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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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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贵阳到上海的需要走26个小时,算下来这个距离也不是很近,只是要从贵阳到上海也还是不得不把这之间的这段距离全部消灭,现在交通便利了也就感觉即使是这么远还是会有人去,为了生活。就比如我!向来从火车站出发的次数都是最多的,铁路就像人体的脉络一般铺设在国家的土地上,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同时也是为了别人的生存,当然也不排除对人的毁灭。从买了车票开始,在还没有到目的地之前,一次在路上的状态就随之开启,怎样去把这个状态维持在不错的格调就显得特别重要,这关系到一个漫长的了旅途是否能过得如所愿般称心如意。
  当我早早的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发现下午三点的火车离中午十二点半也是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要怎么打发这段时间也就成了一个难题。还是得去做点什么,不然这大好的日子就白白浪费了,说是这么说,可是一个注定要走的人能在一个临时的停留点做些什么呢?大概除了打发时间,什么也不会有了才是。时间都会过去,问题在于当去做些什么的时候时间给人的感觉是没有感觉,反之,时间给人的感觉就会让烦闷和抱怨。一个人,总感觉可以做些什么的。即便是无聊的思考,走在站点的观察行人,想想也不为过!
  火车站总是有很多陌生的人,这些人连接着家乡和远方,我甚至认为能让人分别的并不是什么人要走或要到哪里去,而是一张小小的车票早已固定了的起点站和终点站,并不是人在选择目的地,而是那些在远方的目的地在选择人,都会有人在走,也都存在属于每个人的起点和终点。很多人都是行色匆匆,忙着花掉那些看似属于自己的时间,生命到底还是得建立在生活之上的另一种对时间的诠释。这些都是现在要走的,有些人在地上铺上一块纸板,枕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就睡在了售票大厅,或者车站广场,那些躺着的人紧闭双眼总让我觉得其实他们不是在睡觉,仿佛是在为了忽视什么而选择了不用看见也不想看见。在那么嘈杂的环境里不可能会睡得着的,如果细心一点就会发现那些躺着的人和走着的人会有很明显的不一样,他们的脸上像是被所经历的沧桑强加覆盖了一层,让看不出任何表情,和那些匆忙的赶时间的人相比,让看到的不是平淡而是平庸,这或许就看得太不贴切了,索性就是平凡。眼光可不能改变任何一个词的词义,我只是比较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有那样的一张脸,败给了时间和经历的一张脸。
  每一次在还没找到自己位置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衣服湿一个遍,根本不会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提的箱子太大还是因为旁边的人太多,又或者是那不足一百米的地方每次上车后都需要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才能从车厢的这头走到可能是中部的那个属于的位置,特别讽刺,就仅仅是因为有的人在安置自己的行李的时候把本来可以让人过的狭窄的通道用本来就不臃肿的身体给堵起来了,或者是因为那个还没有把鞋子脱掉就站在了座椅上的人想要增加高度才能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的时候而暂时的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了过道而已,他们都一个样子,因为他们需要将自己的东西放好把自己安顿下来,至于别人,“都说了是别人的啦”。可以看到他们这么笑着就能给出的答案。我无法形容那种感受,但是当我看到面前突然降临一张怒气冲冲刚骂完人的一张脸的时候,我便会让开,也不用笑,因为那个人的肩上肯定是一袋想都想不到的负担,或匍匐,或挣扎,都只为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那个本来就在那里不会改变的位置,然后我再慢慢的去找自己的位置,很多时候当我找到自己的位置时那上面都会有个人,礼貌的表达出那个位置是的的话也不会遭到太大的为难,然后在坐下就会发现,原来这短短的十几米也是会让一个人汗流浃背。
  然后终于坐下来了,也把自己的东西放好了,才想起来车站上似乎还是有个人需要再看看,再微笑着对着她摆摆手,这才是最应该做的,正如很多人所说的我们常常把最关心我们的人晾在一边,却不愿意拿出一点点的东西来回报这样的事情,我们的家庭,我们的父母,那些在意我们最多的人反而成为我们的附属品,而那些我们追求的,并不是必须应该要却霸占了我们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我不知道这叫不叫本末倒置,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自己,不管路走得多远都得回去,然后不管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在等,都要回去,等明白了回去这个词的意思,那么也就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小时候的分别是我和姐姐在火车站目送妈妈坐的车到远方,长大了就反过来了,是妈妈在站台目送我和姐姐的火车离去,有一点总是不会变,因为来自母亲的永远都是无法忘怀的关爱,无论是小时候的“好好学习”,还是长大后的“注意身体”。都是凝聚了一个母亲最大关怀而又最简短的表达方式,中国人往往把最厚重的情感需表达出来就是简单的几个字,然后这些简单的字也很轻松的就可能被我们给遗忘了,这就是忽略,也可以说这就是忘恩负义,我不知道火车走了多久母亲才会不舍的离去,但我知道每次我往窗外看的时候也都能看到她的身影,还在那,也许是为了等着我的挥手吧,我终究还是不好意思挥手。
  在车上的时光就不一样了,坐在一个车厢里就像到了一个小的世界,可以是参与者也可以是旁观者,更多的时侯我宁愿做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些在这个时刻坐在同一个封闭而又快速行走的空间里,据说空间的快速移动会带来时间移动的变化,不过这些不是我要在意的,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作为旁观者的那些时间我总觉得是在浪费,即使不让大脑停下来也不知道所要思考的和想要在那段时间得到的会是什么,会觉得应该看看书,但是有节奏的火车声音和刺鼻的烟味加上所有人的吵闹都会让人心烦意乱,我还没能强大到在那样的环境里可以看看书。会在耳朵里塞上耳机,然后拒绝不想要的声音进入到耳道,可是不能承受的是一直都会有的一个硬硬的东西塞在的外耳道里,会疼。然后开始停下来思考,思考一些眼前的问题,并给出自己的答案。
  为什么对面那个人可以脱掉鞋子然后把那并不修长的大腿从对面位置伸到这边的椅子?然后知道了,因为这个姿势可能是相对舒适。被自己的姿势惩罚着,没有坐到那个地步,所以感觉得到这个姿势带给的小腿的肿胀,但是那个看似躺着的姿势会不会让这样的结果好一些呢?不知道,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因为觉得至少应该在脚上有异味的时候不应该把脚伸到别人的鼻子下面才是,随之而来的便又是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那个被脚气熏着的人只是扭了扭头,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好像一个乞丐面对着别人的施舍而感到无可奈何接受一般的向别人示意一下,像是在告诉知道这件事的人,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乞丐,不会因为的一点施舍就心存感激,别做这样的梦。就是这样,然后就会默默地歪着头闭上眼睛,一半享受,一半不情愿的享受。
  为什么那个坐在凳子上身体扭曲的人也能闭着眼睛流着口水?然后会这样说道,那不过是睡着了才出现的情况,不知道睡着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就好像不知道在镜子面前闭上眼睛的那个时候的自己一样,扭曲的姿势说不定带来的才是舒适,留下的口水也不过是为了身体里某种需求的排泄,在现实生活中不是有些人睁着眼睛也在流着口水吗?这说不定是因为同一个道理,只是还没有理解,所以才会问。只是那个姿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一番,交叉的手臂和正面面对的身子加上一个左半边脸部全在座椅上依靠的头,然后是左腿在右腿前面的交叉,和身子成大概三十度的扭脚,有一半的屁股已经离开了座位,担在了半空中,就这样被自己固定了的流着口水,闭着眼睛。
  为什么那些打牌的先生声音那么大而又在列车员走过的时候把放在桌上的票子藏到了带有掩体地方?可他们明明又不是在指挥着票子在打仗,会觉得这只是需要,所以才这样出现。人们总是在很明显的地方做着他们需要的又不得不隐藏事情,这种事情就像是必需品一般存在每个人的的生活中,挥之不去。这种事情的吵闹声不时吵醒别的在流口水的人,也会将那些还不大的孩子弄得哭了起来,于是又会问!
  为什么那个孩子的妈妈不为了阻止孩子的哭声而做些什么?只是依旧大声的吼着孩子也无济于事,还是在哭,孩子就是孩子,哭累了才会停止。这个停止是以满车人写在脸上的无奈和憎恨作为交换的代价,可那个孩子有什么错?她只是在享受那一刻的释放,哭泣本就是她的权力,当然憎恨和愤怒也是这车厢里所有人的权力,当权力和权力发生冲突的时候,反而是孩子的哭声占了优势。
  为什么车厢里叫卖的那些列车人员可以不管是否有人在睡觉而大声的吆喝“鸡蛋火腿方便面”,或者是兜售着所谓的进口产品,儿童玩具,神奇膏药。我想那也是因为那东西是有人需要,建立在需要上的东西就不会有人不要,也不会有人让他们倒闭下去,这么多年火车的经历下来,除了一直不变的六块一桶方便面,三块一瓶矿泉水,还有经常碰到的火车晚点,真不知道到底变了的是些什么。
  火车外面的风景一闪即过,这倒不是说明这火车走得有多快,只是想告诉我看得并不远,看着那些向身后奔驰的景色都会觉得走的不一定是我,而是那些走掉的东西,到了晚上就惨了,晚上的火车是最难熬的,无论是挤在人满为患的硬座车厢,还是睡在环境还有些良好的卧铺车厢,都很难受,脚臭味是整列火车都有的特殊气味,烟味是整列火车的特殊气味,厕所里出来的混杂着无数人屎尿的臭味是整列火车的特殊气味,改变不了环境,更开不了窗,没有人会让为了自己一个人的享受就让打开一扇窗户,只能强忍着,强忍着白天和终点站的到来。可以走走,但是在本来就是混为一体的环境里是逃不掉的,必须忍受,等到终于睡着了,醒过来也觉得心安理得。因为会发现得鞋子也没有套在了的脚上,自己的姿势扭曲得更像是一门艺术,如果有烟的话会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点上一支,或者和朋友一起的话也依旧和他们大吼大叫,突然就明白了,那么多的为什么只来自于一个原因,只因为我们在同一列火车上,仅此而已!
  当火车终于到达了终点站,熬过了那么久,走下车来,也不得不再为了到达目的地继续接受煎熬。然后最后给自己的这一旅程来个反问:人活着,是为了来享受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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