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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百六十三 叛国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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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张璕晚了三日离开欣邺城的傅承川已在两日前与裴汉城见过面。带到欣邺城的翊卫军他没有带回来,而是留给了心相调配。
  傅承川当然知道张璕是从北城的城门出的欣邺城,也知他们不敢行官道,多是行的丛林小道。
  傅承川简单地跟裴汉城讲了欣业城发生的事,也告诉了他,张璕已从欣邺城逃出,与张璕一同逃出的,还有南风国郑太后的侄女。他让裴汉城装着不知欣邺城发生的事,依旧缓缓地朝南风国前行,其目的,不过是在迎着张璕后,将他拿下。
  他虽然从初辰嘴里知道了初辰中盅毒的事与张璕无关,但他不想对他客气。一则是他将初辰带进宫的,初辰被下药、中盅,他脱不了干系;二则,那个真正对初辰下药的人如今还跟在张璕身边,谁知道她不是被他指使的。三则,他就要去东风国执行自己的计划了,这个时候,知道他在南风国行事的张璕不能出现在孝德帝面前,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计划。
  果不其然,裴汉城在南华山下遇到了张璕。
  张璕一见到裴汉城,便即告诉让裴汉城,南风国的朝庭发生了变故,东风国与南风国前番暂时商定的协议怕是要变。如今不能再往欣邺城前行,必须立刻回东风国。并说自己已经传书回东风国禀明父皇,要父皇立刻控制谭兴良。
  在张璕的认知里,站在南风国那个太上皇身边的人是谭兴良家的三公子谭持之。在从欣邺城逃回南华山的路上,他也听郑渥丹告诉他,说谭持之有可能是南风国太上皇的孙子。但具体怎么回事,郑渥丹却说不清楚。毕竟那日在太正殿,她只呆了那么一小会,听着两个老头和太上皇一番打哑迷的对话,自己也很是糊涂。
  裴汉城听闻张璕在逃跑的过程中还能传书回东风国,知他身边应当还有一些人在暗中保护。皇家出生的人,有谁没有几个得力的亲信在身边呢?自己带着四万翊卫军,拿下自投罗网的张璕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想要将张璕和他身边隐藏着的人一个不漏的全部捉住,恐是不易,自己并不清楚张璕身边到底有多少人。在没有将那些人清除掉的时候,公然的拿下张璕,只会打草惊蛇,说不定会有人趁机跑回东风国去报信。一旦孝德皇帝收到消息,极有可能会影响了大公子的计划。
  念及此,裴汉城不动声色地将张璕迎进了军营,给他安排了专门的营帐,还派了自己身边的亲卫给张璕,护卫张璕的安全。
  至于郑渥丹以及跟随郑渥丹的那几十名护卫,裴汉城则以军营不得入女眷为由,拒绝她们进入。大公子有交待,此女子一定要抓获,可当着张璕的面抓,恐惊了张璕,只能是先撵出去后,再派人在军营以外的地方抓。
  有了裴汉城,张璕不再需要郑渥丹的帮助,便也趁着裴汉城不肯接纳的机会,要她先行回到任嚣城。任凭郑渥丹如何的以情动人,都没能动摇张璕的想法。只敷衍地答应她,待他回到东风国,一切都安定下来以后,再传书邀请她到东都作客。
  且不提郑渥丹是如何失望,而后怏怏不乐地离开了张璕,自领着那几十个护卫往凭嚣城方向走了的事。只说张璕入了翊卫军的军营后,并不肯立刻去休息,而是跟在裴汉城的身后,进了裴汉城的中军营帐。
  好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在裴汉城承诺,第二日便整军调转马头,往东都回转,张璕这才回到裴汉城为他准备的营帐去休息了。这段时间,他真的是太累、太疲惫了。
  从南华山返回东都,一般行商的人走官道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傅承川一行五十四禁卫随行,带了一百二十余骑,昼夜兼程,用了近二十天的时间赶到东都。
  ……
  谭兴良的书房中,一个身着冰蓝锦绫长袍的身影立于书案前。
  刚进到书房门口的谭兴良恨不得将踏进房门的脚退回去,目光所及的那个背影他太熟悉。那是一个恶梦般的存在,至少有半年的时间,他都因这个背影的主人恐惧、心慌、担惊受怕……
  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了,才不过两个多月,恶梦又要开始了。
  听到脚步声,傅承川转过身来,看着谭兴良想要退出房门的脚,轻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一个小竹筒。
  谭兴良知道那种小竹筒是一种传信工具,里面装的只能是消息或密报。于是,内心恐惧又经不住密报诱惑的他,脸带疑惑的走进了书房,走到傅承川面前。
  傅承川也不言语,只是将手里的那个小竹筒交给了谭兴良后,找了一张锦凳坐了下来。
  谭兴良一边打开小竹筒上的塞子,倒出一个小纸卷,一边偷偷地瞅了傅承川一眼。见到傅承川面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便将小纸卷展开来看。
  快速扫视完纸卷上的内容,刹时吓出一身冷汗,瞪大着眼睛看向傅承川,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傅承川平静地答道:“就是你看到的密件上写的那样。”
  谭兴良急得想要骂人,偏又不能,这信上所说的事要是真的,更不能让人听见。他强忍着惊恐和怒火,压低声音问道:“我是问,你怎么会出现在南风国太上皇的身边,又怎么可以指挥南风国宫庭里的皇城卫?还攀上了南风国的太上皇,做了他的孙子?”
  “因为南风国的太上皇,本来就是我的亲爷爷。”傅承川不在意地说道。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再次谭兴良惊在当场,不置信地上下打量着傅承川半晌。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你当时非要顶着我谭家三子的名义在东都招摇,到底是何居心?”
  傅承川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于这个身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谭兴良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抬着的手颤抖着,指着傅承川,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傅承川满不在意地说道:“我认为谭将军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应当想想怎样应对目前的态势。”
  看着傅承川这个罪魁祸首一脸的不在意,谭兴良怒火中烧,气道:“通敌、叛国,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还能怎样应对?”
  傅承川看着谭兴良因生气而胀红的脸,用颇带启发的语气说道:“将军难道就不好好想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
  “璕王发给皇上的密报,他亲眼看到你站在南风国的太上皇身边,还指挥欣邺城皇宫里的人做事,这还能有什么办法?”谭兴良极为泄气地说道。
  刚说完,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脸带一丝狞笑地着看向傅承川道:“不,或者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向皇上证实我们谭家的忠心。”
  看着谭兴良的表情,傅承川立即猜出了他的想法。冷笑着说道:“什么办法?将我抓了,送到孝德皇帝面前,说我不是你谭家的三子?然后说我在南风国的所有行事,均你谭家无关?”
  谭兴良错愕地看向傅承川,这个人怎么一下子就看透了他心头所想。
  只听得傅承川说道:“大半年前,你们都没能抓住我,你哪来的自信认为现在就能抓住我?”
  谭兴良听了傅承川这话,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就被掐灭了。
  傅承川继续道:“此其一;其二,大半年的时间,你不跟皇帝说我不是你谭家人,真正的谭家三子躺在老家,现在才跑去说,你认为老皇帝能信?其三,就算老皇帝肯信我不是你谭家的人,你谭家能逃得过欺君之罪?”。
  傅承川话才说完,谭兴良一屁股坐到案几后的那张大要椅上,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地低声喃语道:“完了、完了,我谭家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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