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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阿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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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浑觉以为赫连家有野心,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如果他看到阿秋城如今的规模,就是他在这里当家作主,也得心存不轨。
  如今在阿秋城有这样一首歌谣,词曰:
  尤陀邦,阿秋城,
  赫连家,鼎满真,
  南宫殿,含月衡。
  歌谣中的鼎满真,正是指赫连父子三人。南宫殿是赫连鼎夫人住的地方,已然逾制,而赫连鼎主政的大殿和巫马可汗的大殿不遑多让。歌谣中的含月衡正是赫连鼎的三个女儿:赫连含兮、赫连月月和赫连阿衡,个个如花似玉,待字闺中。
  皇甫骆牵着巫马未心的灵胡马,第一次看见巍然耸立的阿秋城,吓傻了,这也是自己可以动心思的吗?自己在阿秋城下看起来连蚂蚁都算不上。巫马未心本不该来阿秋城,可是公良嘉措到哪里,她就到哪里,也许她真的已经失去了心思,随性而动。
  公良嘉措因亏欠巫马未心的人情,就让巫马未心随意挑选自己的奴儿,可巫马未心并不精心,没有中意的。公良嘉措一想,巫马未心骑坡直马委实幸苦,就从梁丘家要来一匹灵胡马,给了巫马未心,算是赔罪。
  皇甫骆看巫马未心坐在灵胡马上,心中想道,这才是女罗刹应该骑的马!
  为了混进阿秋城,公良嘉措和巫马未心依旧女扮男装,公良造当保镖,皇甫骆牵马,也就是替巫马未心牵,大小姐和三公子的马哪里用得了他来费事,而巫马未心骑什么马,也得有人牵。
  上回皇甫骆跟着这三人去黑库邑,那是三人的賊窝窝,自家地盘,这回不同了,是赫连家的地盘,邦主家的地盘,不可同日而语。三人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打尖,至于皇甫骆么,马厩那里一窝草料真是不错,既当床,又当被,幸好现在不是丫鬟泼水的季节,已经春夏之交,暖和了,熬得过去。
  公良嘉措和巫马未心一个房间,公良嘉措闲着没事,想找事,就和弟弟公良造一同出去,打探消息。
  巫马未心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得慌,就去折腾皇甫骆打发时间。皇甫骆在马厩这里睡得香着呢,平生第一次来到阿秋城,白天东瞅西瞧,乡巴佬进城,眼睛看累了。巫马未心走到马厩,听见他在说梦话,就是看不见人,拨弄了好一会儿才从草丛里扒拉出这人的脑袋来,看着挺有趣。
  皇甫骆被她弄了好久才醒来,一睁眼看见罗剎的眼睛,激灵一下就全醒了,不知道女罗剎要怎的?巫马未心见他忽地睁开大眼,要翻身起来,手里拿着鞭子呢,先给他身上一鞭子,嘴里嘟囔道:“让你吓我一跳!”
  皇甫骆这会儿脑子还在想刚才的春秋大梦呢,挨了一鞭子,有点发蒙,就直勾勾地看着巫马未心,等着挨打。
  巫马未心看他犯傻看自个儿,鞭子又要下去,可终于没下去,问道:“刚才梦见什么了?喋喋不休的说。你要是老实说,这鞭子就记下,要是胡说,先打你半死!”
  不好!罗剎刚才听见我梦话了!皇甫骆心里害怕,生怕自个儿说了什么难以启齿或者笑掉大牙的梦话,但是皇甫骆也怕巫马未心是诈他,所以就半真半假道:“刚才梦见自个儿住在一个大房子,吃的好,穿的好。”
  听起来这像是一个奴儿的追求,巫马未心点头道:“你说得还算老实。”完了,巫马未心又来一句:“是不是住进了今儿看见的赫连家大房子?”
  皇甫骆有些冒冷汗,梦里的房子她也能知道?偷眼看了一下巫马未心这张古井不波的假脸,灵机一动道:“小的不知道他家里面啥样,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做这样的梦。”
  “这个简单,只要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我就带你去看那房子里面。”巫马未心见他答得滴水不漏,就引诱他。
  皇甫骆有点动心,和赫连家的房子比起来,黑库邑的房子就是鸡窝,能到里面去看一看,确实不枉此行。再说自个儿的大心思正在里面,不管多么荒诞不羁,总是一个梦想。但是皇甫骆害怕女罗剎诓他,只是低头不言语。
  “你看过我的脸,美不美?”巫马未心岔开话题,问起要人性命的。
  皇甫骆不敢抬头,就在那儿垂首点头。
  “要是你见到赫连阿衡,一定觉得她更美!”巫马未心幽然道。
  世上还有比女罗刹更美的?还有让女罗刹自愧不如的美女?皇甫骆大吃一惊,不知道主子讲的是真是假,颤颤巍巍问:“公子见过赫连家小姐?”皇甫骆的意思是眼见为实,你可别骗自个儿。
  巫马未心见他称自己公子,很高兴,觉得他没傻到家,就给他多说几句:“当然见过啦,我跟她亲热得很,你想不想看见她?”
  皇甫骆愕然,心想,罗剎有这能耐吗?那是赫连邦主家!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梦见了宝塔告诉你的事?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带你去见阿衡。”巫马未心见他发呆,没有防备,趁机提一提宝塔的事。
  皇甫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脑袋就这么僵着,一动不动。
  月光下,皇甫骆的样子有些吓人,僵尸似的,巫马未心见没有套出他的话儿,生气道:“死啦?不说话!”
  就在这时,公良家的二位祸事佬上气不接下气一般,从外面跑了回来。公良嘉措一看巫马未心在马厩私会骆奴儿,也没时间跟她矫情,忙说:“坏了,我们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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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良造也就离开公良嘉措一眼的功夫,就犯了老毛病。
  公良嘉措按照百里方的主意,是要查明赫连家的粮草存放地,待有机会放他一把火。二人就在阿秋城里四处游走,天已经是有些晚了,公良嘉措的意思是先回去,等天大黑了,再出来飞檐走壁。可是公良造不乐意,有些日子没来阿秋城了,想去酒肆那里讨口酒喝。
  二人可是出来当细作的,喝了酒还不误事。公良嘉措不同意,可是经不住小弟的百般无赖,勉强道:“不许喝多。”
  公良造一拍胸脯道:“几时见我喝醉过?”
  二人进了一家酒肆,酒肆里面除了一些引车卖浆,就是贩夫走卒,在那里打个牙祭。公良二人打扮普通,进来喝酒,也没人在意。喝了几杯,尝了一些酒菜,公良嘉措就鼓捣小弟走人。公良造算是过了过酒瘾,虽有不甘,还算听话,二人准备离开。就在此时,门外进来几个军爷,公良嘉措一看,反倒不着急走了,公良造自然高兴。公良嘉措是想听听军爷的酒话,可是这几位爷话不多,光顾喝酒了。就在公良嘉措琢磨走还是不走的时候,偏偏进来二人,让公良嘉措吓一跳,进来的二人正是高车普和北宫冒。
  北宫冒和高车普瞅见公良姐弟也在这里,也是吃了一惊,有些尴尬,因为起先说好北宫冒和高车普守着城外营地的,只因耐不住,这二人也偷偷的跑进了城,这要是万一出了问题,城外没了接应,可是难办。二人就想要过来,跟二头领赔个不是,可是一看几位军爷在,就只好另找座位坐下。
  公良嘉措知道高车普的德性,肯定是高车普鼓动北宫冒一起来的,心想,回去再收拾这浪子,现在赶他们走,也出不了城了。
  一开始北宫冒和高车普碍于二当家的面子,不敢喝得太猛,可是喝到后来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二人原先都是江湖中人,素来喝酒到死方休的主,喝着喝着,就以为二头领在这里,把酒肆当自己家了。公良嘉措想要听几位军爷的酒话,没有听到,倒是听了这两个货说一大堆不该说的酒话,气得恨不得一人一刀送他们上路。幸好那几位军爷也不是留心之人,听这二人喝得人五人六,海阔天空地胡说八道,也不是太在意,不仅如此,还把喝酒的气氛给带起来了,也开始你一吆,我一喝起来,要把这二货的气势压下去。
  这时候公良嘉措着急,而酒家更着急。酒家可是知道赫连邦主的军规,过了时辰,可是要军法处置的,自己也得倒霉,所以一看情形不对,慌忙过来劝解几位军爷,适可而止,快到归营的时辰了。几位军爷虽也喝高了,头脑还有几分清醒,想要回去,可是气不过北宫冒和高车普的嚣张。就找北宫冒和高车普的茬,想把二人打一顿出出气再走。
  北宫冒和高车普是让人欺负的主吗?三二言不合,两边就打起来了。
  这些人的打斗可不是可以看热闹的,酒肆里喝酒的那些旁人见状,纷纷逃命走了。这一打,公良家的姐弟还能旁观,立马就冲了上去。公良嘉措跟公良造说,把他们几个打到就可以了,不杀人,杀了人,事就闹大了,公良造满口答应。
  可是这人一喝酒,酒劲大,拳脚上的劲也大,几位军爷别看长得一般,满肚子的酒劲上来,也是十分难弄,已经不知死了,还怕什么江湖中人。也就一个不注意,公良造已经砍翻了一位军爷。北宫冒和高车普见公良三公子下了死手,也就不客气了,全不顾二头领的说话,大开杀戒,没一会儿功夫,这几位军爷就统统躺倒在地上。
  酒家走不了啊,一看军爷死在地上,自己也软到在地,酒肆后面的人也都缩在后面不敢出来。
  打完架,杀完人,这酒劲就下去了,北宫冒和高车普都酒醒了。跑出酒肆,北宫冒和高车普就看着公良嘉措,意思是怎么办?公良嘉措能有什么法子,跑吧!就问北宫冒和高车普有没有办法出城。北宫冒和高车普对视一眼,高车普道:“包里备着绳子,可以从城头下去。”
  这两个货看来早有准备,公良嘉措瞪了他俩一眼,道:“你们先走,我还得找未心公子一起走。”
  “我的绳子给你们。”高车普想讨个好。
  ”不用。“公良嘉措道心想,给个绳子,巫马未心也下不去城墙,得另找法子。
  北宫冒和高车普不再多话,告辞而去。
  公良嘉措和公良造慌忙来找巫马未心,想法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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