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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为自己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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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淘很忙,忙到一早出门天黑才回家,要给所有合作者作现场指导,不仅教他们搭建玻璃窑、筛选木炭、清洗原料、调整炉温、压制成型,还要传授复式记账法,整天忙到天昏地暗,回到家胡乱吃几口饭便躺在床上睡去。
  陈晓莲看着暗暗心痛,却没有办法,只好将家中事物一手担起来,期间买了一所大房子,雇了几个使女和仆人,新屋子所有装饰家什物件全由她一手操办,偶有空闲便遣人或自己亲自去工地送饭。
  脚步不沾地忙了半个多月,七家合伙人都顺利投入生产,第一次产出的镜子被一抢而空,其间多是外地客商,两浙路和汴京的最多,大把大把的铜钱、银两流入七家合伙人手中,个个都笑地合不拢嘴。
  朱淘忙完玻璃镜子,稍加歇息,又一头扎进自己的事情,种青蒿和养蚕。
  按原计划,在龙门洞水潭用系统打印了一麻袋专门设计的青蒿种子。
  又打印了100张荷叶的蚕种,由系统程式专门设计的高产蚕种,产生丝量是这时产量的8倍,即便比21世纪蚕种的生丝产量也高上不少。
  同时又打印了一些棉花种子带回来小规模栽种,这种棉花和21世纪棉花并无两样,却和这时的棉花截然不同,北宋时的棉花都是木棉,属多年生植物,产量低绒纤短,没有什么纺织价值,直到南宋末年一年生草棉才被传到华夏,而只有草棉,才能大规模种植,才能大规模用于棉布的织造。
  回到家便租用田地、租用蚕房、雇人,将青蒿种子育苗、移栽、施肥,把蚕种孵化、购买桑叶喂养,棉花也试着种在田地里。
  忙来忙去将近两个月,其间七家合伙人送来过一次分红,加一起足足50000贯,朱淘心中默算了,按这个速度,按这个势头,再过几个月,资产超过十万贯便是板上钉钉之事。
  可第二个月,事情出了变化…..。.
  第二个月,只有两家送来分红,其他的不是说周转不过来,就是说亏了本没有红利,去查账簿也推三阻四不让看,或者根本就是假账敷衍。
  那两家其中一家还是陈古东和他姐姐做的合伙人,估计是看亲戚的面上不好意思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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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古东宅院的屋子里,陈古东正和姐姐陈素娘发牢骚,他虽在镜子上赚了不少钱,却没有换大屋子,一来钱都拿去买了田地,而来觉得屋子已够大,朱淘将老屋子还给他,一家三口人,即便加上新雇的使女仆人,也用不着那么大的地方。
  “姐姐,你看我女婿,让他不要把手艺传给别人,他非要传,现在傻眼了吧,那几家赚了钱就是不分给他,他能拿人家怎办”。
  陈素娘叹气道:“是啊,传了那么多家,现在木炭的价涨的飞起,火碱也拿不到货,本来一面镜子可以赚20贯,可那么多人都能产,价被压得死死的怎么也涨不上去,现下还能赚到钱,再过几时怕不是要亏”。
  陈古东烦恼道:“也不知他怎想的,现下又养蚕,蚕是那么好养的?江州这地界养蚕的有多少,数都数不过来,每年夏税的主要名目就是丝绢,生丝的价低的很,又要交赋税,能赚到钱我和他姓!唉,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胡搞八搞,我看就是个败家的相”。
  陈古东愤愤述说还不过瘾,又道:“又租地种什么青蒿,说是当药材用,我去看过了,那就是路边的蒿草,随便走路上都能扒拉一大把,还用得着专门用田种,蒿草平时也就泡泡水当药用,用处也不多,种那么一大片,卖得出去嘛,谁买啊”。
  芸娘一边插嘴道:“我…觉得二郎心里自有计较”。
  陈古东怒道:“什么计较,你就帮着他说话,你懂什么,我是为他好,有了钱也不能乱搞,那么多钱不去买田地,不去买屋子,全投到这些没见过的玩意上,再多也不够败”。
  芸娘嗫嚅道:“好像…好像二郎说,要治治那些人”。
  陈古东气地笑起来:“怎治?那些人的来头都不小,一个转运使的亲戚,一个通判的堂兄,还有几个也与官府牵扯不清,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商人,怎拿的住他们”。
  又道:“合伙时大家互相有顾忌,没人敢强逼他独家合作,可他把那些人教会了,别人不给钱,他也不能强逼人家,怎么?还想打上门去强要啊,那可都是官老爷们护着的”。
  芸娘被斥责两次,看着气呼呼地陈古东,一句话吞到肚子里没敢说出来。那是朱淘对陈晓莲说的话,陈晓莲转述给她听的。
  “我,要那些不守信的人统统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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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淘新屋子书房里,一个管家正向朱淘回话:“大官人,我去过那五家了,有两家说账簿不在家,被带出去了,有两家说账簿记得乱,给我也看不懂,干脆不给我看,还有一家根本没让我进门,将我打出来了,说我凭什么看他账簿,大官人,你说霸道不霸道,他耍无赖还有理了”。
  朱淘笑笑,果不出所料,这时的商人还是没有契约观念,第一个月见我正传授技艺,分红便准时送到,第二个月都学会了,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账簿都不给看。
  在他们眼里,朱淘一文钱没出占了四成股子,就是空手套白狼,第一个月的分红便是为烧玻璃的方子付钱,以后再也和他没关系,想一文钱不出坐享其成,门都没有。
  朱淘道:“任志,除了我丈人,还有送来分红的那家是谁?”。
  任志道:“那家是伍凯,家住城外”。
  朱淘点头:“是他啊,他好像有个二儿子帮着一起做事,嗯,不光学技艺,连记账之法也是他在学”。
  “大官人记性真好,是有个儿子….”。
  未等他说完,朱淘起身道:“走,我们找他去”。
  任志一呆,怎送来分红还要去找人家,不该是找那些耍赖的么。
  朱淘见他不动,笑道:“你跟我去去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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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带了小厮一起去伍凯家,走出城门老远,又沿着小路走了许久,这才看到一座青瓦小屋,上前敲门,来的正是伍凯。
  “大官人,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等朱淘坐下,伍凯又殷勤上上好茶,任志站在一边面无表情,这家的账簿倒是给查,只是他本钱太小,那红利只有500多贯,还不够朱府一个月开销,大官人亲自跑来确是有些不值,应该想法子找那本钱大的讨要红利,不是签过契约么,大不了告到官府,总能拿回一些钱。
  朱淘见伍凯屋子十分狭小,家什用具也是半旧不新,不禁微微点头。
  伍凯小心道:“可是钱与账簿有错?那事都是犬子做的,若是有错,大官人尽管说,待我斥责与他”。
  朱淘笑道:“我来不是为了账簿,我来是为了给你一场大富贵,随便也为自己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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