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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市起波澜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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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衍道人一听倒也是自己的本行,二话不说取出一张黄纸向隔壁摊子借了毛笔朱砂,口宣一声道号便落笔如飞,一张驱魔符一气呵成顷刻间绘制完成,旁边的老头看着嘴角都咧开了花。法衍恭敬的把驱魔符递给老汉,把道祖造像包好放入身后的背囊,又去别的摊位游逛。
  老汉则继续招揽其它客人,白日的墟市并没有其他异常,传说的异宝也没有现身,月上柳梢头墟市只余两个时辰就要关门了,几个身形五短的侏儒急匆匆的满墟市找着什么东西,时不时的拿出一件小巧的机关感应着摊子上的器物。最后侏儒们汇集在一家名叫集宝轩的铺面门口,手上的机关喷涌出五色的光芒,几个侏儒对视一眼,为首的一人示意自己的两个手下随自己进去,其余人各自在外围占据好有利地势,一道焰火冲天而上潜伏在城外的众人也开始了各自警戒。
  庄文澜,史公明陪同佛门老僧与儒家君子在城头也看到了焰火升起,“看来傀儡城的长老已经锁定玉偶所在。”
  傀儡城长老缓缓踱步走进集宝轩,立刻有值守的掌柜迎了上来恭敬的对几人施礼,给众人介绍着琳琅满目的宝物。
  长老浑浊的目光在多宝架上扫过,一个白玉盒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致,盒子上的禁制隔断了他神魂的探查。侏儒长老转向侯在一旁的掌柜问道:“掌柜,不知这玉盒之中是何物。”
  胖掌柜微笑着说:“这是前些天一个客人放在小号寄卖的东西,客人只说想换一套防御法器,小号首席供奉鉴定过之后,只说了一句圣境之下,无人可挡。”
  长老向胖掌柜一拱手,掌柜识趣的取过玉盒,撤掉盒上的禁制。盒盖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威压四散开来,一具尺余长的玉偶静静的躺在盒中,长老怜爱的抚摸着玉偶每一处机窍,他非常确定这是傀儡城失传的禁器—血玉尊,如果能迎回玉偶倾全宗之力研制出这禁器的炼制之法,自己就是宗门中兴的最大功臣。
  恋恋不舍的合上玉盒,心想防御法器,傀儡城还是有几件的。从袖中掏出一张羊皮卷请掌柜转交给卖家,就带着两个随从在包厢里喝茶。
  盏茶光景过后,胖掌柜便请三人移步到另一处包厢。众人刚刚落座,珠帘后传来一个沙哑粗砺的嗓音。
  “格桑长老久仰了,你们开出的价码我很满意,含光甲正是鄙人所急需的。”帘后的黑影仿佛很疲惫,短短的一句话就几乎耗干了他的力。
  长老眯缝着双眼说道:“你有很重的旧伤,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到这尊玉偶的,空气里有烛龙涎的气息,烛龙涎乃是傀儡城祖地特有的御敌手段,想必先生应该有很多话要对老朽说吧。”
  话音刚落,长老的两个扈从已经抬起右臂,袖口闪烁着点点寒芒,珠帘后方的黑影也虚握住腰间的长剑。“砰…砰”连串弩箭破空声响起,弩箭呼啸着激射向珠帘后的黑影。黑袍人随意挥动几下长剑便格开了密集的弩箭,抬脚一踹面前的案几翻滚着砸向傀儡城三人。整个人却像被烈日曝晒的雪人融化成一滩漆黑的液体。
  长老三人飞掠向前厅,玉偶已然不见了踪影。门外的街市上传来数声尖啸,方才的黑影一阵兔起鹘落眼看就要逃出墟市。又是一声巨响,墟市另一头几个身穿月白道袍道士也气冲冲的跃上房檐,追向另一道黑影。墟市四方角楼之上陡然绽放出四条冲天的光柱,将两道黑影逼回墟市之中。四条光柱缓缓释放出柔和的光线,光线交织成一个明晃晃的罩子倒扣在墟市之上。傀儡城与药师观的包围圈渐渐缩小靠近,两道黑影互相扶持着立在屋顶之上。兜帽之下是两张同样的狰狞面具,格桑长老宽阔的袍服无风自动,背后一尊华美的机关凰鸟振动着巨大的翅膀。
  “交出玉偶和丹药,老朽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否则…”,回应格桑长老的是一道凛冽的剑气。手中丝线一牵,凰鸟一翅震碎来袭的剑气,精钢打造的翎羽激射而出。璀璨的剑光再次绽放,黑袍人舞动长剑护住周身,还有余力试探着包围圈的薄弱之处,药师观的一名低级弟子扭动身形避开刺向腹部的一计杀招,腰间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两名黑衣人挺起长剑合力抢攻,药师观弟子闪身跳出战圈,袖口抖落出一阵散发奇香的粉末—“坠尘香”。药师观中人从不以武力见长,丹汞之术却是冠绝人族,坠尘香是观中秘传,能封闭敌人周身经络阻塞内力运行,最适合跃境作战。黑袍人只觉的一阵恍惚,脚步一个踉跄,心想自己应该是着了药师观的道,心下一狠真气倒转,凶性激发几道凌厉的剑气悍然破空撞开不远处的傀儡兽,两人飞速冲出包围圈。长啸一声,给潜伏在墟市的同伴发出讯号。顿时东城各处都爆发了战斗,魔宗众人纷纷撕下伪装,肆意横行,劫掠各处商铺。
  庄延与法衍道人此刻也陷入了各自战斗之中,庄延一人对两人,两名魔宗弟子急不可耐的盯着人高马大的庄延,幻想着用手里的朴刀将他千刀万剐的血腥场景,庄延不紧不慢的往两人身前靠近,沾血的朴刀照着面门狠狠劈下,庄延紧赶两步右肩顶到来人握刀的手腕之上。寻常武夫手腕受此一撞必然会兵器脱手,可惜对手乃是两名筑基期的魔修,这一撞只是破了那劈面一刀,庄延也未指望能够一击建功,顺势旋身一计鞭腿扫出,结实的打在魔修的丹田之处,左手一计掌刀就切向脖颈间的动脉之处。干净利落的三连击顷刻间就击杀了一名敌手。另一名魔修不料点子如此扎手,师弟这一个照面就交代了,朴刀猛的向前一掷迟滞了前冲的庄延片刻,快速从腰间抽出一条骨鞭,四十九节不知名妖兽的脊骨散发出各色毒瘴,层层环绕圈向庄延。“去死吧!”魔修狂傲的吼着,驱动自己的法器不断发起猛烈的攻击,庄延展开身法跃上临街的房檐长鞭一下缠住檐下的石柱,猛力一抽房倒屋塌石柱被巨力带动着扑向魔修,庄延在房屋倒塌的一瞬间就蹂身贴到石柱之上强行穿过五彩斑斓的毒瘴,平常吸纳的海量灵气此刻化作一阵狂风倒卷着毒烟,魔修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风力卷到空中,毒烟开始腐蚀掉魔修的皮肉来不及惨呼就被自己的拿手绝活练成了白骨。他至死都想不通为何这个不过锻骨期的少年,体内居然能容纳堪比通玄巅峰的灵气,难道他不怕爆体而亡么?
  庄延一脚踢开了散落在地的骨鞭,径自走向下一处战场。法衍道人的战斗则相对简单的多,漫天引雷符无差别攻击许多魔宗子弟还没看清他的面目就被劈成了焦炭,漫天惊雷把庄延吸引了过来,才发现是熟人在大显神威。
  “道长好手段。”庄延拱手道,“不过是功法恰好克制魔宗而已,让庄兄见笑了。”法衍挥袖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两人相伴去救援别处战场。
  魔宗弟子且战且行逐渐聚集到一起,竟然有百余人,百余名最差也是筑基期的魔修,各种秘法炼制的魔器在月色下闪烁着择人而噬的血光。
  托钵老僧神念一扫,蹙眉道:“正主并没有出现啊。”,中年儒士缓声道:“不应该啊,玄魔吞天旗去哪儿呢?”
  魔修阵营之内,几个通玄修为的魔头各自占据一角,祭出一套阵旗魔气翻涌幻化出各色狰狞的魔兽,方才还在与魔修战斗的其余修士此时也聚集在一起共同御敌,只是由于缺少调度,一时间左支右绌,不时有人殒命在魔兽利爪之下。庄延与法衍两人此刻也在人群之中,庄延正与一头的魔熊贴身肉搏。身高七尺有余的庄延在这巨熊身前也如同稚子一般,巨大的熊掌猛力一扇,庄延整个人被打的倒飞而出,血盆大口巨啸一声,魔熊四足踏地冲天而上,前爪一抓意图把庄延生生撕裂。电光火石之间,魔熊身前空间一道裂隙闪现,硕大的熊掌脱离了魔熊掉落,断口处魔气汹涌喷出,又是一道裂隙在魔熊颈项间闪过,熊头离体冲天而上,巨熊残躯狠狠得撞在大地之上,散作一团腥臭的魔气。与魔熊关联的那一杆巨幡,发出一声脆响魔气散逸,不复刚才的凶威赫赫。庄延自废墟中缓缓站起,回身冲法衍一抱拳大咧咧道:“欠你一命。”法衍盘膝跌坐在地上,伸手抹去嘴角挂着的血痕,另一只手里是一张被折叠了两次的符纸,玉符宗秘术“裁天”。法衍淡然一笑:“庄兄,眼下你我二人都有伤在身,不宜久留啊,此处还是交给前辈高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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