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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楠笑了笑，安慰道：“大叔您千万别误会，怎么说呢！我们不是来查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我们只想知道从昨天到现在这段时间内，你有没有看到有人从那个豁口进去过，有可能是一男一女，也有可能是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你好好想想。”
中年男人认真地想了片刻，这才开口：“真的没注意，这大冷天的，一般不干活的时候我就在屋里呆着。不过……”
“不过什么？”张扬忍不住追问一句。
中年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看到有人从那里进去过，但是，昨晚好像有一辆车一直停在你们说的那个位置……停了很长时间。”
“什么样的车？”王楠感觉这个线索非常重要。
“离的太远了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敢肯定是小车，黑色的，对，一辆黑色的小汽车。”
王楠继续追问：“什么时间看到的？您能够确定一下时间吗？还有这辆车大概在那个位置停了多长时间？”
“清理猪圈的时候还没有看到，我清理完猪圈以后，回屋洗了一下手，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远处停着一辆小车，我当时还以为是来买鸡蛋的，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
“您一般每天几点开始清理猪圈呢？全部清理完需要多长时间？”王楠只好换一个角度来问，方便他来回忆。
“我平时干活很少看时间的，每天擦黑的时候去清理，一般清理完以后天也就基本上黑了，对了，我洗手的时候，电视里正在播天气预报，孩子在南方上学，所以，这个节目我每天都要看看的。”
“是中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吗？”
“恩，新闻联播完了演的那个。”
“那辆车在那停了多久，您能够确定吗？”王楠再次提醒他一下。
“看完天气预报以后，我就去收鸡蛋，一般收鸡蛋很费时间的，可当我收完鸡蛋的时候，那个车还在那里。然后，我就进屋了，最后，那辆车什么时候走的，这我就不清楚了。”
“大叔，您这里有电话吗？”
“有的，138xxxxxxxx这是我的手机号。”
“今天晚上收鸡蛋的时候，麻烦您记一下时间，看看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完了我会再联系您的，怎么样？”
“好吧！”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很痛快地答应一声。
“谢谢大叔您的配合。”
“没事，你们要不要买点鸡蛋啊，昨天刚下的，我批发价卖给你们。”中年男人一脸希翼地望着王楠问道，看得出这里生意并不怎么好，不然，这中年男人也不至于到处推销自己的产品。
“这……我……张扬，要不你买一点回去吃吧，晚上可以用热水冲着喝，生喝也可以，还能壮阳。”王楠本想拒绝，可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便把张扬推出来挡枪。
“学姐，你――”张扬一阵无语，憋的满脸通红，差点就晕死过去。
“大叔，你去给他称十斤吧。”
“等着，我马上就回来。”中年男人欢欢喜喜地去了。
……
十分钟后，王楠和张扬再次回到现场。
“重大发现，队长，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还离的老远王楠就开始张嘴嚷嚷。
队长听了她的话不由精神一震，上前两步连声催促：“什么线索，快说说，快点说。”
王楠把发现一条小路和刚才在养殖基地的走访过程简单地给队长复述了一遍。
队长听完王楠的叙述后沉吟了半晌，抬起头刚想要开口问点什么，突然，发现张扬双手背在身后，躲躲闪闪的。于是，忍不住盯着张扬问道：“张扬，你手里拿了什么？怎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张扬把鸡蛋放到地上，张了张嘴，并没有回话。
“哪里来的鸡蛋？”队长感觉一头雾水，于是，追问一句。
“刚才在养殖场买的，昨天刚下的，据说新鲜鸡蛋生吃可以壮阳。”王楠抢着回答了队长的话，然后，冲着张扬做了一个鬼脸。
“不是的，队长，是……我……”张扬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憋的满脸通红。
队长一本正经地打断道：“是吗？张扬，一会记得帮我也买一点，回头我再给你钱。”
“啊……哦！”张扬满脸愕然，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队长不再理会他们，拿出一个扩音器，朝周围空气大声喊道：“同志们，大家伙先停一下，现在重点排查九点钟方向，刚获得最新线索，尸体很有可能是从这个方向运过来的。开始行动――”说完队长身先士卒，第一个出发。
王楠追了上来问道：“尸体是从外面运进来的吗？”
“恩，现场痕迹显示这里只是抛尸现场，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尸体我已经让老陈带回警局去了。”
“队长，李清雅死因是什么？”虽然早有预感，王楠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队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和陈蕊类似，作案手法也有很多相同点，老陈初步认定是同一凶手所为。”
“这个人渣我们一定要尽快抓到他，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王楠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男声喊道：“包队长，快过来看，这边发现大片的拖痕。”
声音是从前面传来，包队长脸上不由露出喜色，和王楠对视了一眼，快步朝声音来源地跑去。
王楠和张扬也快步跟了上去。很快便看到一条很深的拖痕从石子路东侧开始一直延伸到远处另一条小路上。准确地说，应该是有人拖着拉杆箱从那条小土路来到这条硬化过的石子路。
王楠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片拖痕，分析道：“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号拉杆箱拖过的痕迹，大家仔细查找一下，虽然大部分足迹被拖痕掩盖掉了，但肯定会有漏网之鱼，这里一定可以提取凶手的足迹。”
痕迹学一直是王楠的强项，已经达到了专家水准。
过了片刻，突然，前面又有人喊道：“包队长，这条小路上也有拖动过的痕迹。”
包队长已经在拖痕旁边发现了一个足迹，此时正蹲在那小心翼翼做足迹模型，听到有人喊他，忙扭头吩咐王楠一声，“小路？王楠你先过去那边看看，是不是刚才你说的那条小路。”
“是。”
王楠答应一声，带着张扬直奔声音来源地跑去。
“学姐，这条路上有很多高跟鞋脚印，你看，很整齐，走的很从容，不像是被迫的样子。这就说明，李清雅是自愿跟着凶手来到这里的，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张扬一路观察发现这条小路上有很多小孔，非常明显，一看就是那种细跟女鞋踩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