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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很重要的事,要不然我就打断她的腿。”上书一脸愠色的走在路上,将行人甩在身后。
“会吗?”
“当然会!”上书语调提高了几分,“你是没见过她有多倔,跟头牛一样,拉都拉不住。要不是处于人道主义,我都想打断她几根骨头好让她明白明白。当然,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谁知道是不是有用呢。”上书摆了一下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看不出来呀。”
“那是从前,现在,鬼知道她在想什么。”上书连同身后的人拐进小巷,再走一会儿就能到教堂了。
“不,我说的是你。”夏佐跟上前面人的脚步,“看不出来你还有暴力倾向。”
“啥?暴力倾向?”上书又加快了几分脚步,“你才认识我几天,我何止是暴力倾向?”
“要不要演示一下?”夏佐有些戏谑的说道。
“好呀,在哪儿,你身上?”上书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夏佐,还用手指仔细比划着他的身躯,仿佛是在确认某些器官骨骼的具体位置。
虽然听上去像是在打趣,但是夏佐还是冷不经的打了个寒颤,“别,我还年轻,应该还有未来的。”
“啊,那可真是可惜了。”上书露出遗憾的表情,继续向前走去。
夏佐长舒了一口气,算是把这个话题给结束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问一个问题?”
“说。”上书站在教堂的大门前,有许多人正在从里面出来。
“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但是从我角度看来,我想问的是,关于莎碧娜女士和你的关系,我觉得你们两个有某种难以描述的关系,像是在报恩但又像是仇家一般难解难分。”夏佐站在上书身边同样注意到了很多的人正在从教堂里面被赶出来,“咦,发生了什么?”
他拉住一个看起来像是来祈祷的人仔细的询问道。
“怎么了?”上书问向夏佐,脑子突然想起的是莎碧娜。
“不是很清楚,好像主教出了什么事,把所有的修女都叫了回去,这可真是奇怪,这样的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夏佐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堂,皱起自己的眉头,“一起进去看看吧,也许真的出了什么事。”
“等一下。”上书拉住想要进去的夏佐,“有点奇怪。”
“有什么问题?”被上书提醒,夏佐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刚刚还人满为患的教堂突然安静下来的确让人有些想法,但是确实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上书紧锁着眉头,仔细确认着空气里的味道,“有一丝血腥味。”
阴沉的天空透不过一丝阳光,头顶的彩色玻璃映衬的圣象也失去了往日应有的神气。
“小心,分头行动吧。”夏佐掏出腰间的火枪拿在手上。
“嗯,我去钟楼。”上书看了一眼一秒进入状态的侦探抿了一下嘴巴,能让他害怕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发火的木可了。
“行。”夏佐比了个手势,顺着教堂侧门走了过去。
“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谨慎一点呢?”上书看着圣象,咋了一下嘴巴,“算了,还是不要了。”
。。。。。。
**的妓女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还未凝固的鲜血粘在她的身体上,不过并不是她的。
莎碧娜打量着坐在椅子上衣衫不整的主教。
传教士姿势吗?她顺着主教的尸体来回转了个圈,背后插着一把匕首,正好顺着肋骨缝隙刺中了心脏,几乎是一刀毙命。
血液顺着刀把滴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这个人你认识吗?”上书依靠着门问道。
“主教吗?”莎碧娜又仔细看了看主教的脸,“见过几面,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演讲时。”
“不,我说是那个。”上书指了指墙角的妓女,刻意无视了来自身旁的眼神。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认识她?”
“搞不好你有这种兴趣,但是碍于我在这里不好意思显露出来。”上书看向莎碧娜。
莎碧娜笑了一下。
“好吧,那就是不认识咯。”上书点了一下头,“那么接下来就是正事了。死因确认了吗?”
莎碧娜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一滴血液,顷刻间血液凝固,各种物质开始析出,乳白色的晶体凝固消散,到最后手指尖上只剩下一点点粉红的粉末。“生存质量还挺好的。差不多,背后的伤,致命伤,血液里面没有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那么凶手是从窗户跳进来,不,也许不用跳进来,只要从外面往里面扔一把匕首就好了。”上书趴在窗户上,窗沿上没有什么尘土,也许是被谁抹掉了,他抬起头向上看去,屋檐那里有一点点新磨出来的痕迹。
“那么为什么不用枪,明明枪支更加保险的?”
“因为声音太大,”上书直起自己的身体比划了一下从窗口到主教尸体的距离,“但是如果没有一刀致死的话,就会很麻烦。”
“所以,凶手对于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上书走到主教面前蹲下,从这个角度朝窗户看去,“大概两米。两米命中一个人的心脏,必定是久经沙场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杀掉一个宗教领袖是为了什么?”
。。。。。。
夏佐叫来了卫队,整个教堂都处在严密的监视和保护之下,暂时主教殒命的事还没有传出去,但这样做终究持续不了多久。
威尔警官长一个人靠着柱子,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佐叹了口气,自己的辖区内一连出了这么多的事,其中一个还是领导人物,换作自己,估计自己也要崩溃。
“长官?”夏佐走到威尔身后。
“是那个从大城市来的侦探吗?”威尔没回头,依旧盯着天花板,“你说神会宽恕我吗?”
“对不起,长官?”
“没什么,这都是应该的。”威尔吸了一口凉气,转过身仔细看着夏佐。
直到后者开始不自在为止。
“听说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办事牢靠,有主见?我的下属们都在夸耀你呢?”威尔拍了拍夏佐的肩膀,“看来我的下一位接班人找到了呢。”
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以至于夏佐愣在原地那么久,久到上一位警官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他握着手里的任命书以及一个小小的刻章,看向教堂大门。
门口正对着的大街,没有任何的阻挡。此时本该有夕阳照射它最后的光线穿过玻璃印到圣象上的,但是什么都没有,没有。
夏佐坐在最后一排椅子,双手合十抵住自己的下巴。尽可能忽视来自身边两个人的打扰。
“恭喜啊,这可是件大好事,要庆祝。。。”上书不由分说的开始打量起今晚的宴会,“五个人可得好好吃些东西呢?”
突然他的肋骨被人戳了几下,是莎碧娜。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莎碧娜指了指在那沉思的人,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上书看了一眼夏佐,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链接起这些天要出的事,自己多多少少也能想到他究竟在想什么。
“这些都是命数。”上书想了一下,吐出这句老话。
“不,”夏佐出口打断了两人,“我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我能够上位自然也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只是我想知道的是,明明我才来这里没几天,为什么他要说我尽职,然后给我这个呢?”
他挥舞着手里的任命书。
从上面一抹还能抹掉的墨水来看,显然这是威尔警官长临行前匆匆写的,既然要挑选候选人,为什么这么草率,又为什么选自己呢?
“也许他看上你了也说不准,类似一见倾心的那种。”上书忍不住又打趣道,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这里他整个人就变得非常不正经起来。
“也许吧,算了,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不如明天去问他吧,顺便如果能把这个给退掉的话。”夏佐苦笑道。
“诶?为什么?”莎碧娜感到非常疑惑,从她对人类的认知来看,得到权力应该是毋庸置疑的呀?
“这个吗。。。”夏佐又苦笑了一下,“对于我而言,情况比较特殊,而且我想要的只是能够好好解决案子就可以了,如果坐上了这个位置,我可能这辈子就要被圈在这里了,那可跟我的初衷相违背了呢。”
“看不出来呢,原来还有这么一面啊。”莎碧娜有些感慨,看来是自己有些低估了人类,但她想起来更多的是她的爱罗伯父。
“应该让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这样吗?”莎碧娜脸色显得非常沉重,和夏佐一样。
夹在两个懊悔的人之间,不知道为什么上书好像也有点忧郁起来,他使劲的摇了摇脑袋,从椅子上起身。
“喂,你们两个人有些过了吧,享受当下才是应该的,走吧,我们回去找木可,半天没见我们,那两个应该有些着急了吧,走。”
三人晃晃悠悠的走出教堂,各有各的心思想法。身后卫队牢牢的把持住大门,至少短时间内可以图个安慰。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尤其是夏佐,这个短时间来的如此之快以及那是他最后一次与威尔警官长见面。
。。。
一天后,在港口,有人看到一具尸体漂浮在排水口附近。
尸体上有很多的伤口瘀青,以及一把插在胸口的匕首,从身上的衣着来看,这应当是前警官长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