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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争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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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逐渐明晰,阴云慢慢消散,一抹子月光悄悄攀上了枝头,偷听着亭中的对话。
  “不知千乘兄可是有了什么计划?”秦应民问道。
  陈千乘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秦兄打算一辈子呆在齐国当质子?”
  秦应民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我一个没人要的皇子,能去哪里?,还不如在这里闲散度日。”
  “以秦兄的才能,在这里着实大材小用了,”陈千乘顿了顿,试探道:“秦兄可要回秦国,若秦兄有这份心,我青州愿鼎力相助。”
  秦应民把玩着棋子的手停滞了以下,面色有一丝变化,陈千乘看在眼里,顿时把他的心思猜了七八分透。
  “我在秦国并无半点根基,青州势大,可是也插手不了帝京之事啊。”
  陈千乘闻言笑了笑:“这点秦兄不必担心,只要秦兄有心,我愿尽心辅佐,帝京纵然是龙潭虎穴我也陪您去闯。”
  秦应民还是犹豫不定,陈千乘道:“难道秦兄真的就甘愿在这里做他人手中物,帝京再不济,应民兄还可一展抱负,到时候,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大丈夫在世,安能做他人蝼蚁,看他人脸色!”
  这句话如当头棒喝,把秦应民惊醒。
  浑浑噩噩二十几年,百般经营,终究难逃他人掌控,尚不知何时沦为手中这枚弃子,还不如放手一搏,赢了,远大前程,输了,也无愧来世一遭。
  秦应民把手中白子放进盘中,抬头看向陈千乘。
  秦国不比齐国,秦王秦政早在几年前就立了长子为储君,太子秦渊在朝中根基深厚,依然如一棵大树,根深叶茂,难以动摇。
  陈千乘看出了他的为难之处,他之所以想要奉秦应民登临帝位,实在也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这些年青州兵力慢慢被剥离出去,看似是出自秦王之手,但是太子监国,秦王的枕边风到底有几分是来自这位太子殿下的那就不知晓了。
  而且青州和秦王固然有情分在,可是和太子殿下却并无半点而言,一旦他继位,就是赤裸裸的君臣关系,功高震主,势大更震主,更何况青州远离燕京,谁都不希望外敌无扰的情况下阋于院墙。
  青州之危,陈家之危,看似远在天边,实则近在眼前。
  秦应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问道:“我能否问一下,千乘兄来齐国的目的是什么,恐怕不只是为了我吧。”
  陈千乘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最初来的时候是为了帮齐国安稳度过立储一事,避免秦周两国因此事生出祸端,顺便与齐国交好,此事无关我青州安危,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后来见了应民兄这才想为青州谋一份福缘。”
  “那秦兄对立储一事可是对了对策?”
  “已有对策。此事还是沾了秦兄之光。”
  “哦?”
  “怎么说?”
  陈千乘提手拿起一枚棋子,向秦应民展示道:“齐国之危,看似系于整局棋,其实关键的一子还是在慕容氏这里。慕容氏并无子嗣,一旦其他皇子继位势必对她的地位构成威胁。而慕容氏身后的乃是统领禁卫军之责的慕容家,以我对慕容氏的了解,她必定不会轻易交出自己手中的权力,不光她不允许,整个慕容家都不允许她这样做。”
  秦应民挑了挑眉,道:“恐怕这由不得慕容氏做主吧,齐王一旦立了储君,她也是无能为力。”
  陈千乘笑了笑,“这正是我来这儿的目的。恐怕秦兄还不知道,齐王已逝。”
  秦应民大惊,问道:“你是如何知晓?”
  陈千乘也是一惊,秦应民的反应虽然震惊,但是却没有为齐王之死而意外,这到不得不让人玩味。按理说,齐王此事,只有极少数人知晓,而秦应民是万万不在其中的。
  “秦兄早就知道?”
  秦应民暗道自己不小心暴露了马脚。
  陈千乘严肃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秦兄,我坦诚相待,还望你也披心相付。”
  秦应民略显尴尬,长舒一口气道:“是我藏私了。”
  起身躬身致歉道:“实不相瞒,我也是猜测,今日千乘兄一说,我才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陈千乘扶他坐下,道:“不知是据何推测啊。”
  秦应民道:“千乘兄不知,我与太医院太医陈方孝之子陈华严乃是好友,这陈方孝乃是齐王的御医,从齐王卧榻这些天一直都是他诊治,可是近几天陈华严一直未曾出府,我去寻他也是不见,直到前几天他才出来,和我一同饮酒,我看他闷闷不乐,就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答,后来喝多了,他问我,他说,秦兄,你说,难道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吗?为什么死人要拉着活人陪葬呢!我见他胡言乱语起来,就把他送回了家,在他家凑巧碰见他母亲臂上的白绫。后来我回家一想,陈方孝估计已经去世,根据这些天的情况推测,只可能是齐王之死牵连了他。”
  陈千乘这才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应民兄在这里果然是屈才了。”
  秦应民道又打听陈千乘是如何知晓的,奈何陈千乘只说故人所托,不可说。
  不是他不说,实在是老道万分告诫不能言,陈千乘只能苦涩道:“秦兄也别问了,我真的不能说,但是秦兄要相信,我是真心诚意来帮你的,这个人对你,对我,以后都没有关系。”
  秦应民放弃追问,陈千乘的样子摆明了再怎么问都无济于事,他虽然和他只相识几天,但是颇有惺惺相惜之感,也相信陈千乘的话。
  “那千乘兄可有什么计策?”
  陈千乘把自己的大致计划说了说,秦应民心窍灵活,不停点头,顺手指出了几处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
  说到最后,几乎万无遗漏,两人击掌相视一笑。
  当真是“莫愁前路无知己”之感。
  一番交心下来,两人关系变得很是微妙,不再像上次一样虚情假意,倒真的谈出了几分真情。
  临走的时候,陈千乘起身相送。
  在府门口两人暂别。
  陈千乘问道:“秦兄可是有了决断?”
  秦应民哈哈大笑:“千乘兄敢拿青州四十万将士陪我,我若没有决断,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说完,躬身一拜道:
  “千乘兄助我,他日我若为帝,君臣无忌,青州世代为陈。”
  陈千乘起身躬身一拜,“青州陈家,愿为秦兄效犬马之劳,愿做秦兄手中刀,为您在燕京承明殿前开路。”
  秦应民心中豪气澎湃,大笑而去。
  阴云又笼罩了月色,厚重而又沉闷。
  天开始下雪,由零零散散的几片片刻间变成鹅毛大雪。
  陈千乘把手伸出去,感受到雪片融化在自己掌心。
  看着巷子里独行的秦应民,喃喃自语:“瑞雪兆丰年,来年便是好时节。”
  秦历三百二十三年,康明年间,十二月二十九日。。
  天降瑞雪。
  秦应民在雪中着一衫黑衣默默独行,踏上争位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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