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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林灯想了想，问：“歌莉娅？”“歌莉娅？”小约翰逊不解的皱眉，想了想摇头：“不是的，我见过歌莉娅，她哪儿像个人啊！”
小约翰逊伸手比划了一通：“如果是歌莉娅，我肯定有印象。毕竟像她那样几乎只剩下一具骨架的病人，是很少见的。”
说着又耸肩道：“我就算想忘记也难。”
林灯没有多说。
外头的街道热闹了起来，有人成群结队的跑过，夹带着愉悦欢欣的呼喊声。
有一阵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声音似远又近，让人有一种铃声就在耳边的错觉。
外头似乎刮起了大风，脆弱的木质窗架“吱呀”作响……
似乎只在一瞬间，黑夜中的一切就发生了变化。
“我们……要不先回去？”小约翰逊觉得外头的动静有些不对劲，不安的站起来活动了一番发麻的手脚。
又转头问林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玛门找到了你。”林灯在空气中闻到了愈发浓烈的属于恶魔的臭味。
于是想了想对艾顿说：“先回酒馆，他挺碍事的。”
“喂！”
“我也是这个意思。”两人忽略小约翰逊的抗议，往楼下走去。
“对了，这个给你。”林灯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扔给艾顿。
艾顿就像是背后长了只眼睛，连头都没回，就抓住了匕首。放在手里掂了掂后，才将匕首上下打量一番，问：“这是拜兰的东西？”
林灯挑了挑眉，“恩”了一声。
一行三人无言的往下走去，等出了巷子，才猛的停住了脚步。
巷外的大道上有很多人。
除了那些在教堂里见过的，披着人皮的“人”以外，还有不少妖精。
有什么不得了的出口被人打开了。
林灯眯起了眼睛。
可饶是这样，空气中过于浓烈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味道还是薰的他眼球发涩。
“我日，那不是！”艾顿指着路过巷口的一只妖精惊叫，叫声升至一半戛然而止。
随后他将声音压低说：“那不是赫兹吗？”
那只妖精长的非常小，但周身发出刺眼的橙黄色的光，光圈带刺。在它周身半径两三米的地方，都没有生物敢靠近。
那是赫兹。
传说中妖精女王身边的开路鬼。
之所以说是传说，是因为赫兹们是无法到人类的世界来的，它们的特质决定了它们终身无法离开“那个世界”。
“妖精女王来了？”艾顿似乎对菲奥娜有些忌讳，侧身将自己隐进了阴影中。
“不知道。”林灯坦诚的摇头。
“我记得赫兹是过不来的。难道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林灯面有沉重：“是规则被打破了。”
小约翰逊不了解那个世界，左右看了看林灯和艾顿，挫败的叹了口气保持安静。
“林灯，你让我好找！”
即使周遭的空气已经够浑浊了，林灯还是闻到了突然弥漫开的恶魔味。
再加上那个略显青涩，乍一听像是变声期的少年的声音，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无耐的拉过小约翰逊往坚实的墙壁上一靠，才笑着说：“我又没躲，只能说你找人的本事不够好。是吗？贝利安森？”
“啧。”
周遭的环境发生的变化。
空气变得炽热，对面的建筑发红融化，橙红色的岩浆飞溅起来落在地上烫出一个大洞……
可身后紧靠的那面墙壁还是那样的冰冷——这才是真实。
林灯不知道贝利安森发的哪门子火，居然拿幻境对付他。
不过好在对方是贝利安森——他估且算是讲理的那种恶魔。
周围的建筑在幻境中崩塌，贝利安森终于舍得露面了。
他猛的逼近林灯，一金一红的双眼中带着豪不掩饰的肃杀。
他问：“你是知道会发生什么，才让我带走二重身和清道夫的吗？”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灯直视贝利安森：“可我知道，你的这种行为在人类的世界叫迁怒。”
“你真不知道？”贝利安森的怒火似乎收敛了一些。
他后退一步，身后灼人的幻影消失，皱眉说了句：“那就是我被妖精女王算计了。”
“这话怎么说？”林灯对贝利安森的措词表现出了极大兴趣。
这一任的妖精女王——菲奥娜，之所以能够治世上千年，将妖精与其它世界的平衡控制在一个微妙的中心点上，就是因为她不贪心。
她从不涉足其他世界的利益。当然，是在妖精的存亡不受威胁的情况下。
“二重身夺走了我的能力。”可能是觉得有些丢人，贝利安森的脸色十分难看。
“当然，是暂时的。”他强调道：“它现在在萨麦尔手中……啧！萨麦尔居然放纵那些疯子乱来！”
“什么意思？”林灯隐约能查觉出贝利安森隐晦提及的事和热那亚的现状有关。
“没什么。”
说到底，贝利安森和林灯都不是一伙人，他挥了挥手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他低头想了想，又将视线集中在了林灯身上：“你最近有见到阿萨兹勒吗？”
“没，我很久没见到他了。”林灯面色不改，睁着眼睛说瞎话：“怎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突然想起你会经常找他而已。我也有段时间没看到他了，估计是又躲到自己的收藏室去了。前些日子听说他拿到了什么好东西，好像是海妖的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贝利安森看了看天色，话锋一转说：“我走了，到处逛逛。看看能不能碰到妖精女王，我很久都没见栽在谁的手上过了。”
林灯闻言轻笑道：“菲奥娜未必在这，不过我刚才见到了赫兹，你可以从那里下手。”
“赫兹？”贝利安森一愣，问：“开路鬼赫兹？”
“对，朝那边去了。”
贝利安森得到明确的回答，一个转身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憋死我了。”一直缩在墙角当隐形人的艾顿呼出一口气，一巴掌拍在林灯背上，说：“行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近墨者黑。”林灯意味深长的看了艾顿一眼，拉起在贝利安森的压迫下几近昏厥的小约翰逊，往酒馆走去。
夜还很长，他可不希望小约翰逊再给他添麻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最后一颗眼珠》，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