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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粉头李栗的蝠爪径直往老者身上拍去!
这阴柔诡秘的掌法裹挟着李栗数十年的功力,李栗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个行将朽木的老头粉身碎骨了。自打蝠仙功神法大成之后,李栗总觉得自己暴虐了很多,往常的压抑与隐忍越来越让自己感觉到不畅快。随着手掌接触到了老者如落叶般脆弱的身体以及伴随而来的“咔嚓”声,李栗的心头荡起一阵病态的快意。
“咦?不对!”
“唔!哇哇!好痛!”
这快意李栗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味,就跟着一阵剧烈的痛楚传至脑间!
众人方才回过神来!
骨碎断裂的喀嚓声如约而至,出人意料的,声音来源却是粉头蝙蝠李栗的手掌!
众人瞪大了眼睛。
最痛苦的莫过于当事人李栗了,他的蝠仙功乃是因缘际会继承了久远时期的一位人物。功参造化!练至极处手掌直可销铁断金!一身功力全凭手爪!何曾想过,今儿阴沟里翻船!居然能有人将自己几近与神兵等同的右爪与掌腕弄断?
而对方还是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并且是自己先动的手。
黑衣人“肆”率先反应过来,神色凝重!
“这位先生是哪位高人?还请报上名来。”
李栗的手爪如何,他再清楚不过。若是由自己打断,也不是不可,只是还需颇费功夫。而这老头只身躯一挺便直接给震碎了。怕是功力已不下于自己。连着自己也看走了眼,小小雷村如此卧虎藏龙,几人此行再不可大意了。
紧接着,“肆”又说道:“我等乃是厉王座下西疆五鬼,奉命来此!捉拿祸乱西疆之人!不知何处得罪了老丈?还请通融。”
“赔钱!”
“啊?”肆鬼狐疑不定“老丈请明示?”
“打砸了我的店!还不赔来?!”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声色俱厉。仿佛真的气上心头,身子微微摆动,不一会儿,咳嗽了出来。“咳咳,咳!赔我!”
老者又开始身形飘零,颤巍巍的拄着拐杖,立在人前,还是那副无人搀扶便要随时倒下的感觉。
众人晃了眼,找不到半点刚才震碎粉头蝙蝠手掌的强者风范。
肆鬼捏住自己的狐疑,小心翼翼接着道:“呃,老丈莫急,此行我等并无携带钱帛等物,还请待我等处理完手头事务,再将赔偿奉上。”
“老先生,可别听这丑八怪的胡言乱语!他们就是来打砸来的!我们可是您的客人!在您店内好好的喝着酒呢,他们直接就把您的招牌给拆了!那还了得!”阮灵宝立马打断道。
“还不止呢!砸了您的店,还打您的客人,这生意以后可怎么做呀~”灵宝小师妹幽幽的说着,眨巴眨巴大眼睛,眼眸里泛起了水花,装起一副委屈不已的表情。
其实内心里阮灵宝可乐坏了。觉得这老头跟自己惺惺相惜,都是同道中人,喜欢扮猪吃老虎。
老头又如何不知?
“咳咳,哼!拿不出赔偿的资财!就砸了我的招牌!我这百年老店,又岂是那点微薄的钱帛可比的?”
老者转头看了看阮灵宝,乐呵了一下,“女娃娃,你说得对。”
“老丈执意如此?”肆鬼扫了眼趴在地上意识模糊的刘小业,接着说道“老丈如此身份,应知我主厉王之名,这点薄面也不愿给么?”
“哼!余无鱼的面子我都不曾给过!更何况你们这个阴谋篡政窃取天下念力的厉王!”
谈及到厉王,老者仿佛很是震怒。
“我主身在西疆,十数年未踏入过中土,老丈如此仇视我主,不知可有什么误会?”肆鬼斜瞟着老者飘飘然的身子骨,拿不定主意。一想到厉王的威名和凶狠,肆鬼浑身都不由自主的抖动,这老头口气恁大!莫非是假装镇静?刚才那一手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为的是震慑住己方?而且若是自己毕全身内劲于一处,也未必不能震断李栗手爪。想着想着,肆鬼淡定了许多。
“老丈刚说的可是中南王余无鱼?想中南王叱咤武林,挥斥战场!何等威风?老丈竟没给过他的面子?呵呵,这话未免也太过托大了吧?”
“可惜了余小子志坚却身残,总也难成大器。算不得哪门子威风!好在身后留下了些好名声。也是不枉此生了。”
肆鬼心中一惊。中南王余无鱼身残一事,算得上世间少有人知晓的秘辛。若非中南王逝世之时,五鬼伴随厉王身侧,听到厉王感慨过“残破身躯撑得此时”一句,才猜出个大概。外人就更无从知晓了。
可中南王之名响彻江湖,威震四海。从乡野孩童到边陲老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其丰功伟绩和权利能耐谁不敬仰?其沉着坚韧和广善待人谁不佩服?亲设余家瓦肆,招贤纳士,凡一技之长者皆受其供奉。八百能人,五千门客,十万雄兵!皆死忠余无鱼!
肆鬼很早就视余无鱼为此生奋斗之目标!听得老者略带挖苦的话语,哪怕知道这老头身份不凡也还是忍不住反讥道:
“中南王是我辈楷模!世间又有何人能与之比肩?老丈如此说,令人好不气闷!莫非老丈觉得自己可以比的过中南王不成?”
“罗里吧嗦!五息之内,速速消失在我面前,若是还敢来这村子,打断你的狗腿!”
肆鬼凛然,平复下内心波澜,恭敬问道:
“敢问老丈尊名?容小的日后有所禀告。”
“老夫姓昆!”
“浪子昆?”!肆鬼倒吸一口凉气!
此言一出,肆鬼阴鹜的眼神瞬间震撼无比!顿时萌生怯意。立马打消了掳走刘小业逃离的念头。
“您老康健!我等告辞!”
再无多话,肆鬼黑袍一收,挥手示意众人。带着伍鬼和愤恨不平的李栗及七位高手,仓皇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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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退去后,种项既喜且惊。
刚才老者这番言语,内容量颇为庞大,而自己涉世未深,只待禀明师叔,细细审度。
种项拖起刘小业,很小心的检查他的身体。
刘小业左手被砍断两截,余下的三肢,筋韧俱断。以种项微薄的医术,哪怕救活,日后怕也是残废一个了。
好在那黑衣人“肆”不知给刘小业脖颈打的什么针药,竟止住了全身的流血,不然撑不过半刻钟,种项就束手无策了。
“那个,那个,昆爷爷,昆爷爷,你可真厉害!”灵宝小师妹浑然没有大战过后的慌恐,凑到老头面前。
“那个一下子把人家手给震断的招式,能教我吗?”。
“女娃娃,你可不简单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