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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凡心渡影 / 第三卷 一百五十五 兵行南风

第三卷 一百五十五 兵行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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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乐公主在说完那些话后,满心以为可以打动蔡骐和辜炎,怎知他二人仍然未动,很是惊讶。
  李中监、朴侍中等重臣虽很不满意和乐公主说蔡骐、辜炎当得大将军的话,但既然太上皇都承认那个年青人的确是东风国的人,那实不该出现在太正殿,应该先拿下再说。于是他二人齐齐朝蔡骐和辜炎道:“烦请两位将军先将此人拿下,再细细审问。”
  蔡骐和辜炎相互看了一眼,便都抬步向傅承川走去。
  方行至傅承川面前,一方龙头金玺出现在他二人面前。
  傅承川手腕轻翻,那金玺的底座便展露在二人面前,还带有红泥印的两个反撰字“御令”清晰呈现。蔡骐、辜炎犹豫了一下,便跪了下去。
  傅承川拿着金玺展示一般,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殿内便跪下一殿的人,连小皇帝乐正宣都跟着跪下。
  只留得和乐公主独自站着,奇怪地问道:“李中监、朴侍中、韩尚书,你们都在干什么?”
  只听得李中监道:“此乃我南风国开国皇帝,乐正元帝的金玺。见‘御令’则等同于元帝亲临。
  乐正元帝的金玺,自然也是太上皇给的了,和乐不用想都猜得到。
  乐正远还真是偏心,虽然把皇位传给了她的父皇乐正宁,但真正代表权力的全都带走了。这个金玺,还有那两块虎形黑铁,虽然大家都没有清楚地说那是什么,可看当时乐正青与乐正松的表情,和乐已然隐隐地有所猜测。
  “见‘御令’则等同于元帝亲临。”和乐公主被这句话气得肝疼,一个已经死了两百余年的人怎么亲临?但是这话她无法就这样说出来,只得说道:“这金玺定然也是这贼人从太上皇那里抢走的,如今当先抓下这贼人,将金玺收回才是正理。”
  一众人听了和乐这话,又觉得颇有道理,相互对视间,纷纷意动着想要起身。
  傅承川突然朗声道:“不知道韩尚书的兵部可曾送上俾州的邸报?”稍顿又补充道:“或者还有滁州的。”
  众人被他突然转换的话题问得一怔,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被他点名的韩涛更是一脸的懵圈。
  傅承川看到韩涛的表情,转脸看看蔡骐、辜炎眼神现出的惊讶之色,恍然地说道:“看来被人截获了,可是在两位将军手上?”
  受傅承川的话指引,韩涛的眼光即刻转向了蔡骐和辜炎脸上,见到二人躲闪的神色,便知是真。惊怒地追问道:“敢问两位将军,可有此事?”
  辜炎躲闪着韩涛的目光没有回答。蔡骐硬着头皮、粗着嗓子嚷道:“哪里是截获?明明是那校卫赶路赶得急了,冲到城门口时,马匹都累得口吐白沫一头栽倒了,将那校卫摔下马来,也给摔晕死过去。正好护国卫守着城门,帮着那校卫将他身上的文书呈到了我与辜将军这里来的。”
  韩涛听了蔡骐的话,一时怒极,指着二人便怒斥道:“兵部邸报,尔等都敢截取不报?这……这也太……”他一时激怒到不知该如何措辞。
  这时李中监轻拍了一下韩涛的肩,示意他冷静,对蔡骐问道:“那校卫是几时来到城门的?”
  蔡骐极不满意李长鹤质问的语气,只是中监的身份比他这个将军要高上三级,他只得硬着脖子答道:“昨日将卫说那校卫赶到城门口时,已是申时末,正要关城门。而将卫报到我们这里时,已酉时一刻了。”
  李中监又追问道:“那邸报如今在哪?今日朝会怎的无人说起?”
  “昨晚,我就将上交邸报之事托予辜将军了。”蔡骐说道,说完一甩袍袖就扭转了身子,不再看李长鹤。
  李中监无奈,只得把目光转向辜炎。
  辜炎这时才缓缓地开口答道:“辜某今日便命人送到兵部了,想是还未看见,朝议时便无人提及。”
  朝涛被辜炎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气得直跳脚,腾地直起身,往身后的兵部侍朗候建大声呵去:“候建,邸报呢?”
  候建哆哆嗦嗦地伏低身子,回道:“臣属实未见过什么邸报。”
  韩涛欲待发怒,和乐公主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呵斥道:“不是先捉拿挟持太上皇的贼子吗?怎地突然说什么邸报?”
  殿内众人又是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前面还在说先捉拿殿内这个陌生青年的事,怎么一下就转到邸报上了。
  傅承川轻笑着晃了晃手上的那一方金玺,道:“在传各位大人入宫前,乐正皇室的八位长老,以及郑太后、宣帝、和乐公主已经在太正殿里呆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太上皇已经将我是谁说得很清楚,至于他们能不能接受不在我考虑的范围。”
  说到这,他冷励的眼光扫过和乐公主以及乐正青,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人想要混淆视听、垂死挣扎,我本不介意看戏。只是怕你们没有时间。”说到最后这句话时,眼光却是扫视到殿中的群臣的。
  进殿后一直未说过话的寺中朴仁寿开口道:“这位公子说的没有时间,可是指适才兵部的邸报?”
  朴仁寿轻易不说话,但能当上寺中,岂是简单之辈。他虽奇怪这个年青人的身份,但也没轻易的相信和乐公主的话。在他们被宣召候在西门时,他便得了消息,乐正皇族的八位长老先他们一个时辰入宫,进了太正殿……所以他用了‘这位公子’这个称呼。
  傅承川看着朴仁寿点了点头,他喜欢有脑子,冷静、自持的人。说道:“送邸报的校卫之所以跑死了马,还跑晕了自己,这说明事情很急。如果我料想不错,当是说西风国的孟勇已经攻下俾州。”说话间,眼睛看向蔡骐,问道:“是也不是?蔡将军?”
  傅承川此话一出,殿中众成一片惊呼,“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蔡骐惊诧地问道。
  众人一听蔡骐的反问,便知此话是真的了。可是他们不愿相信,俾州已经快进入南风国的腹地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不由得转而怒视着蔡骐与辜炎。
  韩涛怒而问道:“你二人手握着南风国大部分的兵力,不好生在边镜守护国门,至使敌国侵战了重要城池都尚且不知。又在截获了这等重要的战报时,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反而拖延时间,居心何为?”
  其实不用韩涛问,明眼人一看都知,如今起了战事,定然就要派兵应战。蔡骐和辜炎手上共有十五万兵,最大可能就是蔡骐的国卫军出兵,可现在他要跟辜炎在皇城争权,不想离开,所以才故意拖延上报的时间。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蔡骐今日一下朝就拉了一帮手下偏将去了酒楼,明面上喝酒,实际上是在商量该如何应对。倘若不是有传旨入宫晋见,他们都还不散。也正因为这样,他在进宫门前收到自己的血衣时,弄不清楚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韩涛的责问下,蔡骐沉吟着未答。傅承川又道:“或者,兵部侍朗应当回去仔细查一下,是否还有滁州的邸报。”
  众人一听,又是一惊。朴仁寿只觉得这个年青人不仅贵气逼人,而且在说这些话时,气定神闲,胸有成竹。不由得开口道:“听公子之意,当是知道滁州发生了何事,不妨直说。”。
  傅承川轻笑道:“黍祭领了十万水军,过了青、云二河,已至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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