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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百五十七 黄毛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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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正远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先解决东、北、西三镜敌国入侵这件事。”
  一众朝臣拜伏称‘是’。
  乐正远指着傅承川对着一众朝臣说道:“承川,孤的亲孙子。这一路行来,南风国的这许多事孤也是得他相告,方才知道。众卿家不妨听他先说上一说,有可取的便当一条献策采纳;不妥的,大可再议后重新定夺。”
  众人一听,太上皇居然是要这新出现的皇孙议政。想着前面太上皇的一番说词,又见这位新皇孙手上的那尊金玺。众人虽觉不妥,但在这敏感时期,却无人出面反对。
  朴仁寿观新皇孙气度、谈吐不凡,不过数语就将所有朝臣牵着跟着他的思路走。对比在一旁只知惊惶不安、依附和乐公主的小皇帝……心下不禁暗暗摇头叹息。率先出列对着傅承川躬身说道:“南风国如今三面环敌,不知皇长孙有何高见。”
  ‘皇长孙’三字一出,不吝于承认了傅承川的身份。
  傅承川看了朴仁寿一眼,点了点头,他的主动示好,他收下了。
  他走到台阶正中,看着台阶下的众臣说道:“南风国兵力满打满算约二十万之数。蔡骐将军所领十万国卫军,辜炎将军领五万护卫军。另有皇城卫不足两万,其他州县守卫加起来不足三万。先不论东境这边东风国是敌是友,单说西境的俾州,孟勇便带了十五万人马;北境的滁州,黍祭带了十万兵马;兵力远超南风国现有兵力,且孟勇、黍祭均是战场上骁勇善战之辈。若应战,蔡骐、辜炎两位将军可敢应战否?”
  他的问话,把问题又带回到蔡骐与辜炎的面前,这次再容不得他二人不答。
  两人沉默了一会,蔡骐问道:“若我等前去应战,能领多少兵马前去应战?”
  傅承川道:“西境孟勇领十五万兵马,北境黍祭带了十万兵马;若两位将军应战,当是蔡将军领九万国卫军前往西境抵御孟勇,一万国卫军加入辜将军的五万护卫军,随辜炎前往滁州抵御黍祭。”
  蔡骐冷笑道:“九万对十五万,六万对十万,皇长孙认为有胜算吗?”转头又看向殿内的众朝臣,再问道:“众位朝中同僚认为有胜算吗?”
  一众朝臣无人直接回答蔡骐的问话,只低下头来,相互之间低语。
  傅承川道:“只为抵御,只守不攻,应当能撑些时日。无论西境的孟勇、抑或北境的黍祭,都是离了自己的国土外出征战,时间久了,军需和补给跟不上,自然退去。”
  蔡骐摇着头说道:“孟勇与黍祭都效力于新起的中风国。想这中风国,一年前敢对四国同时举兵,实力雄厚,拥兵不下四十万之数。除与祈大将军对峙未交战,北线败给了北风国外,东、西两线均皆获胜。一年未到就能再发兵犯我南风国,当是粮草充足、底气也十足,就算我们只守不攻,这仗不打上过三、五年,怕是无法结束。”
  “三五年能守住算是幸运的,就怕是守不了这么久,反而给他们打到欣邺城来。”辜炎接住蔡骐的话头说道。
  众朝臣惊恐地望着辜炎。尚书韩涛忍不住问道:“辜将军何出此言?”
  辜炎道:“桐栌山一战,辛途不伤一兵一卒,将东风国的虎卫军尽数歼灭;转战桂城、维州后,又灭了肖冀勇的骑卫和林剑声的屯卫,少年将军从此成名。孟勇、黍祭来了,辛途还没出现,他手上可不止十万兵卫。”
  朝臣们听了辜炎的话,立刻响起一遍抽气声。
  傅承川问道:“那依两位将军的意思,南风国必败?”
  辜炎应声道:“无异于以卵击石。”
  “两位将军的意思是‘不战’?”傅承川看着蔡骐、辜炎二人再次问道。
  蔡骐这时可算是明白辜炎的意思了。虽然他二人不合,一直各有所谋,各行其事,但是现在,辜炎之所以说这些话,明摆着是不愿出战。便继续摇着头说:“不可战。”
  傅承川转眼看向辜炎,问道:“辜将军也是这个意思?”
  辜炎道:“的确不可战。”
  傅承川脸有怒色,很是气恼地转头看向韩涛,问道:“韩尚书,兵部可有可领兵打仗的备用将才?”
  韩涛被他这一问难住了。虽说他尚书省管着兵部,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空架子,能用的、好用的人全给祈元调走了,兵部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文吏。而且不仅仅是兵部,整个南风国的朝堂,除了祈元的军队里,再也找不出一个善武的人,更别说带兵打仗的将才。
  看到韩涛一脸的囧样,蔡骐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他这两声并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殿内众人都听到了,傅承川当然也听到了。
  傅承川本就有怒气的脸上多了一抹红色,这抹红色给他本来就很清俊的容颜又增了一分艳。这一分艳出现在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同样也显了一分嫩,减了他前面刻意保持的沉着、冷静。他怒目瞪视地看着蔡骐,问道:“蔡将军,你为何发笑?”
  蔡骐心中挂着府中的事,似已失去了耐心。冷哼了一声,心里暗骂‘不知哪里跑来的野种,没名没份的,就敢在爷爷我面前指手画脚,还妄图想拿自己和辜炎开刀来立威,我呸!……’。
  心里想了,嘴里便说道:“我笑这一殿的人,都是南风国朝堂上的重臣,却任由一个无知的黄毛小儿在这指手画脚,不知所谓。”
  傅承川听了这话,不由得恼羞成怒,指着蔡骐“你……你……”连说了两个‘你’字。
  蔡骐更是不屑地看向他,回了一句:“怎样?”他对着小皇帝都不怕,还怕一个来历不明的皇孙?
  傅承川胀红了一张脸,道:“你……你别以为除了你二人,南风国便再也无人能带兵打仗了。”
  蔡骐看着朝臣错愕中带有惊惶的表情,暗骂一声‘一群孬种’。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几声,从怀里摸出一系有红绸的印鉴,举过头顶,鄙夷地环视着殿内的人说道:“如果有人敢自请领兵御敌,并以他整个家族所有人的性命担保,能解南风国今日这危。我蔡骐便自愿交出这将军授印,不做这将军。”
  傅承川此时似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般,脸色由红转青。好半晌,才把脸转向站在蔡骐身旁的辜炎,哑着嗓子问道:“辜将军也同蔡将军一样?”看向辜炎的眼神中,有强撑着的自恃,还带有隐隐的期盼和哀求之意。
  ‘对,就是哀求。’辜炎肯定这个眼神是这个意思。
  试想整个护国卫,以前只认祈元。祈元死后,国卫军只认蔡骐,护卫军只认他辜炎。不要说南风国稍有点将才的现在都是他们的手下,就算有个别不在他们手下的将才,谁又敢拿全族老小的性命来做保,领兵打这场明知是输的仗?蔡骐这老小子是真的狠,比他杀起人来还狠。。
  所以……在傅承川期盼的眼神中,辜炎也探手入怀,慢慢地取出了一个与蔡骐手中几乎一样的印鉴。提着那系印的红绸,如蔡颈一般高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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