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局长办公室

　　张扬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一阵倦意袭来，再也扛不住了，快步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外，开了局长办公室，灯也顾不上开，摸索着来到床上，把外衣，鞋子一脱，倒头就睡。
　　翌日。
　　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熟睡中的张扬，接通一听是王楠，打电话通知他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张扬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昨晚没注意，现在才开始认真地打量办公室里面的环境。
　　办公桌上物品摆放整齐，椅子背后墙壁上挂着一个金灿灿的警徽，警徽两侧是各自插了五面红旗，簇拥着中间的警徽，显得格外的庄严肃穆。
　　张扬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阳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警徽顿时发出一片刺目的金光。
　　立正，敬礼，张扬忍着眼睛的刺痛，久久地注视着警徽，心中热血沸腾起来，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第一天进入警校的那一刻。
　　“啪！”
　　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王楠快步走了进来，“干嘛呢你！我不是告诉过你局长有洁癖吗？瞧你把这床铺都睡成什么样了？”说话间已经动手开始收拾起来。
　　“学姐，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张扬穿好外衣，来到办公室书架这边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奖杯，书籍，照片，最显眼的是摆在书架中央的一张大合影，看起来有点旧，像是一张20年前的老照片。
　　“那你睡觉干嘛不关门？”王楠不答反问，手里也没停下继续收拾床铺。
　　张扬没有回话，因为他看到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长的和王楠有八分相似的男人。
　　“学姐，你快来看，这个人长的好像你啊！”张扬喊了两遍，依旧没人回应，回头一看，只见王楠此刻泪眼婆娑，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张扬心中一疼，快步走到王楠面前，伸出双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态，马上就要抱到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来了一个紧急刹车，“学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让我去帮你揍他。”
　　“借你肩膀用用。”王楠一把抱住张扬投靠在他肩膀上，眼泪，鼻涕稀里哗啦的一阵乱抹。
　　“喂、喂、喂！大姐，眼泪也就算了，鼻涕就不要往衣服上抹了吧！”张扬一阵郁闷，使劲想要挣脱，失败了，心中悲鸣一声，最后，只好认命。
　　片刻，云雨渐歇，王楠一把推开张扬，转身继续收拾床铺，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似的。
　　张扬冲办公桌上拿了抽纸擦了擦肩膀上的痕迹，然后把纸扔到垃圾桶里。
　　“好了，走吧！去吃饭，再迟就没有了。”王楠扫视了一遍办公室，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转身朝门口走去，顺便招呼张扬一声。
　　张扬快步追上王楠，要不是看到她眼睛稍微有些红肿，他都以为刚才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呢！
　　张扬凑到王楠面前上下仔细观察一遍，忍不住问，“怎么回事啊！学姐，你刚才怎么了？”
　　王楠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开口，“你刚才指的那个人是我爸爸，他以前是公安局局长，陈局是他的副手，六年前的一次行动中我爸爸因公殉职了，那年我刚刚考上警校。”
　　“对不起啊，学姐，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张扬有点不好意思地凑过来，低声细语的安慰几句。
　　“哼，你居然敢嫌弃我？找死――”王楠突然像是想起来点什么，一脚踢开张扬，转身离去。
　　张扬捂着屁股快步跟上，嘴里小声嘀咕几句。
　　上午10点，会议室。
　　今天的会议由局长主持，没人敢不来，满满当当的，整个屋子里都挤满了人，随便伸一伸胳膊都能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人。
　　局长的例行训话很快结束，会议开始渐渐转入正题。
　　“……下面请刑侦大队大队长包青山同志来发言，总结一下这几天的工作成果。”
　　队长包青山众目睽睽下来到领导发言席，吹了吹话筒，咳嗽两声，开始发言：“大家看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们的侦查工作有多不顺利了，接二连三，凶手接二连三出手杀人，气焰已经嚣张到了极点，并且选择在学校动手，视我等警察如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试问这个案子如果破不了，我们如何有脸再穿这身皮，我们就会变成废物，饭桶……”
　　“咳，咳！”局长咳嗽两声，“抓紧时间，讲重点，眼瞅着都快中午了。”
　　“是。”队长点了点头，“齐思远我们已经放了，通过倾城集团提供的监控视频，可以证明他没有作案的时间。虽然，我们这次抓错了人，但也不是一无所获的，我们得到一个重要线索，根据齐思远提供的消息，以及早上看守所传过来的资料，我们初步排查认定，以下三人都基本符合条件，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工作就是对这三人进行深度排查，恩这件事我亲自负责。另外，鉴于周璐这个案件的特殊性，暂时先不与另外两件案子并案调查，周璐的父亲是本省著名企业家，他们家属于家族企业，在本市商界的地位仅次于倾城集团。这样的家庭难免不会在外面得罪人，具体细节还要今天专门去查一查，这件事由黄副队带人负责。”说到这里，队长将目光望向了黄副队长。
　　“是。”黄队站起来答应一声，然后，重新坐下。
　　“还有刘宁的保护也不能马虎大意，王楠，你带张扬去接替一下张霞的工作，从今天开始，你们俩负责白天，张霞负责晚上。”
　　“是。”王楠站起来回应一声。
　　“大刘。”队长又将目光投到大刘身上，大刘忙站起来敬了一个礼，“你带小陈去一趟交管部门，查一下森林公园外，养殖场附近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嫌疑车辆，时间大约是下午18点到20点之间，尽量扩大搜索范围，一定要找到这辆车。交管部门已经打过招呼，你们会后直接过去，会有人专门来配合你们查找。”
　　“保证完成任务。”大刘答应一声，坐了回去。
　　“局长，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队长最后将目光转移到局长身上。
　　“很完整，大家同心协力，争取早日破案，散会。”局长说完站起来就走。
　　“我……”小马突然开口喊了一个字，随即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马，你有话要说？”局长停下脚步，回头问了一句。
　　“局长，还没有给我安排工作呢。”小马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了一句。
　　“唉！你没事干多好啊！你要是有事干我们可就要忙死，累死了！”局长很难得地开了一个玩笑。
　　小马继续道，“可是，局长，现在网上说什么的都有，好多帖子写的都很夸张……”
　　“这个我知道了，一会我会去一趟市委，请宣传部的同志帮忙控制引导一下，散会。”说完局长推开门走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