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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喝酒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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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骆儿知道六子这人。
  他是南坡公羊家的老六,他们家和前国主公羊氏没有任何关系,怪就怪老祖宗也用了这个姓,所以时不时有人找他家麻烦,最后他家迫不得已举家躲在了南坡。
  也许是对当今可汗和赫连邦主素来不满,公羊家的对加入义军最积极,打仗最勇猛。
  攻打黑库邑一仗下来,只有老六活了下来。后来乐羊洪窝里反,六子没有跟随他,回到了南坡。
  六子来了黑松城,其他人来没来呢?恐怕六子不会一个人来。石骆儿这么想着,愈发觉得这右将军府是没法呆了,公良嘉措不在,本来就左右不自在,这回南坡的人来了,石骆儿在右将军府里简直度日如年。
  好歹自个儿是贼头儿,这些人来了居然不来打招呼,虽说他们来右将军府不是那么方便,总可以想法子递个消息吧!
  显然他们没把俺这个贼头儿放在心上。
  石骆儿越想越气,打算去寒水酒楼找这帮家伙弄个是非。
  就在此时,贺兰圩回来了,过来找石骆儿,说要让他当守津副史。
  石骆儿推辞道:“将军大哥,俺没这经验,怕是不行。再说俺到这儿什么功劳都没有,即便去当了,只怕人家也不服……“
  石骆儿还有些话说不下去,自个儿就是贼头儿,这守津史是抓贼的,贺兰圩自然知道自个儿和公良嘉措在南坡的勾当,这算哪一出?
  “哎——,骆兄弟,这是哪儿的话,于公于私,你都是我家的恩人,前些时候,你救了家父,又救了我妹妹,这份恩德,我都记在心里的。再说这回,这么多贼人藏在鸳鸯楼,不都是你拿住的么?哪个敢不服。“贺兰圩如是说道。
  别的也就罢了,城门口这些人可不是俺拿住的,那是那小儿的功劳。石骆儿想要分辨。
  贺兰圩却道:“那小儿不过一个下人,他能有什么功劳,就这么定了。明儿就去邦府跟大家认识一下,他们听了你的事,都佩服着呢。“
  贺兰圩不由分说就把事办了,石骆儿看出贺兰圩真是好心,生怕公良嘉措去当老板娘,石骆儿在右将军府待不住,只要石骆儿呆在右将军府,公良嘉措回来也自然。
  当然贺兰圩的好心也要有好报,石骆儿心里明镜似的。
  石骆儿生气南坡那帮人,索性就应了贺兰圩,在邦府衙门听差。
  邦府门脸不大,一个公堂一个院子,平时有公人值守,大人们都不在此居住。
  邦府主要由且渠大人坐堂,要是有大事邦主以及各家大人才过来。平素,每天卯时城里当差的头人来此领命。
  石骆儿一来,大家都显得十分热情。因为贺兰圩领兵拒阻了赫连铁骑,这位谣传是贺兰圩妹夫的,还抓住了黑松城里点细作,大家佩服的很,这个守津副史他当得。
  石骆儿第一回当官,不知深浅,只是小心应付。大家很客气,石骆儿明白,守津史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官,他这个副史更不起眼。
  最近几天比较太平,事情不多,且渠大人说了几句就完事了,大家散去各自忙自个儿的事务。
  石骆儿刚出府衙,便见到一个熟人,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公良嘉措很快得知石骆儿当守津副史的消息,当天就要在寒水酒楼摆下宴席,恭贺石骆儿。
  来的人是石骆儿认得的小喽啰。
  石骆儿有心不去,架不住来人的央求。
  这喽啰死缠烂打,说石骆儿要不去,石骆儿到哪儿,他也到哪儿,要不然老板娘饶不了他。
  这人一口一个老板娘,改口得倒很快。
  偏偏这时候守津史恭送且渠大人后,回来找石骆儿。听说寒水酒楼要设宴,便过来凑热闹:“副史大人,既然人家这么客气,必须去的。“
  他一说这话,石骆儿马上领悟,说道:“既然如此,大人一起去便好。“
  “我也去得?“守津史看着喽啰。
  喽啰腿脖子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说:“去得,去得。“心想这位正主可是抓贼的行家。
  石骆儿见状,笑道:“瞧大人说的,俺去得,大人更是去得。“说罢,拉起守津史上马就走。
  喽啰无奈,只得在后面跟上。
  去了之后,石骆儿发现有些奇怪,头领们一个不在,都是小喽啰,心里老大的不痛快。高车普、百里方等人还是不给面子,怎么不来?又想难道百里方算定守津史今儿会来?这家伙鬼得很,说不定算得出来,今儿头领们不来,兴许是怕露馅。
  石骆儿私下问,其他头领人呢?
  公良嘉措说他们还在南坡没来,石骆儿却从喽啰的脸上得知,头领们都来了,公良造也来了。不过自个儿如今是守津副史,他们不来也好,省得他们做贼心虚,石骆儿姑且这般自我安慰。
  守津史来了,喽啰们不敢造次,说话没能无边。不过,公良嘉措吩咐道:“灌不死他!“
  众喽啰得令,难得二头领让喝好酒,十分高兴,纷纷前来敬酒。没想到,守津史是一品寒喝出来的,不少喽啰倒了,守津史魏然不倒。
  石骆儿自个儿酒量不好,见喽啰们又不济事,觉得脸上无光。
  公良嘉措按耐不住也来战他,喽罗一齐起哄。
  守津史微微晃动脑袋道:“老板娘要喝的话,得有个彩头。“
  “什么彩头?“公良嘉措不想跟他废话,要替石骆儿讨回颜面。
  守津史缓缓道:“其实也算不得彩头,就是向老板娘讨个话。如今骆兄弟也是官府的人了,如若我侥幸在寒水酒楼上多讨的一二杯,还请老板娘的手下看在我的薄面上,在这黑松城内行个方便,不要让骆兄弟和我为难。“
  这守津史话里有话,似乎他知道在座各位的底细,公良嘉措脸色难堪起来,隐隐有了杀心。
  众喽啰听这话也是寂静下来,只需公良嘉措一声号令,一拥而上,好叫守津史血溅当场。
  大堂里的气氛相当紧张,而守津史不动声色,似乎毫不在意,把玩着刚刚喝空的寒玉杯。
  公良嘉措正在犹豫发不发难,石骆儿出了声:“守津大人说的好,各位兄弟以为如何?“
  喽啰们见头儿说了话,连忙称是。
  石骆儿道:“这就对了,这酒喝多喝少,痛快就好,别喝伤了,咱这酒楼是正经生意,经后还须守津大人多多照顾。“
  石骆儿的意思,把守津史拉进来,大家就是一家人,守津史既然点到为止,没有戳穿大家的底细,已经给了面子,别闹僵了。
  “要是我侥幸比守津大人多喝了几杯呢?“公良嘉措偏偏不下台阶,要继续比试。
  “屁话。“就在守津史听她此言,脸色略变了之际,石骆儿怒喝一声,站起来,一脚踏在炕上,拿起酒壶道:“什么娘们,你男人还没死呢,要你在这儿鼓噪,做你的菜去。“
  公良嘉措气的差点把酒杯砸死这货,自个儿一片好心,替他挡酒,他自个儿不知死,就让他死去。
  “喝死你。“公良嘉措一扭身进后屋去了,不想再见石骆儿这嘴脸。
  哪些喽啰傻了眼,在南坡要不是二头领护着,谁会真把石骆儿当回事。这回,石头儿发了什么疯,敢训斥二头领。今儿二头领居然没用虎头刀削他,真是奇怪,莫非这二人在右将军府假扮夫妻,把事情坐实了?把二头领弄老实了?
  有几个喽啰心中窃喜,四头领骂石头儿是好色之徒,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惦记赫连姐妹,如果石头儿今后真能做主了,兄弟们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
  大伙好不容易来到黑松城,黑库邑哪儿能跟这儿比,可惜鸳鸯楼被灭了,不过好地方毕竟还有。要不是二头领管得紧,大伙早就想乐呵一下了。
  喽啰们不由得都佩服石骆儿起来,能降得住二头领的,果真不是一般人呢,趁着公良嘉措不在,都有几分醉意道:“副史大人威武,咱喝酒,不跟娘们喝。“也不怕公良嘉措秋后算账。
  石骆儿壮着胆子,骂退了公良嘉措,和守津史喝将起来,三杯落肚,脸色绯红。
  守津史忙道:“骆兄弟,咱不急,喝稳当了。这寒水酒讲究的是时候,喝的急了,一般人受用不起,怎么的,也须半柱香的功夫,等到这酒气慢慢进入五脏六腑,浑身舒坦了,才能喝出个好来。“
  “大人高见,果然是行家。“石骆儿赞了一声。
  喽啰们听到守津史说到“一般人受用不起“,知道遇到了硬点子,便开始划拳,在一旁吆五喝六,不再找事。
  也许守津史说得在理,石骆儿再慢慢喝居然没有倒下,到了后来,身子愈发温热,十分惬意。
  六子听到前面热闹,上了一道菜,顺便来拜见石头儿,和守津史打个招呼。
  守津史尝了一下这道菜,沉吟道:“你这道菜很是稀罕,黑松城是没有的,恐怕白固邦这地界也找不到,好像黑库邑那个林子有这东西,不错,不错。“
  六子有些紧张,看着石骆儿。
  石骆儿红着脸道:“大人,果有此事?“
  守津史也有了三分舒坦,得意道:“那还能有假,不瞒兄弟,有一回东乡大公子命在下捉拿一个盗贼,兄弟我一路追踪,总算在那个林子里拿住了他。只是饿的有些发慌,打下一只这东西,熏了一下,着实美味,今儿吃了当真怀念起这口,这位兄弟,谢了。“
  守津史向六子举杯,一饮而尽。
  六子见守津史很给脸,慌忙摆手,说声:“大人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喝好,喝好。“下去了。
  石骆儿道:“想不到大人这般敬业,抓贼抓到黑库邑去了。“
  “这是哪里话来——“,守津史摇头道,“黑库邑的盗贼与我们白固邦何干,如若他们和赫连府不对付,倒是我白固邦的朋友呢。“
  看来守津史心里真分得很清楚。
  石骆儿带着醉意道:“就冲大人这句话,咱干了这一杯。“
  “本该如此,兄弟,这酒是不是喝出好来了,这么喝,喝多少也醉不倒你我。‘’守津史一仰脖,便把慢慢一杯寒水酒倒进了喉咙。
  杯子还没放下来,脖子上陡然出现一道血印。
  石骆儿已经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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