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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人鬼契 / 第十一章 出发前夕

第十一章 出发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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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讲了很多,讲了很久,就像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么长,久到让我又一次经历了记忆里的生死,长到好像我又做了一个梦,只不过,这个梦醒了时,已经又是一个新天地。
  三天后,我告别了师傅,准备回去,临走之前,师傅给了我一本书,和一个吊坠,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学书上的内容,吊坠随时戴在身上。
  在火车上,我闲的无聊,打开师傅给我的书,可书上尽是些梵文,从小我跟着师傅学的梵文屈指可数,只能先放一边,从纸张材料来看,书应该是有很多年头了。旅途犯困,我眯着眼睛开始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争吵声吵醒了,我睁开双眼,发现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高个子女生正在和一个瘦黑的小个子男的争吵不休,我仔细一听,发现好像是说男的偷了女的钱包。
  我不想听这些乱糟糟的事,转过头去,不予理会,正在这时,乘警赶了过来,在了解情况之后,叫来了乘务长,准备调取监控摄像进行调查,那个男子看到事情不妙,心里开始发慌,趁众人不注意,身子一闪,准备跳车逃跑。那男的闪过一名警察,冲到了我的前面,刚好我旁边的车窗没有关上,准备跳下去,我一看不妙,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腿,将他给拉了回来,但没想到,他竟然掏出了一把匕首,向我扎了过来,我身子一闪,右手顺势一拍,脚下一带,那人已经摔倒在地,被我按在地上。
  这时候警察与黑衣女子赶了过来,我从那人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红色钱包,想了想,递给了那个女的,然后就坐回了原处,警察给小偷戴上了手铐,向我出手相助表示感谢之后,与乘务员押着小偷离开了。我仍然自顾自的坐下准备继续睡觉,没有听周围人的议论声,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你好,请问你旁边有人吗?”
  我抬头一看,正是刚刚被那小偷偷走钱包的女的,先前车内光线昏暗,我也没仔细看,这时才看清她的脸,没想到这女的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大美女,标准的瓜子脸,五官都很精致,特别是眉毛,是少见的标准的柳叶眉,但与常见的有一丝不同,眉角略微有些上翘,少了一丝妩媚,多了一丝英气。
  我看了看旁边空着的座位,想起刚刚前一站旁边座位上的人已经下车了,我礼貌性的笑了笑说道:“没有,刚刚那人已经下车了,随意坐。”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继续又低头琢磨手中的那本书。
  “你好,我叫廖雅婻,刚刚谢谢你帮我抢回我的钱包。”廖雅婻一脸感激的望着我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她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怕他跳车摔死,毕竟这车速太快,很危险。”
  廖雅婻笑着说道:“那你真的是菩萨心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她我的名字,但想了想,这与局内的保密制度没有冲突,于是回答道:“释瀚海,河南人。”
  “你姓释?还是河南人?那少林寺的方丈大师释永信该不会是你的师傅吧?”
  我一惊,呆了下说道:“不不不,他是我太师傅。”
  廖雅婻脸上有些黯淡的说道:“你该不会是个和尚吧?哈哈哈。”
  我摇了摇头笑道:“我这人笨,师傅只教我练武,不教我佛法,不让我入寺,所以不是和尚。”
  廖雅婻脸上又笑着说:“我看你一直在看书,是什么书,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将书递给了她,她接过一看,疑惑道:“你能看懂这些梵文?”
  我摇了摇头:“只懂很少的几个字,其他的,完全看不懂。”
  廖雅婻看着书面沉思了片刻,将书还给了我,摇了摇头:“我也看不懂。”我接过书,没有多想,此时火车已经马上到站,我看了看站牌,又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我到站了,有缘再见!”
  说完从行李架上拿下背包,等着火车停靠,这时廖雅婻“哎”了一声,我停了一下,马上又装作没听见一样,直接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出了车站,直接离开了。
  回到基地之后的第二天,我被组长叫到了档案室,指着两份档案说道:“这里有两份档案,你拿回去仔细研究,三天后出发,这是你的第一次任务,到时候会有其他队员和你一起行动。”
  我敬了个礼,接过两个档案袋,转身回到了宿舍,接下来的三天,我一直仔细研究着手里的两份档案,第一份是关于一九八一年十月东北大兴安岭一次狼群袭击村庄事件的。内容大致如下:
  一九八一年十月七日,东北大兴安岭共六个村庄受到狼群袭击,所有牲畜无一幸免,失踪一名妇女,七十三名儿童。地点偏向外蒙古与俄罗斯边境线方向。
  村内自行组织救援,十三名救援人员失踪。
  当地驻军派遣一个连战士进山搜寻,救援队再次失踪。
  后来先后派出七批人员调查,全都一无所获,事件不了了之。
  档案袋里面还夹着三份电报:
  “部队已到达事发地,事件诡异,非正常事件,袭击者恐来自地狱狼堡,我部正继续追查,待电!”
  “我部与小股狼群首遇,没有伤亡,事件蹊跷,在查,待电!”
  “狼,狼,魔鬼,魔鬼,魔鬼……”
  看到第三份电报,忽然不知为何背后阴冷阴冷的,看到“魔鬼”二字,心中先是一惊,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我虽然亲身经历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但内心还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的,所谓的地狱与魔鬼之说,只是庸人自扰之。
  但看着这份档案,却不知所措。简短的第一份档案已经看完,想不出什么,于是打开第二份档案,希望能有些头绪。第二份档案里面只有几页古书,文字有些模糊,但还可以辨认,而且是少数名族的文字,我懵了一下,不知所措,因为我从没有接触过这些流传很狭窄的文字,但翻了翻,发现后面有对应的汉语,总算松了口气。原来前面的文字都是满文,也就是清朝的文字,我仔细的读着后面的译文:
  天聪元年,狱门开,魔现于巫山,太宗遣人查之;
  天聪二年,太宗发兵一千,民夫三千往巫山筑堡;
  崇德元年,太宗往巫山祭之,回,称帝,改国号清;
  崇德十二年,太宗往巫山祭之,回,入关。
  短短的几段文字,我忽然陷入了无尽的迷茫,总觉得这简短的两份档案,是在记录一件十分诡异,且已经长达几百年的异事,而且,还是一件不为人知,且不能被人知道的事,而其中的狱门,好似是在说地狱门,魔,则是魔鬼。
  我无法接受这文字所记载的内容,我很疑惑,这为什么会有这些古怪离奇的事件发生。接下来的三天,我反反复复的看着这两份档案,但一无所获。
  三天后,我被叫到了组长的办公室,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已经站了三个人,只不过都背对着门口,看不见脸,组长看了我们一眼说道:“出于保密制度,你们这次是出发前才组合到一起,因为组织上面之前还在犹豫,不过现在已经定下来了,现在,你们先互相介绍一下。”
  “一号,普辰”
  “二号,范翔飞。”
  “三号,廖雅婻。”
  我整整呆了三分钟,才强忍着开口,我声音几乎是哽咽而崩溃的,因为我听见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名字,也是那么熟悉,老范,他也在这儿,我本以为这辈子就和过去说再见了,以为,队里就我一个人活下来,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队长看出了我的异常,我强忍着说了一句:“四号,释瀚海。”
  老范与廖雅婻同时看向了我,对于廖雅婻而言,我与她在火车上有一次偶遇,但没想到会是同属于749局,但对于老范而言,则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其实对于我而言,也是如此。
  组长没有想到我和老范是旧相识,而且还是生生死死的战友,但他没有多问,只是在我们平复心情之后,继续讲解这次任务。
  “你们四人从今天起组成一个小组,调查几件事情,我想,档案你们应该都看过了,别的我不多说,只说一句,事情有些诡异,注意安全,将真相带回来。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我回复了心情,问了一句:“事件发生已经将近三十年了,为什么今天忽然要去调查?”
  组长很简短的回答了一句:“有游客在大兴安岭遇难,事件蹊跷,与之前的事件有关联。”
  廖雅婻又问了句:“行动有没有配合?”
  “器材方面由局里提供,外部关系已经处理完毕,不需考虑。”组长简短的话,已经让我们免去了许多忧虑。
  没有人再说话,四个人离开了749局基地,乘上了前往吉林长春的火车。
  一路之上,我和老范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不知如何开口,也怕提及旧事。廖雅婻好像有些高兴,不停地讲着她的事,男人本能都是喜欢看,喜欢听女人说话的,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女人,但全程只有普辰搭话,我与老范一直沉默着,他们二人也隐约知道了些什么,没有在意,只是希望带动我们两人。
  火车不是很快,一天一夜,入夜之后,我忽然想睡,就闭上了双眼,不知过了多久,被普辰一把摇醒,只见他拿着两瓶二锅头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咱们从今天开始,就算是绑在一条线上的几只蚂蚱,喝顿酒,算是交了命了。”
  我看了看廖雅婻,说道:“雅婻人家一个姑娘家,怎么喝酒。”
  可没想到廖雅婻却说道:“没事,你们喝,我陪着你们聊聊天,我少喝一点还是行的。”
  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去问普辰从哪儿弄来的酒,只是低着头,看着他倒满了三杯,他与廖雅婻直接举起了酒杯,可我与老范却是默默的坐着,没有动。
  普辰与廖雅婻有些不知所措,正准备开口说话,老范却猛的举起酒杯一口干尽,喝完酒,双眼通红的看着我,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我再也忍不住,也举起酒杯一口喝光,眼泪再也止不住,如同决堤的水,奔涌而出。
  就这样,我们好像忘记了旁边的廖雅婻与普辰,哭着,笑着,讲述着以前的事情,那些回不去的事情,这是我在山洞里出来以后,第一次哭的这么彻底,哭的这么伤心,因为我一直以来不知道该向谁说,即使师傅的话已经让我放下,但依然需要一场大哭,来与之前告别。
  第二天下车时,普辰笑着说:“我与雅婻本来还以为你们两原来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句话也不说,原来关系这么好,这下总算正常了。”
  老范又回到了以前那个疯子状态,攀着我的肩膀说道:“呵,你他娘的,我们俩那是一个战壕里滚出来的,论辈分,这小子也得叫我一声哥。”
  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然后转头看向了远处的山,连绵起伏,像一条龙一样,通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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