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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佬假凶,萌妻不萌 / 她没死成!?

她没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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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仪朦朦胧胧恢复意识的时候,只听见周遭乱哄哄的都是声音。
  她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眼前迷蒙一片,可方才的噩梦却像是化作了千千万万锋利的碎片扎入她的心口,瑾舜王府里那些惨死的身影,那些痛苦尖锐的惨叫声,清晰得让她愈发痛不欲生。
  又像是一只无形的巨网从她头顶紧紧笼罩下来,悲痛到撕心裂肺的情绪瞬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下一秒就能将她完全淹没。
  濒死前猛地睁开双眼,刺目的光线入了眼,从那片黑暗混沌中解脱,喜仪急急喘息着,白净的额头此刻亦布满细细密密的汗。
  “呀,吴叔,小丫头醒拉!!”
  初初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张艳若桃李的漂亮脸蛋儿,脸蛋主人头发披着一头大红色的俏丽卷发,五官灵丽,顾盼动人。
  转动眼眸向下,喜仪只看见红发姑娘穿着一件剪裁怪异的衣裳,两瓣香肩就这样明晃晃露着,下面更是只着了一条布料奇异的蓝色亵裤,露出两条细长嫩白的大腿。
  喜仪再不敢看红发姑娘白花花的大腿,羞赧地望向别处,满脸绯红。
  她是东吴王朝最后一位公主。
  孝安八年,父皇北行遇刺,瑾舜王荣晏救驾有功。四日后,年方十六的她便被赐予荣晏为妻。
  此后六年,她与荣晏相敬如宾,在北地生活得顺风顺水,每日看看闲书,养养花草,逗逗婢女,无所失,亦无所求。
  荣晏昳丽不凡,惊才绝绝,更是甚得民心,可他前朝遗孤的身份,始终是父皇心里的最大那根刺。
  更是随意拿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要端了瑾舜王府。
  两日前,王府沦陷,荣晏护着她死在箭下,她亦被那些人喂了毒药。
  那枚断肠绝命丸生生折磨了她两日两夜,濒死那一刻那一种生命流逝的感觉,她再清楚不过。
  她确信自己死的透透的。
  那这穿着怪异的小姑娘……
  应该就是地府里的鬼魂吧。
  只是这鬼生得……也太……好看了吧……
  红发朱唇,肤如凝脂,白里透红……
  她以前看的那些小人书,都是把地府里的这些鬼魅魍魉写得面目可憎,狰狞吓人,面前这个姑娘却是生得这样俏丽,还穿得如此……
  脱俗……
  下一秒,鬼魂姑娘身后那个满脸倦容的男人走近床边,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丫头,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饿不饿?”
  喜仪呆呆望着眼前同样服装怪异的男人,连眨眼的动作都有些迟钝。
  她沉默的样子男人并未觉得蹊跷,细致地替她掖好被子,要陆媛帮忙顾着她,便又大步流星出了病房。
  喜仪记得书中说进了地府,先要走过幽邪路,在奈何桥上喝下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再赴来生的。
  可她醒来……怎么不是在走路,竟是在床上躺着的!?
  再说,地府不该是虫蛇遍布,腥秽不堪的么,但这屋子……
  “很高兴认识你呀,小丫头,我叫陆媛噢!”
  鬼魂姑娘站在床边,明眸善眉,向喜仪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嫣然一笑。
  喜仪不明白她为什么朝自己伸出手,她静静看着陆媛的手,眼神回落在身侧自己的手上,却在看见手背上那根绣花针一样粗细的银针后,乌黑的眼里瞬间充满惊异,蓦地睁大了许多。
  她就这样愣怔看着那扎入皮肤的针管,似乎能感受到有液体顺着针头入了她体内,跟她们东吴的针灸术,完全不同。
  她居然是……有血有肉的……
  那她是……没……死成!?
  “你昏迷了好几天,这会儿给你挂营养剂呢。”
  看她一脸震惊,陆媛极有耐心地跟她一一解释。
  “你……何人?”
  喜仪用尽全力,才从嗓子里嘶哑发出几个音来。
  “何人?!”
  似乎被喜仪文绉绉的问话方式惊到,陆媛骨碌碌转着灵动的双眼扫视着她,脑子里飞快转过电视剧里各种各样的剧情。
  好久,她犹豫着朝喜仪伸出了一根手指,“小丫头,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吧?”
  喜仪呆呆看了她好久,像在思索着什么,触及陆媛越发期待的眼神,发干的喉咙蠕动,声音几乎小得没有。
  “指……头。”
  陆媛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这是几呀?多少根手指?”
  “……一。”
  “那你记得一加一等于几吗?”
  “……二。”
  嗯,还好会算数呀,没有烧成傻子。
  陆媛大大松了一口气,又咬了咬手指思索片刻,又伸出两根手指,“那你知道,一乘一等于几吗?”
  “干嘛呢!?”
  领着医生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陆媛一副问傻子的表情,吴国臻的声音一下子就沉了许多。
  “我觉得你闺女好像有点呆阿。”
  接收到吴国臻那要吃人的眼神,陆媛顿时话锋一转,“呆萌,有点呆萌!!!”
  “你可以走了!”
  吴国臻冷血冷肉惯了,一点面子工程也不做,转眼就要赶人。
  陆媛向来大大咧咧,也不是个自尊心强的,听到他的话,果断闪到喜仪身边为她掖被子,振振有词。
  “吴叔,我跟这丫头一见如故一往情深,我不能走!!她需要我!!”
  喜仪脑袋有些发胀,视线在病房里的三人身上流转,越发觉得疑惑。
  这些人的衣着,言语,还有这屋子的装潢,根本没一处是她所熟识的,她这是到了哪里……
  她呆呆听那个白衣男人的话张嘴睁眼,又看他拨弄了下自己床边的小管子,有些像看诊,又有些不像。
  “吴小姐能醒过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听到医生的话,吴国臻阴郁的面容终于有些缓和。
  医生看着喜仪双眼茫然的样子,想起刚刚陆媛的话,迟疑了一下,还是不确定地开了口,“现在的反应比较迟钝,也不排除是长期昏迷引发的后遗症。”
  见喜仪视线流转,像对着三个陌生人,医生心里咯噔一下,退到吴国臻身边,像询问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吴小姐还认得您的父亲吗?”
  喜仪此刻又被医生的听诊器夺去了注意力,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穿着白衣的人的问题。
  她的父亲……
  她想起那枚射向她心口的暗箭,澄澈如玻璃珠子的眸子悠转,眸底慢慢染上凉意,连呼吸也变得弛缓。
  从他想灭了荣晏,甚至想夺了自己性命那一刻,他便是再不打算当她的父皇了吧。
  自己活着,更是逆了他的旨意,她如何还有父亲呢……
  见喜仪没有反应,医生尴尬地看了吴国臻一眼,开口引导,“吴小姐的父亲在这里吗?”
  抬眸落在医生脸上,喜仪又缓缓转眸看了陆媛一眼,再看向剩下的那个人,却是有些释然地轻轻摇了摇头。
  她这一生,着实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
  陆媛看她心不在焉摇头的样子,一时间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好几倍,指着吴国臻憔悴失望的脸,大呼出声,“傻丫头,你咋摇头呢!?你爸这么大一个人不就站这儿呢嘛!”
  喜仪顺着她的手看向医生身旁的人,眉头蹇起,眼神里依旧都是陌生。
  爸者,父也。
  可她父皇根本不是这副模样。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吴国臻心里一颤,拉着椅子在病床边坐下,声音颤抖,“丫头,你不记得爸爸了吗?”
  “……爸……爸?”
  “嗯,是我,我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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