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你爷爷嫖娼被抓了

　　文胸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让小冷沫热血上头，昂首挺立。
　　要来一发么？
　　冷沫有点心痒难耐。
　　但很快他冷静了下来。
　　这样不好。
　　毕竟是在高老头的住处。
　　万一高老头突然回来了呢？
　　那画面，岂不是梦回高二？
　　想到那年他听录音学英语被父亲撞到的场景，他顿时一阵蛋疼菊紧。
　　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吧！
　　话说，高老头怎么还不回来？
　　正想着，电话铃声响起。
　　他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哪位？”
　　“是冷沫吗？”
　　“我是，您是？”
　　“我是三原派出所的张警官，你爷爷PC被抓了，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
　　冷沫“噗”地笑出声来。
　　“等等，‘警官’叔叔，我没听错吧？您是说：我爷爷女票女昌被抓了？”
　　“你没听错，我也没骗你。”
　　“噗哈哈哈哈哈哈……”
　　警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过我们确实在扫黄的时候抓到了你的的爷爷，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三十条，卖yin、女票女昌者，可处以15日以下的拘留、警告、责令其悔过，或者依照规定实行劳动教养，可并处5000元以下罚款……”
　　冷沫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抹着眼泪说：“哎呦，不好意思‘警官’，我肚子有点痛……您是想笑死我然后再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吗？拜托，我爷爷已经死了五六年了，您说他PC被抓了，他是在艹鬼吗？”
　　“……”
　　“虽然说诈骗也要与时俱进，但你们这也太前卫了吧？”冷沫嘲笑道，“我只听说有骗子打电话说你儿子或者女婿女票女昌被抓骗钱的，爷爷找小姐被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你们这编得有点过分了啊哈哈……”
　　一边笑着，冷沫挂掉了电话。
　　“嘿嘿，爷爷女票女昌……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等等。
　　似乎哪里有点不对？
　　冷沫四下张望了一下。
　　高老头怎么还没回来？
　　正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还是刚才的号码。
　　冷沫按下了接听键。
　　“喂？”
　　“是我，冷沫。”一个苍老的疲惫不堪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
　　“……”冷沫试探地问了一句：“高老头？”
　　“……嗯。”
　　“不是吧，你……你现在在派出所？”
　　“……是。”
　　“不是，他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这帮家伙是没长眼睛吗？你一个老头，这么大年龄，怎么可能去女票女昌？你都硬不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这混蛋！”高老头郁闷地骂了一句。
　　“因为我？”冷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一想，恍然大悟。
　　明白了！
　　按照命运编辑系统的逻辑，已经写好的剧本，角色可能更换，但故事一定得继续。
　　所以，高老头告诉他，将原本应该和小姐滚床单的东尼小木，木林森抓回去之后，他要顶替其位置。
　　如果按照正常计划，现在进了会所，然后被抓的的应该是他冷沫。
　　但，高老头顶替了他。
　　他想起分别时高老头在电话里对他说的简短的话。
　　“别管我，带孩子走！”
　　他不禁热泪盈眶。
　　“老头，你真是太伟大了！”
　　高老头气结。
　　半晌，他才沙哑着嗓子低吼：“赶紧带钱过来把我赎回去！”
　　说完，他便挂掉了电话。
　　“喂，喂……”
　　电话那头一阵忙音。
　　冷沫一阵茫然。
　　对了，刚才警官说要罚款多少钱来着？
　　五千好像。
　　五千？！
　　马德，我哪来那么多钱？冷沫叫苦不迭。
　　他掏出钱包，包里的现金只有五十元。
　　“卡里似乎也就五百块，哪里够……”他喃喃自语。
　　“卡里！”
　　他眼前一亮，从钱包里摸出了高老头给他的卡。
　　那张存有两百多万的银行卡。
　　“你有救了，高老头！”
　　……
　　在派出所，冷沫见到了萎靡不振的高老头。
　　“你还好吧，老头？”他赶紧上去慰问高老头。
　　“能好的了吗？”一旁一个警官没好气地说，“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知道节制，真是……你就不怕死在人家的肚皮上？”
　　高老头面色忽青忽红，转换不定。
　　冷沫见状，连忙上前求情：“张警官是吗？唉，我爷爷他，咳咳，为老不尊，确实是给您添麻烦了，不过看在他也是初犯，年龄又这么大的份上，就从轻处罚吧！”
　　张警官叹了口气，道：“按照条例，如果情节轻微的话，也不用罚地那么重，处五百元以下罚款就好……”
　　冷沫喜出望外，连忙从钱包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
　　“但是！”张警官来了个转折，“他的情节，可算不上轻微！”
　　“啊？”冷沫不解地问，“他一个老人家，再怎么……也不会多荒唐吧？”
　　“你知道他叫了几个小姐吗？”
　　“几……几个？”
　　张警官伸出了一只手。
　　“五个？！”冷沫目瞪狗呆。
　　张警官又伸出了一只手。
　　冷沫瞠目结舌。
　　这时，隔壁的一个胳膊上满是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寸头男子拍着手大笑了出来。
　　“啊哟，了不得啊，大爷！我原本以为我‘黑狼’一次叫五个小姐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居然叫了十个！佩服，佩服！”
　　张警官很不满意他的做派，警告他说：“郎大刚，收敛点！你们两个，‘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
　　“黑狼”郎大刚不以为意。
　　高老头面色红地发紫，一言不发地站起来，便往外走。
　　回过神来的冷沫连忙将刚刚从银行取出的崭新的五千元纸币交给了张警官：“不好意思，警官，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罢，他赶紧追着高老头出去。
　　在门口，几个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是混混模样的年轻人东张西望地走了进来，差点把他撞倒。
　　看到“黑狼”，一个年轻人叫了一声“老大”，便赶了过去。
　　“我们来接你了！”
　　张警官拦住了他们：“喂，你们几个小子，当这里是你们家呢？！”
　　小混混们连忙点头哈腰：“不好意思张警官，我们是来交罚款的。”
　　说着，一个混混从包里掏出了五千块。
　　张警官显然也是不想再看到这群渣滓，挥了挥手：“赶紧滚！”
　　黑狼起身，对着张警官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大摇大摆地带着小弟们走出了派出所。
　　这时高冷二人尚未走远。
　　看到他二人，黑狼露出了狡黠的笑。
　　他加快脚步，很快追上了他们。
　　小弟们不明所以，也赶紧跟上。
　　黑狼拍了一下冷沫的肩膀，暧昧一笑：“走慢点，小兄弟！”
　　他手下的一个小混混此时也感到，好奇地看了看高老头，又看了看冷沫。
　　“老头，你孙子女票女昌被抓啦？”
　　黑狼“嘿嘿”一笑。
　　“你错了，阿狗。”他玩味地看着冷沫，“是他爷爷女票女昌被抓了！”
　　“啊？”
　　小弟们齐齐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