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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雨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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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枪声
  5月16日晚9时许,桑榆捧着装有滋补汤的保温饭盒从老丈人家出来时,外面还只下着稀稀沥沥的小雨。可车开出没多远,如注的暴雨倾泻而至,雨水串珠般砸落在地上,泛起无数如沸的气泡,地上还蒸腾起一层白色的雾霭。
  桑榆想起早上曾收到暴雨黄色预警,没想到,该死的雨偏偏下在回家的夜路上。
  雨刷疯速刮去落在前挡风玻璃的雨水,可前方的道路依旧晕染般模糊不清。虽然想尽快到家,给即将临产的妻子送上刚熬好的滋补汤,可面对如泼的暴雨,桑榆不得不放缓车速。
  桑榆驾驶的捷达车孤独在穿行在夜雨中,路上的车极少,他所性扭亮远光灯,两道明亮的灯光柱像要撕裂夜的黑暗、雨的拦阻。
  设置成“小苹果”铃声的电话响了!
  他低头一看是妻子小旭打来的,“老公,你到哪里了?”
  小旭甜美的声音总能让桑榆瞬间爱心泛滥,“再有20多分钟就能到家。”
  “雨大,你慢开车,平安到家就好。”不知为什么,傍晚开始,小旭莫名的烦燥和担心。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桑榆有些自责,原本妻子自怀孕就变得事事敏感,可自己整天忙着案子,不仅没尽到丈夫分忧的责任,甚至加重了她的心病。
  “孩子的名子取好了吗?”小旭这是第五催他了,三几天刚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说再不给孩子取好名,就得考虑换爹了。
  “想好了,不管生男生女,都叫桑楠。”桑榆脱口而出。
  “人家给孩子取名,字典都快翻烂了,你倒好,男女通用,太省事了吧。”小旭嗔怪道。
  “男女平等,多好的名子啊!”桑榆假装委屈狡辩道:“楠木比榆木精贵吧!这就是希望孩子比我强,比我有本事。我可是死了无数脑细胞才想出来的。”
  “脑细胞不用该死一样死。照你这么说,鸡翅、酸枝、花梨木不是更珍稀,喻意更好。”小旭很享受与桑榆抬杠。
  “你说的有道理,这么多好名子,那得留给我的子子孙孙用。”桑榆逗着妻子开心。
  “呸!我看你就是榆木疙瘩。”
  两个人正斗得欢天喜地时,桑榆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看到前方百米远处一名混身是泥、水鬼一样的男子,踉踉呛呛地从路边冲到马路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的后背还背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
  作为刑警,桑榆凭直觉,搞不好要出大事儿。不想小旭担心的他,只说前面道路不平,便匆匆将电话挂断。
  果然,一名同样泥水沾身、身材更为健硕的男子提着一把尺长的砍刀杀气腾腾地追上来。
  桑榆下意识将手摸向后腰,只有手铐没枪,他这才想起,出门时,将配枪放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
  人命关天!他立即打电话给110指挥中心:“我是昌洪区刑警大队教导员桑榆,在解放大路福临食品厂门前路段,一名男子正持刀行凶,我在现场,请求支援。”
  桑榆很清楚,巡警或辖区派出所民警出警最快也需八九分钟,或许因暴雨会更久。
  这时他看到,迎面跑来的背包男脚下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上。
  提刀男追上来,挥刀左砍右劈,刀刀欲取其性命,倒在地上的背包男已无还手之力,左右翻滚极力闪躲。
  桑榆用力按动喇叭试图惊散他们。可两个人仍旧刀光拳影地撕打在一起。桑榆不得已顺手拿起修车用的铁搬子,打开车门,冲进雨中,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使命。
  “住手!警察!”桑榆大喝一声。
  提刀男子吃了一惊,抬头看向桑榆,那双杀红眼的双眸射来两道凶光。
  见桑榆一身便装,手里没枪,他骂了一句,“片看多了,你装什么装?不想死,赶紧滚。”然后再次举刀砍向已被骑在身下的背包男。
  桑榆扔出手中的铁搬子,正中提刀男持刀的右臂。就在他一楞神儿的瞬间,桑榆已冲到他面前,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提刀男身手非常灵活,一个干净利落的挺身站了起来。
  桑榆看得出,这不是普通的歹徒,是练过多年的。这势必是场恶仗。
  提刀男也从桑榆出脚的力道上,觉得这人或许真是警察。就在犹豫是跑还是抵抗时,听到背包男冲桑榆大喊:“警察,救命!”
  提刀男意识到,如果他得救,自己就得踏上亡命天涯的日子,这样的日子自己偏偏过不起。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想这辈子还没跟警察过过招呢,于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见对方如亡命徒一样打开决斗架式,桑榆手指着提刀男再次警告:“立即把刀放下!砍伤和砍死量刑是不一样的。”
  “对我都一样!”提刀男说完,“啊——”了一声,双手握刀横向朝桑榆砍来。
  两人战在一起。
  这时一辆蓝色的卡车经过,见路中间有人打架,不得不放缓车速,倒地的背包男如见救星,不顾桑榆死活,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吃出全身的力气爬上车厢。
  桑榆与提刀男你来我往战了几个回合后。桑榆抓住机会,果断出脚,踢中提刀男的右手腕,砍刀飞了出去,掉落在路边。
  提刀男像是打红了眼,两人赤手空拳缠打在一起,拳拳到肉。
  身经百战的桑榆越战越勇。
  体力渐渐不支的提刀男被桑榆出腿扫倒在地时,他就地一滚冲到路边刚想拣刀,就被桑榆从后面飞身扑倒,双方倒地泥水中继续拳脚相向。
  被桑榆骑在身下的提刀男顺手摸到一块石头,砸向桑榆的面门。桑榆躲闪时,露出空档,被对方抓住机会死死掐往脖子。
  卡车司机见路面畅通,一脚油门加速开走,并消失在夜色当中,已跳进车厢的背包男如释重负地瘫在车里,他回头朝正在你死我活打斗中的俩个人望去。
  因窒息,桑榆感觉太阳穴的青筋似要暴裂似的。他集中所有力量和意念在右拳,一记重拳直击提刀男的鼻梁,疼得提刀男不得不松开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桑榆也因呼吸困难栽倒在地。
  满脸是血的提刀男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一手俯身拾起两米外的砍刀,并再次朝桑榆砍来。正大口喘着粗气的桑榆摒气躲开后,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两个人再次拉开决斗架式,互相瞪视,凌厉的目光、起伏的胸膛证明,他们都在琢磨如何快速制敌。
  提刀男再次抢先出招,这次是一个狠辣的下劈动作,可刀锋接近桑榆头顶时,突然变换线路,斜下一抹,这招就为防桑榆闪躲。桑榆不但没有中计,向前一冲,并伺机抓到对方持刀的右手腕向外一旋,用肘一磕,刀再次掉落。
  桑榆顺势将他牢牢按在地下,疼得提刀男“嗷嗷”大叫。
  掏出手铐,刚刚铐住提刀男的一只手,一辆轿车喷溅着水花驶来,并在他们旁边一脚急刹车。
  听到开车声,桑榆抬头一看,是他!他手中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对准的自己的胸膛……
  这时两辆警车急促的鸣叫声已由远及近清晰可闻。
  枪“呯——”地响了,刺破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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