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明初公侯 / 第十一章 长子王慰族

第十一章 长子王慰族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第二天早上,王丽璇就向自己请示红儿是否可以到她屋内去,王母见她确实如儿子所说的那般知礼,倒是对她的敌意减去不少。她说:“既然你二哥点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王慰族听说黄正军昨天从省城武昌回来了,准备过去问候。他对正在房内做针线活杏儿说:“杏儿,我去马场看看。”杏儿抬起头,放下手中针线,确实是一位美女,往上看风流往上跑;往下看,风流往下跑的人物,她说:“我正好有事跟着馨儿谈,听说她整天跟着二少爷在马场,我都找她好几回了。”王慰族哑然失笑,说:“我这次并非是去家里附近的那个马场。”
  王家二子的贴身丫鬟都是母亲选的,用王母的话来说,家里有这样的姿色,儿子们在外也会挑食,能少生些是非。王慰族得知母亲此话后,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以为然,但之后内心对此就认同了,他跟同窗也不是没去过青楼,那里的头牌他也见过,他觉得没甚意思。杏儿也是他十五岁跟着他的,用后世的话来说杏儿是他的初恋。而且他平日所讲的,她不仅懂还能附和;她说的,也是甚得他心的言语。之前李家悔婚,一方面来说对他来说虽然是不折不扣的耻辱,但在内心却有一份难以言说的解脱。
  他又想起二弟前几日说混江湖与剿匪是他的人生私塾,他淡淡一笑,二弟见他不以为为然,说无论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只不过每个人都是用自己的眼光来衡量利弊,但利弊与否却在当事人。这话让他想到悔婚之事,想到现在这种温馨的相处以及逗弄两子之乐,如果娶妻回来,定会有所改变。想到这,他认同了二弟这话,尽管这不代表他会淡忘悔婚之辱。
  他见杏儿此刻在哄哭啼中的二儿子,说:“馨儿今日应该在府里,说不定我走后,她就过来了。“杏儿摇了摇头,笑着说:“这丫头片子。”说了会话后,王慰族并带着小厮提着礼物去了黄家。
  大明立国不久,湖广省的两位王爷不久还率兵在常德府平乱,虽好武之风尚在,但读书人也日益被人看重。虽然时不时一声听到大少爷,但更多听到的还是解元老爷,这让王慰族的微笑更加真实了。到了黄宅,他跟向来看重他的黄家老太太请安,聊了好一阵子后,老太太对长孙黄永正说:“陪着你大舅子去外边马场见你岳父与您爹。”
  还没有到马场,王慰族就听见打斗的声音,是二弟与黄家老二在对打,他见黄家老二浑身黄泥,从地上一跃而起又跟老二厮打起来后,就停下脚步静静地看了起来。
  他只是觉得二弟速度非常快,而且手中的木棍如同二弟手的延伸般自如。二十多个回合下来,黄二又失去身体重心,摔到在泥地里。只见脸上有着刀疤的黄正军喝道:“行了。”王慰族连忙上去行礼,黄正军见王家威只是点头,他大笑道:“文曲星,哦,解元公来了。”见父亲有点不悦,王慰族忙道:“侄儿只是中了举人,文曲星万不敢当。如让外人知道,侄儿如何自处?”黄正军不耐烦地说:“好了,等你中了状元,再这等叫。”王慰族见父亲也只是皱了下眉,他也就只能不再说话。王家威对黄正军说:“咱们到回屋去叙话。”
  礼送长辈后,小辈们都不由得松了口气,王慰庭对满嘴是泥的黄二说:“真打的话,未必如你。”鬼老四啧啧地说:“真打的话,黄二就死定了。”这话说得大家有些尴尬了。王慰庭知道鬼老四向来不会说话,有些后悔带他到黄家。就在众人有些无语时,黄二倒是认真地说:“我每次都是失去重心倒地,可见慰庭的本事。鬼老四的话虽不中听,但确实有理。”见黄永正点头称是,王慰族认真地看着弟弟,见其英姿勃发,欣慰地说:“今日中午由我做东去”正阳楼“吃饭。”
  众人连忙笑着答应,文曲星请客哪能不去,这是多长脸的事情。至于其言辞中暗含的那份没商量,连鬼老四这种桀骜不驯之人都认为理当如此,天上的星宿还能缩头缩脑说话?在长沙府,一位只有二十的解元实属首见。湖广省就是昔日楚国大部分区域,也就是后世的湖北与湖南两省,此等地方第一,还未满双十,被乡人认作文曲星倒也不是怪事。
  “正阳楼”就是王慰庭开始和他兄弟们吃饭的地方。店小二见王慰族来了,连忙跪迎磕头,掌柜也出来躬身行礼。见此王慰庭深刻理会到之前的王慰庭为什么会那么拼了?在这样的兄长衬托下,自个显得毫无存在感。虽说这里面有长子的意味,但这等礼遇甚至超乎父亲,怪不得父亲自从大哥中举后,只与大哥一起出门过一次。也幸亏大哥是长子,不然自己真的不好意思不能出门。见到鬼老四这等十岁就有数条人命案子在身的人,也是一副小心翼翼地伺候,让王慰庭更觉郁闷。
  他忽然想起王霸之气,之前一直以为所谓的王霸之气是长期居于上位的气质使然,但此刻他对王霸之气有了自己的认识。有王霸之气之人就是民众口中的投胎下凡的星宿。这是国人从小到大在谈话中,在看戏中形成的认知,这不仅比儒家更深入民心,而且更有其难以想象的号召力。因为在民众心里,星宿投胎下凡虽然要历经磨难,但最后一定会胜利,而人们只会追随胜利者。而且如果对天上星宿不敬,即便活着没受惩罚,死后定下十八层地狱。历代造反的只有那些借天运而揭竿而起的才能在民间一呼百应,并可一窥究竟了。虽然这荒唐,但如果不尊重这事实似乎则更荒唐,王慰庭如是想到。
  此时天上忽然惊雷响起,王慰族说:“这下该下雨了。”近月来,一直是天晴。虽然时不时打雷,但未曾下雨。王三一直担心会干旱,他觉得屋内气闷,并走到窗前推开窗子,他怪异地看向王慰族,说:“大少爷,果真下雨了。”见众人皆钦佩地看着自己,王慰族说:“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但这话只有王慰庭信了……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