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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个画具店门前。
玄微白看着上面“艺林轩”三个大字，头上黑线一排排往下掉。
尼玛，真的是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来这干嘛？”玄微白扒拉着墨凌宸的衬衫，好奇道。
墨凌宸又开始用他修长的手指挑奶粉似的挑颜料了，此刻她问，他眉头一挑：“我觉得，你很见不得人。”
玄微白：“……”
你才见不得人。
“你头上的斑纹目标太大，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你是白虎……我现在还不想去监狱逛逛。”墨凌宸眉眼淡然地解释道。
玄微白无语。
所以大爷你要把我彻底漂白吗？
墨凌宸最后挑了一款白色颜料，无毒无害，水洗不掉，想擦掉得用特殊药水。
傍晚回到家，墨凌宸捋起袖子，打算漂白白虎。
玄微白被进行惨无人道N+次蹂躏后，终于……全白了……
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里一直在唱戏。
其他不记得了，她只记得第九幕――狸猫换白虎。
第十幕――白虎变狸猫。
第二天，玄微白抵达公安局后，被直接扔到公安组。
“诶？昨天小白白身上还有花纹的啊？”女人们不敢置信地看着威严霸气全失的白虎。
墨凌宸眼皮一掀，懒洋洋道：“昨天是图好看，故意画上去的，没想到晚上回去，差点被人当白虎抓走，这才洗掉了。”
玄微白：“……”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啊……
她一个白虎，被漂白成白猫，真的不容易啊！
“好可怜，小白白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
玄微白又开始在女人们柔软的胸上辗转堕落了。
墨凌宸看了一眼被各种投喂的白虎，转身离开。
案子进行地很顺利，各条线索自精英组滚滚而来，墨凌宸将它们一条条分了出来。
一块白板上，他敛着眸子，在中心写了个“银行”，上面扯出一条线，分别指向其他五个银行长，这些都是十八年前在这个银行一起任职的人，现在不是高升就是下贬，被杀的三个人都在其中，他用红笔画上圈，代表已死。
对方选择十八这个数字取巧作案，必是有所缘由，所以他各方面线索都从这个数字追寻。
十八，十八……
十八年前，有个案子，关于银行贪污，但很快便被平息了下去，原因是未发现贪污痕迹，是谁假举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时候有一个灭门案压下了此事的热度，将社会舆论引到那件事情上。
至今那个灭门案还未解，众说纷芸，有人说他们全家都是被烧死的，也有人说是被仇家所杀……
但真正让墨凌宸看重的，是这个家族之前是个有一定年代的世家。
世家的话，铜人的出处便可以解释。
至于十八个人……
他需要再次调查。
怎么样才能一次性留下十八个不同大小的鞋印？
对方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墨凌宸揉揉眉心，笑了。
麻烦。
中午时分，助理进来，让墨凌宸先去吃个饭。
墨凌宸点头应下，关闭电脑。
食堂。
穿着警服的女警们三两围坐，天南海北地谈着什么，盘子里清汤小菜。
男人们则勾肩搭背，聊着妹子案子，时不时爽朗大笑。
墨凌宸挑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吃饭。
本以为这么偏僻的位置肯定没人过来了，然而……
“队长，你在这啊？”苏鸢端着餐盘走了过来，脸蛋微红：“我可以在你对面吃饭吗？”
墨凌宸面无表情：“不能。”
“哦。”苏鸢失望地低头，坐在了墨凌宸的斜对角。
她坐下，墨凌宸才看到她肩上慵懒趴着的白虎。
见他看过去，白虎还对他龇了下长出一点的白牙，神气地挥挥爪子。
“对了，队长，白白是你的猫吧？”苏鸢从肩上抱下玄微白，放在怀里轻轻**，看着墨凌宸的眼睛亮闪闪的：“没想到队长是这么有爱心的人呢！”
墨凌宸垂下眸子：“过奖。”
玄微白：“……”
队长你倒是谦虚一点啊！
你有爱心，你会让白虎学猫叫？！
“白白，过来。”墨凌宸屈指敲敲桌子，声线平稳。
玄微白却莫名从他的话里听出一股子威胁。
威胁她？
她现在有饭票了，难道还怕你不成？
“你想我再给点颜色瞧瞧？”墨凌宸危险地眯起眼睛，补充一句：“这次是真‘颜色’！”
玄微白：“……”当着别人的面威胁她真的好吗？
还好有人替他打抱不平。
苏鸢不赞同地拢起黛眉，把玄微白抱紧了一点：“队长，你怎么可以凶白白，它这么可爱……”
墨凌宸扫了眼她们，端起盘子，扔下一句：“走了。”
苏鸢傻眼了。
她还没开始吃……
玄微白安抚地拍拍她，自己攀着她的衣服灵巧地下了地，追上了墨凌宸。
“白白――”
苏鸢懊恼地皱起脸。
果然白白还是更偏爱队长。
玄微白跟着墨凌宸一直出了食堂，墨凌宸任她跟着，就是不抱她，大概还在计较玄微白刚刚驳了他的面子。
墨凌宸不说话，玄微白也不发一言。
等到墨凌宸办公室门口时，墨凌宸忽然问道：“还饱吗？”
玄微白反应半晌，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他刚刚是看她暴饮暴食，才让她过去……
刚刚那会是让她消食……
大神，你咋变成贴心小棉袄了呢？
墨凌宸弯腰把玄微白捞起，走进了办公室，继续处理十八铜人案的问题。
玄微白趴在桌上，端详那块画满线索的白板，黑亮的眼中渐渐有星光凝聚。
“下午我要实地考察，没时间回来接你，你得和我一起去。”墨凌宸将一封邮件点击发送，薄唇里吐出的话不容置疑。
“你要去哪？”玄微白好奇道。
“倒咖啡。”
玄微白：“……”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她对他的好感度瞬间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