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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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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约一息,椒图似觉跨过两座山后,到得一座山的平台,抬眼望去,满目皆为金和玉的器物,台面有很多带花纹的贝散落扑伏,水中鱃鱼成群结队的游走;椒图正四下张望间,一只外形象小猪,却长着大獠牙的小兽跑到葌芒身边,以头蹭着葌芒的腿弯处,亲热异常。
  葌芒俯身轻抚其牙,道:“当康,灵巫长老现下可在?我奉尊主之命,前来求见长老。”当康温顺地点点,扭转头朝前带路而去。
  椒图与葌芒随着当康在树丛间的小径前行,婉蜓盘伏的穿过几丛树木后,突见一幢两层小屋悬于空中,隐于华盖之下。四周有五棵大树伸出的枝桠牵引,错落有致,神秘而清幽,正对着的两棵大树的枝桠延伸交错,构成天然的台阶……
  椒图随着葌芒拾阶而上,在树屋外,看着树屋门窗皆通透的开着,却无法看清里面。葌芒站于门前俯身恭敬行礼,朗声道:“灵巫长老,葌芒奉尊主之命求见。”椒图也跟着行礼,葌芒不起身,椒图也一直跟着俯身。过了一会,一阵碧荧的灵光闪过,传来缓慢而暗沉的声音,“进来吧!”椒图方知,看似简单的树屋,却设有强大的结界。
  进得屋内,只见一墨衣老人,灰白头发,站在靠墙的一个巨大台面前,背立于门,正专心的对着一些瓶瓶罐罐摆弄着。葌芒对着老者背影再施一礼,说明来意。老者摆摆手说:“知道了。”葌芒也不多话,转身对着椒图说:“明日此时,我在屋外接你。”说完转身走出了屋外。
  约摸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老头才转过身来看着椒图。也不言语,只全身打量着椒图,然后捏捏椒图的身子骨,抓着手搭搭脉,再一转身从台上取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对着椒图的手指一戳,飞快的挤了一滴血到一个玉瓶里,然后丢下椒图自行在那一堆瓶瓶罐罐前捣鼓。
  椒图本能地在老头出手捏他身子骨时就要闪躲,可是却被定身般一动也不能动,任由老头施为,椒图无奈的同时,泛出更多的惊骇。
  一息之后,老头一边捣弄,一边嘀咕着:“啧、啧、啧,凡人散仙血脉混杂龙、蛇、凤、虎的血脉就算了,还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你的先祖还真是没有节操,那个什么的……呵呵,好在还有一丝西陵氏的气息,只是也已淡得不能再淡了!”
  老头突然转头,瞪着椒图,皱了一下眉道:“你既体形主要为龙,就当你是龙吧!这里刚好有老尊主几十万年前的一滴精血,合该是你的机缘,给你用了,至于你有没有命承受,能不能吸收,能吸收多少,就不关我事了。”
  说完,也不待椒图回答,自行于窗前摘了两片树叶,对地轻弹,立刻化出两名绿衣童子。老头对着那童子吩咐道:“准备一个大的浴桶。”摊手一招,左手上立刻出现一包事物,递给绿衣童子道:“把这个小心熬煮一个时辰后放进去,装满浴桶后再抬进来。”
  转身又对着椒图说:“你,小子,跟着他们去,先把你这身子给我洗干净了,不要浪费我精心配制的好药。”说完手指轻弹,椒图感觉身体又可以动了后,不敢有丝毫反抗的跟着两绿叶童子乖乖的出去了。
  在椒图随道童子离开后,墨衣老人也不再弄他那些瓶瓶罐罐了,身形一闪,树屋里便没了人影。一息之后,墨衣老人的身形却出现在最高的那座山的山顶,山顶的平台非常开阔,入目皆是那不知名的树丛构成的天然屏障,错落有致,亭台水榭,点缀其间……
  穿过有雕栏的白玉小桥,是一处繁花族锦的院落,灵力滋润的奇花散发着暗暗的幽香,沁人心脾。再穿过玲珑剔透的复道回廊,显露出一座白玉圆殿,描金盘龙的扁额上题着“庚辰”二字。
  整座圆殿不大,入得殿内,是一间如房间大小的厅堂,里面的陈设雅致精巧,无一不是金玉之色,偶见一些女仙在此间穿梭摆陈事物。再往里走是几间内室,更加幽静。两旁的房间里摆放的是长方形的案台和矮塌,紫衣仙子正坐于案台后翻阅着一些绢帛。从圆顶上方的小孔里透进来柔和而神秘的光线,让一切显得宁静而悠远……
  墨衣老者进入后直接到侧面的矮塌上跪坐下来,立时有小仙娥奉上灵浆。老者挥手让仙娥都退下后,对坐在主位上的紫衣仙子说道:“初辰,你让葌芒带那似龙非龙的小子过来,是打算用老尊主留下来的那滴精血吧?”
  案前的女子,抬起一直在绢帛上盯视的眼,微微一笑,指尖轻动,案上几张绢帛就飘到了灵巫长老面前。灵巫长老逐一看过之后,脸上有怒意浮现道:“那你还帮那小子,这不是变相的帮那玉帝小儿?”
  被他唤作初辰的女子,神情自若的轻轻展开一块白绢,抚平后,用白玉镇压住两边,提笔开始写字,边写边说道:“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我也还没想好,只是先做些准备,以备不时之需。能不动手,我倒时想轻松自在的,否则这六界也不能有这几万年的安稳。”
  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只是近来天界那边频繁有动作,太多的痕迹看似很正常,深思下来又似不无关联,既然他能就这样掉进我们这归墟之境,说明是上天选中的人,我们不过顺势帮他而已。”
  灵巫长老挥手将面前的绢帛又平送回初辰的案台一侧,然后道:“可这小子,他资质平庸,血脉平凡,能当得起什么大任?说不得就浪费了老尊主的精血。”
  初辰搁下笔,拿起白绢吹了吹,似乎是要把那上面的墨迹吹干。然后启口道:“血脉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天生,不可更改,可要是长老伯伯出手,又有什么是不可更改的呢?”说到这,她将手上的绢帛轻轻卷好,放入一个白玉小匣里,轻点一指布了一个结界。然后缓缓站起身,离开案几,踱步到窗棱前,抬手招了一只鸾鸟,将匣子送走。
  又转身对着灵巫长老说道:“长老伯伯无需太过担心,初辰有分寸的。他虽资质平凡了点,可是却一直不被看重,自卑之极而生的自尊,会是他努力向上争的坚毅。我们只是适当的伸伸手帮帮他。
  那玉帝老儿的那十几个儿子中,耽迷于享乐者有之,嗜杀冒进者有之,凶残乖戾也有之,唯有他稍有仁善、隐忍和自持。加之,他尚有一丝西陵氏的气息,就当替母神还昔日螺祖娘娘的恩缘,我也应该选他,不是吗?”
  灵巫长老听完后点点头,道:“你心里有底就行,只是丫头你要记住,你的身份特殊,千万不可乱来,以身犯险。有什么事,都交给我来做吧。”
  初辰听完,皖尔一笑,略带调皮的说道:“知道了,这句话您老都唠叨了五万年了。”
  长老听了初辰的回答,脸上却不轻松,神色凝重的看着初辰,道:“你体内的封印可有不妥?”。
  初辰把手一伸,道:“没事呢,一切都好好的,除了一些普通的仙术,平常我可是一点神术都不敢动用的,不信长老伯伯查查呗!”
  转而神色一暗,低头道:“我知我这命是偷来的,借来的,是您们灵山一族和母神用命换来的,我会好好珍惜的。”
  灵巫长老听她这样说,看她神色黯然,着急起来,说道:“丫头,我只是担心,你万不可胡思乱想……”
  初辰看着灵巫长老急切和担心的样子,打断他道:“长老伯伯,我没事,不过一说。”
  然后去到侧边的一壁大大的架子上,抬手召出一卷非常有岁月沉淀的黄色的图册,交给灵巫长老,道:“对了,你顺便把这个带去给他看几日,待他离开之日就收回,他能学多少就靠他自已了。”
  灵巫长老看了一眼,又惊疑的看向初辰,问道:“这个也给他看?”
  初辰不经意的笑道:“不过是借他看几天,您老用灵力幻化一份出来,设定时间为四天,不让他描摹,只让他观看即可。那天宫现如今不就只剩下这一件宝贝了吗?
  听说一直没人能使得出什么威力,被那玉帝老儿一直供着当一个摆设。倘若他争气能够学得十之五六,我们也想办法帮他从玉帝老儿那骗到手呗。”说完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灵巫长老用手指点了点初辰的额头,轻笑着摇摇头,不无宠溺地说道:“你啊!……还是这样才最好。”然后果真幻化出一份图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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