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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乱世罗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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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邑城没了官府就是乱世。
  按说前天梁丘老爷刚和户房典史谈妥今年钱粮怎么个交法,反贼一来,没了官府也就无须交了,是好事,可是梁丘老爷却高兴不起来。官府没了,户房典史没了,可是守津史也没了。没了守津史谁还来抓盗贼呢?没了官府,那些平时看着老实之人说不定就无法无天了。更糟糕的是,邑城离梁丘家的村子也就半天的路程,城里的反贼说来就来了。所以梁丘老爷一听老大嚷嚷,赶紧把老大叫去。
  老爷把大公子叫进房里,没时间说他去邑城快乐事,有些惊慌道:“我前天刚去邑城,太平得很,你可看仔细了?”
  “那还能有错!”大公子不能说自个儿是在柳巷里跑出来的,而是告诉父亲:“街上灯笼火把的,衙门那里起了火,有人过来说邑长也被杀了,我是跑得快,不然就出不了城了,估计是南面来的反贼,我出来时,北门已经没人看着了,全乱了。”
  梁丘老爷听了惊疑不定,也不知道城里情况到底如何?反贼势头到底如何?当务之急是保家卫村,要是没个防备,自个儿家要遭殃,于是赶紧叫老大去请公良家的大爷。
  公良家的老爷早没了,现在大爷公良止当家。
  梁丘老爷在门口迎着公良大爷进来,公良大爷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个勇武之人。二人在大厅里分头落座,梁丘老爷道:“这么晚了,请止大爷过来,实在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公良止客气一番。
  “止大爷可是听说城里的事?”
  “城里的事?”公良止沉吟道:“图老爷是说南坡反贼进城的事么?”
  听公良止这般说,梁丘老爷明白了,看来公良止已经知道这事了。梁丘老爷问:“不知那些人是否会来我们这儿?”
  公良止想了想道:“这个不好揣测啊,据说这些反贼有好些个头领的,各人一个心思,说不好哪个知道咱们的,会来探戈个虚实。”
  梁丘老爷一听,连忙向公良止请教。公良止说请教不敢当,不过要真是南坡的反贼,倒是可以组织些人马抵挡他们。梁丘老爷听了很高兴,二人当即商定组织人马,对抗可能来劫掠的反贼。
  梁丘老爷和公良大爷深更半夜在商议村国大事,而皇甫骆则在床上等蒙面罗剎几时取他性命。总算熬过了漫长的一夜,皇甫骆没死了。没死了,就有事干了。不管皇甫骆身子恢复与否,他都得起来伺候战马。
  梁丘家的马自然不能当战马,战马要用公良家的。公良家的坡直马,是战马的最佳选择。坡直马,顾名思义,视山坡如平地,勇往直前。公良家把坡直马献给村练,梁丘家出钱出粮,很快就开始组织人马。梁丘家的护院家丁被组织起来,也要上马杀敌,所以要从公良家取得一些坡直马,自然伺候坡直马的事是就落到老马倌和皇甫骆身上。老马倌顾不过来,皇甫骆也只好拖着病体勉强起来。
  村子里这边乱慌慌张张组织人马,邑城那边逃难的人就过来了。村子里有亲友的还好说,多半是没有亲朋好友的,要么继续走,要么想在这里缓口气,看看情况再说。梁丘家是生意人家,自然巴不得有钱的留下来,没钱的赶紧滚蛋。可是逃难之中,哪里能分清有钱的没钱的,所以整个村子十分的混乱,梁丘家有心把所有逃难的都赶走,可又舍不得肥肉。公良家倒是不在乎这些人有钱没钱,扯起一杆大旗,在那里招兵买马,只要有人愿意,就给口饭吃,编入村练。
  梁丘老爷有些担心,要是反贼的细作混了进来如何是好?
  公良止自有一番道理:“如今世道,有口饭吃,谁能去当反贼。即便是反贼,他吃了咱这口饭,就是我咱的人了。”
  梁丘老爷听了觉得有点道理,可又觉得哪儿有点不对。
  公良止看出他的疑虑,摊一下手道:“图老爷,你看咱招兵倒是想招,可是人家还不来呢!”可不是,城里过来的人多少有几个钱,谁愿干这掉脑袋的事,护着这个村子,又不是护着自个家。公良止招了半天也没几个人来,有些气馁。
  这时候,皇甫骆受管家指派,来公良家牵坡直马。公良止叫公良家的管事按数给皇甫骆马匹。就在皇甫骆牵着马要回去时,他看到了一双眼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皇甫骆再见这张脸时,蒙脸罗剎不蒙脸了,却是一副男人装束,正在和公良大小姐说话呢。皇甫骆看到女罗剎时,一开始没看出来,因为女罗剎的脸变了个模样,可是女罗剎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皇甫骆心惊肉跳,这双眼睛露出来的毒意和蒙面女郎一模一样。
  而女罗剎刚看见皇甫骆时,似乎也有些惊讶,怎么会在这地方遇见这该死之人,多看了一眼,待看到这家伙惊慌失措,不由暗自惭愧,怎么就让这家伙识破了自己。
  皇甫骆这回学乖了,只瞅一眼就缩了回来,满心的慌张。因为这几日,一直在思量那天酒楼外那些下人的言语和神情,无形中这个女罗剎的梦魇时刻在心,今天猛然见到,哪能不害怕,自己可读不了女人的心思,说不定人家就是来索命的。再想那三公子的杀气,这要是女罗剎和三公子合谋,今晚就小命难保。
  皇甫骆低着头,逃命似的,牵着马回了梁丘家。在这个邦国里,但凡一个女人蒙着面纱出来,要么美得害人性命,要么丑得不可救药。皇甫骆显然看见了害人性命得的美罗剎,眼睛想再看一眼,心里却怕的要命,在马厩这里心不在焉。
  老马倌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是奇怪,跟老爷出去一趟回来,生场大病,现在的样子像是脑子被烧糊涂了,做事丢三落四的,不觉有些失望,要是皇甫骆没个出息,他自个儿都养不活他自个儿,怎能指望他将来奉养。
  到了晚上,人家是害怕反贼会杀过来,整夜提心吊胆,睡不好觉,而皇甫骆是担心女罗刹来索命,彻夜难眠。女罗刹终久没来,三公子也没来,弄得皇甫骆有点盼着他们来,早死早超生吧。
  不说皇甫骆惶惶不可终日,却说公良嘉措见巫马未心看了一个奴儿出神,有些好奇,问道:“你认得这个骆奴儿?”
  “她叫骆奴儿么?”巫马未心不经意道。
  “梁丘家的大公子是这么叫他的。”
  “他是梁丘家的?”
  “可不是,一个养马的奴儿,好像是自个儿把自个儿卖了。”
  “自个儿卖自个儿?”听起来这个奴儿怪怪的,巫马未心又有点感兴趣起来。
  “我也是听说,那个骆奴儿是洼子村的,小时候开始就犯病,要找他家那儿林子的尽头,十里八村都知道这么个人。前儿出去好一阵子,回来后,有人他说找到了,有人说他没找到,他倒是不再找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脑子也许不太好使,为了把婚退了,把自个儿卖了,你说这事可好玩?”
  “为了退婚,卖自个儿?”巫马未心觉得这人是有点怪异,心想也许他那个相好是个丑八怪,否则谁会干这事?
  “可不是吗!据说他那相好是村长家的女儿,曾经跟他一块儿去过林子,不知怎的,就闹翻了。不过都是那边传来的,不知真假,据说他娘老子都气的不认他了。”看来公良嘉措知道的不少,大概有些是梁丘彰告诉她的。
  巫马未心有些困惑,这是什么样的人呢?做事不合常理。
  公良嘉措见巫马未心有所思,就道:“你对他感兴趣?要不我去把那奴儿买了来。”
  “果真能买来?”巫马未心半真半假道。
  公良嘉措笑道:“一句话的事儿,明儿我就去找梁丘漳,就算我给你个礼物压压惊。”只要公良嘉措想要,梁丘彰必定想方设法满足她,所以公良嘉措很自信。
  “多谢了!压不压惊的倒是小事,你们家收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只是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里。”巫马未心初来驾到,说话比较谨慎。
  “这个,公主请放心,没人见到你来,我们这儿的人口风都紧的很,没有一个不可靠的。这个骆奴儿明儿来了要是口无遮拦,我们会替公主把他办了。”公良嘉措话里含着杀机,可是说的时候轻描淡写。
  巫马未心听她称自个儿为公主,连忙道:“在这儿姐姐就别称我为公主了,再说,我也早就不是公主了,叫我表妹好了,不对,应该叫我表弟才是。”巫马未心想要掩盖自个儿的身份。
  “表弟说得是,你现在这模样任谁也认不出来。”是公良嘉措亲自给巫马未心易了容,所以公良嘉措看着自个儿的杰作,很得意。
  可巫马未心却还在纳闷,那骆奴儿如何识破自己的呢?他就看了一眼而已,难道他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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