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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炼金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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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金师,沟通掌握自然中的四大元素,炼金术最早起源于贫瘠之地的废墟中,原始氏族的族人们,会围绕在图腾一侧的篝火周围起舞,往篝火中抛洒泥土、沙子、石子,集体跪拜先祖图腾,企图通过这种途径获得用来抵御野兽的金属。
  但无一例外,始终没有办法以此来获得金属,只是执着地族人们不肯放弃,变换着法子来“炼制”金属。
  没曾想到,就在尝试的过程中,他们似乎发现了一种可以沟通元素之力的途径。
  也就是在摸索之中,出现了一批天赋异禀的族人,他们对炼金术的学习异常迅速,却不屑于用火元素驱赶野兽,用土元素筑造围墙。
  他们告别了族人,只身踏上追寻元素之力的旅途。
  在漫天飞扬的火山屑中,他们身肢枯瘦、衣衫褴褛,皮肤被高温炙烤地发溃,浑身肌肤如炭一般漆黑,但那一双眼眸却异常明亮。
  赤红粘稠的岩浆,在火山口中不断翻涌,他们感受到了火元素的异常活跃,好似流淌着自身血液的孩童,聚集在一起,欢呼雀跃。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微妙的体验。
  他们闭上眼睛,尝试着去忘却之前感受这个世界的方式,视觉、嗅觉、听觉、触觉,在长时间的心灵空想中,逐渐逐渐弱了下去。
  剩下的,仅是一种振动。
  万物都在振动,而火元素却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在万物中显得如此耀眼,它们隐藏在自然之中,随着自然的震动而蛰伏了下来。
  但在这里,延绵成片的火山群中,幽暗的地缝,被火元素撕开了一条深渊,它们彼此汇聚,用自身的振动掩盖住了其他万物。
  而这一种奇特、且专属于火元素的振动方式,被这一批火之炼金师先驱者们,牢牢记在了脑海中。
  他们在天雷暴动的夜晚,冒着生命危险,只身深入未有人踏足过的原始森林,仅仅是为了感受雷电击穿树木迸发的那一束火苗中,火元素最狂野的振动。
  天雷勾地火,狂浪汇江河。
  四大元素特有的振动方式,在先驱者们一次次与大自然的交融之中,逐渐被他们所熟识,他们用元素之力作为媒介,尝试着去效仿自然中元素汇聚之地,那股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振动强度。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诡异莫测的规则,束缚着万物,指引着万物的发展。
  贫瘠之地东面的海滩上,有先驱者如泥塑木雕一般,久久站立而不愿离去。
  他左脚前踏,深深陷入水下的泥沙之中,右脚却留在岸边,用脚踝去感触阵阵海风拂过,所带来的细微律动。
  在这批先驱者之中,他并不受人注意,甚至他从不向人透露,自己能够同时操控水元素与风元素之力。
  但也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先驱者,在族人熟睡的夜晚,独自在氏族的图腾前站了一夜。
  巨浪滔天而上,狂风裹挟着暴雨倾盆落下,贫瘠之地东方汹涌的海面上,他如同一艘随时都会倾覆的小舟,但在此刻,他却是那样的兴奋与激动。
  他感受到了风元素与水元素在此刻强烈的振动,如同两首全然不同的乐曲,在狂风骤雨中剧烈碰撞,融合。
  这种美妙的体验,几乎快要撕开他的胸膛,将他全身的快感神经在同一时刻剥离,然后用吱吱作响的木锯,一根根地将神经锯断。
  痛,并快乐着。
  在他之前,从未有人能同时感受到两股元素之力的振动,他左手虚握,右手张开,风与水之力,如精灵般围绕着他盘旋、升腾。
  万物仿佛从初生逐渐逐渐走向寂灭,两股不同元素之力的振动方式之中,似乎有着一条通往原始之路的道路。
  相互共鸣,相互湮灭。
  万千形态的自然中,这名族人窥见了规则的一角,转瞬即逝的刹那,他用指尖刺破肌肤,将两种元素之力振动间的共鸣方式,透过血液,牢牢印刻在了胸膛。
  鲜红的血渍从他肌肤上渗出,组成了一块繁杂奥涩的图案。
  他看着眼前图腾上,这一枚与自己胸口全然一样的图案,疲乏的眼中,终于有了笑意。
  这枚图案就像他的孩子一般,凝聚了他所有的天才与努力,他愿意将这一大自然的馈赠与族人分享,即使他还不明白自己发现了多伟大的东西。
  这是一枚炼金源纹,包含着四大元素之力间,所共有的一种振动方式。
  而后来的炼金铭纹,正是基于这一炼金源纹的基础上,繁衍出了无数灿烂的炼金术。
  炼金源纹的出现,将抽象的元素之力,转换为形象可见的图案形式,为后来的炼金师们,开辟了一条充满创造性的道路。
  也就是这枚源纹,让弱小的氏族迅速之间就成长为庞然大物。
  先驱者们用智慧在图腾上烫刻下一枚枚炼金铭纹,传承下了自然中四大元素特有的振动方式,将星星之火汇聚成燎原巨焰,于贫瘠之地彻底点亮了人族文明的火种,至此族人不再畏惧野兽,不再畏惧干旱,连最炎热的夏日,也有大风给族人们送上凉爽。
  也正是这一批先驱者,借助着炼金源纹,让炼金术从萌芽中逐渐成长为苍天巨树。
  强大却也往往伴随着不可避免的纷争。
  氏族的分裂、族权的争夺,让原先团结在一起抗争野兽、抗争自然灾祸的族人们,变得越来越疏远。
  炼金术从保卫氏族的坚盾,逐渐沦为了族人间用于互相伤害的长矛。
  篝火的灰烬之中,有先驱者抓过一把贫瘠之地的黑土,不愿相信这已是满目疮痍的故乡。
  终于氏族在巨大的矛盾之中,彻底分裂,激进的先驱者们带着族人的怒火,一路南下,靠着炼金术建立了一个又一个国家。
  而那些坚守着氏族故土的先驱者们,与那些安静善良的族人相伴,孜孜不倦地探索着大自然馈予的元素之力,烫刻下了一枚又一枚繁奥的炼金铭纹。
  他们围坐在贫瘠之地的山巅上,看着夕阳逐渐落下,故乡的风儿肆意吹,吹白了曾经乌黑亮丽的长发,夜晚的星光洒落,让一双双清澈的眼眸中,映上了岁月斑驳的痕迹。
  时间车轮滚滚,先驱者们逐渐消失在了历史之中,但那一枚枚耀眼的炼金铭纹与炼金术,却随着人类文明的脚步,一步一步朝着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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