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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盛玉成总监 / 第10章 太平军遗骸

第10章 太平军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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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谢家华听了觉得很神秘,他好奇催问:“快说,难道真的会出现?”
  俞鑫法厌诸会计多嘴多舌,大队办公室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竹器厂厂长和冲头等都在,混小子又猴急状的追问,如果说了传出去影响很难收回,他正要开口阻止。“阿法……”突然外面有人哭叫进来,看见俞鑫法,不顾里面的人,拉起他的手就走,嘴上一个劲地埋怨:“我说阿法主任,都是你让根生落水,染上的毛病又发作了,昨晚叫了一夜,同调窝鸡娘样不安耽,早上起来,浑身皮肤都是饼块,脸肿得好做魁星菩萨了,老二叶生肯定也很快会发起来的,你叫我两个儿子还要不要讨媳妇生孙子的!”闯进来的是根生妈,根生兄弟俩都是正劳动力。
  “‘疯斑!’”前一腔都不是平息了,怎么又起来,是不是嘴巴不忌的缘故?”俞鑫法不忘记拿药箱,跟何力伟等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得去看看。”
  “等、等、鑫法,我也去,怕根生复发是起头,这挖河泥染上的毛病,又会风样在全大队传开来,怪不得我那宝贝囡孙毛毛这几天总是叫身上痒,我又得拿出立桶用土毛纸熏……”蝉姑心慌脚乱地跟出。
  诸会计绉眉头叹气说:“罪过,这倒霉的事还真了不断哩!”
  盛玉成此时发现,屋内好多人都纷纷离开,在座的几个社员也坐立不安,无缘无故抓痒,更有是挨墙壁搓背,惊讶问:“什么病?瞧你们个个都条件反射不安宁?”
  何力伟原本见俞主任看病去站起正要离开,盛玉成的问话和眼前这些人的状态,不禁也笑道:“诸会计,这是怎么回事?”
  奇怪,诸会计同样抓耳搔脖,他蹙眉绉眼气呼呼说道:“刚才你们不是在问,臭秀才的咒语灵验,就是这桩事嘛,挖城河泥时感染的!凡是下过城河沾上河底泥浆的社员,个个都生这种病,皮肤块打块窿起,那个痒啊,一等一的好汉都熬不住!好像会传染的,要不,蝉姑孙子毛毛哪会发。”
  “蝉姑阿婆说什么立桶蒸土毛纸熏的咋回事?”盛玉成问。立桶是这一带孩子能站不能走时,人让他站立的桶,里面有栅板,栅板下空处冬天可放炭火,孩子不会受冻。
  “这是土办法,孩子光身站在立桶里,下面用土纸焚烟熏,有的是烧锅开水倒在脚盆里热气上来蒸,仿佛撞鬼的,连医生都看不好!”
  “这也太迷信了!”谢家华更来兴致。
  诸会计脑子还灵清,他边抓边否定,谨慎道:“秀才无非是老脑筋,什么钱王爷的,根本与他说的是两嘛子事,我们是碰上长毛的尸骨受感染的!”
  盛玉成接问:“长毛,不就是太平军,洪秀全反清闹革命的战士,已经过了百年多,咋会留下白骨在城河里的?你们又是怎么碰上的?”
  “还不是缺肥,那年我们在城墙上扩地,这些都是多年的干黄土,生硬,板结、颗粒多,需要掺河泥翻熟。理讲应该挖流径我们田家桥一带仁塘河的污泥,这是城里下水道直接排出的污水沤积肥足,很适合蔬菜种植。但量总是这么一些,且每年冬天都挖,这次新垦的地有十亩多,要加厚厚一层,就寻思到从来没有动过的城河泥。想想也是,这么多年从未动过,总有腐烂沉淀老土,于是主任组织大家去挖。社员们积极性很高,为了快速,预先把一段河的两头封堵住,抽干水,好哇,露出陈年积存的河泥在阳光下乌黑黑发亮,肥,肥得很!社员们高兴极了,一个个跳下去,卷起裤赤脚踩在污泥里你担我挑的,谁知动工没多久,河底泥里挖出一大堆尸骨!此时大伙慌了,俞主任急忙汇报街道,街道觉得事件重大,告公安,公安派人来看,见都是人的遗骸,有臂腿骨盆骨胸肋等残体断肢,更可怕的还有一只只骷髅头,这些骨骸层层相叠,里外夹着刀斧箭簇和锈蚀弹丸,未烂透的旗帜等等。有关部门专家闻讯过来,考察后说是当年太平军两次攻余城战役留下的,布置大队收集送市火葬场焚烧。我们都知道,祖辈说过长毛造反余城只剩十八家的事,这应该是腐败的清政府造的谣,他们是反封建的革命战士,社员们是含着阶级泪收集的。唉!想不到这些陈年尸骨是有毒的,没多久都浑身发起疯块来,比蝉姑孙子毛毛发得厉害邪虎的伢儿有不少!”
  “没去医院看?”何力伟问。
  “去了,街道卫生站那段辰光都是我们大队的病人,医生说是荨麻症,打针吃药大队化了不少钱,可就断不了根。过一阵会重发的,队里穷,不可能长期跑进医院。俞主任自己是郎中先生,按他的说法叫痹症,用土办法,效果是有的,像土毛纸熏热气蒸烘吃金钱草竹沥水等,但至今未能根本解决,他常念叨,只要有河马骨就好,用它的骨磨粉配方肯定能治好。但这河马我们见都没有见过,哪里能有它的骨?”诸会计慨叹道。
  “河马骨,是不是河马动物的骨头?”谢家华问仔细。盛玉成朝他看,觉得此小子眸子晶晶亮,问得表面像白痴,话中藏着东西,故意回过去:“你傻啊,河马骨当然是河马的骨头,它们是生长在非洲的,你不懂,好好去博物馆看看。”
  “是的,俞主任一直在找,但国内没有呵!”诸会计重复委叹。
  “没有,我们老祖宗为什么有这样的药方……”谢家华擤鼻垂目自问自答,让盛玉成觉得这小子又在动什么歪脑筋的。
  “诸会计,除了太平军尸骨外,难道没有其他文物?”谢家华突然问。
  “怎么会没有,好多呢。”
  “哪些东西?”
  “前面我不是讲过的,兵器,枪械,盔甲,旗杆等但都是残碎的,有关部门挑了些认为有价值的拿去。”
  “值钱的有没有?”
  “钱,你指的是铜钿,那到不少?多数是太平天国的铜板,咸丰光绪的也有,但不多。”
  “都收缴上去了?”
  “那能收得齐……因为随尸体乱散,臭哄哄的恶心气味很,专家们没有耐心,让我们捡,摞了筐算是交差。”
  “这么说还有剩下的?”谢家华问得掘根掏底,何力伟觉得偏题了,阻止道:“家华别乱问,时间不早,我们回厂去。”
  谢家华怏怏站起,盛玉成在他旁边,回去路上问谢:“你又在动什么鬼心思的?”
  谢家华说:“没有啊,只不过是问问。”
  难道真是问问,不,谢家华听见去了,他摸准这事有价值。谢家华小时候见过爸收集的古钱,太平天国的铜钿虽然年代近,肯定也同样珍贵。现在人们怕惹事,运动高潮不要说些老铜钿,就是袁大头,甚至金戒子金手镯古董都偷偷扔到井内阴沟里的。但他自信,以后是会值钱的。更是他家还真有几块河马骨,是当年爸留下的,说有次跟船去非洲,顺便买来,可以作药引用的。下班后谢家华回家找出几块干燥的河马骨,抓住个机会,竟用河马骨换了不少古钱!而后他又用这些古钱,在香港那边转换成自己事业的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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