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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金刚外道 / 第八章 梦与神遇

第八章 梦与神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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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保睡梦中,恍恍惚惚,好似来到一座大堂之前,如同县衙模样,他心里倒清楚:“莫不是做梦?”
  抬眼往堂上看时,吃了一惊,一只大黑熊正趴在条案上打盹。
  三保暗想:“日有所见,夜有所梦。大概是我刚见了那蒙古老汉,觉得他魁梧似熊,现在才梦到了熊。可惜怎么不是梦到那小姑娘。”
  熊老爷感觉到动静,也醒了过来,看到了三保,心里暗暗抱怨:“定是那老妖僧捣鬼,把这少年送进了我的神司。”
  没柰何,抖抖身体一袭袍服罩在了身上,只是没变成人身怕三保认出,所以那袍服紧绷绷的好不难受。
  熊老爷开言道:“堂下少年,你且近前。”
  三保只当做梦,也不害怕,就上得堂来。
  熊老爷说:“我乃本处山神,协调风雨,保境安民,少年你到了我堂来,也是有缘,可有何心愿?”
  三保少年也喜看杂剧志怪,自己这梦如此真切,深感有趣,就躬身答到:“山神大人在上,请受小民一拜。小民别无所求,然生性好武,望尊神能让我功力大进。”
  山神暗暗琢磨:“那老妖僧帮我分析形势,说我当年修炼有成后,在白毛风中救护牧民,因而被百姓建庙,那大元朝廷本来就不避讳图腾,顺势下旨封了我为本地山神,我才得以安然享受香火,修为精进。
  “眼下是汉人朝廷势力大,说不定那天就派官到了此地,汉人最喜欢分什么正祀淫祀。我这类山精树鬼被奉成神,一不小心就被那些道学先生打成了淫祀,平庙毁像,再修炼就没这么方便了。
  “妖僧劝我多结善缘,以避来日之祸。他说这少年有大福缘,我不如帮一把。”
  思忖到这里,熊山神想起了个典故,心下有了主意,开言道:“可!少年你且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这山神是逗孩子变戏法的出身不成?”虽这么想,三保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
  那山神掀袍子在身上一顿猛搓,泥垢又混上一把案上的香灰,弄得香喷喷的好似黑面团。
  山神长得虽夯,倒也手巧,转眼把这团黑面捏成了两只老虎九头小牛,排开在香案上。这才让三保睁开眼。
  三保一看这黑面捏的牛虎,心里又惊又喜,他也想到了幼年时读《平西演义》,武曲星狄青就是小时候在神案上吃了面做的九牛二虎,才有了九牛二虎的力量,天下无敌。
  想不到今天轮到了自己,只是为何是黑面的?莫非是这塞上风俗不同?
  当下也不多想,依照山神的吩咐,把那些面兽狼吞虎咽的塞到了嘴里,刚才那点吃食正好没吃饱,这下肚子填的圆滚滚的好不惬意。
  看三保吃完,山神暗笑,嘴里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少年,如今我赐你神力,你日后要多行正事,心念苍生,如有违背,恐有天谴!下去吧。”
  说着一抖手,殿堂山神都已不见。三保翻身从地上坐起身来,看看左右,还是身在黑乎乎的山神庙里,其他人听呼吸也还在睡梦中。摸摸肚子,确实鼓鼓囊囊的,又不似全是梦境。
  三保躺下去继续睡,身上突然火热,虽然不如何难受,但是汗出如浆,大冷天居然在地上积出一滩水来。
  第二天一早,三保起身,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张雷火看了三保的气色,大为惊讶,将手搭在三保的身上暗暗探查,发现三保经脉通畅,以前强练外功留下的暗伤隐患都无终无影,此后再修习必然一道坦途。问三保是怎么回事,三保也不隐瞒,将梦中之事说出。
  张雷火连忙拉了三保向山神像叩拜,东方端两人听了讶异不止,也跟着叩拜。张雷火心里暗想:“莫非我这弟子真是有大福缘之人?”
  当下众人又上马,按张雷火所说前往西北五十里外的一个市集先采买些路上用品。
  三保上马前进之时,心有所感,回头又向村子望去,看到两个身着黑袍的人影迎着朝阳而去,想来就是昨晚遇到的和尚和少女,心里不知怎么有些惆怅。听到张雷火招呼,才催马跟上了其他人。
  昨天一路疾驰,有些伤了马力,今日众人只得放马缓跑,到了后半晌才到了那集市。
  此地大明还未设官府,故元更是没力量来管,所以还是靠地方强梁维持。金刚门有一个外门弟子正是这集市的地头蛇之一,靠向坐贾收保护费,向行商抽头过活。
  当年的蒙古疆域万里,这大漠草原都在其境内,东西通商十分方便,这几十年虽然衰落,但是走惯的商路倒也没有完全被废弃,在集市上还颇能见到几个金发碧眼的胡人。
  四人直接摸进了集市边上那外门弟子的大宅,也没和他多说,张雷火直接让他快派人去采买干粮卧具等物,再找八匹马。
  依照东方端的意思,几人就在这里休息到天黑,连夜离开,不要抛头露面多生事端。张雷火却言道自己有事要办,让其他人暂且休息,自己就出门了。
  过了好久才看到张雷火回来,然后众人和衣休息,到了五更天,草草吃了些东西,各人牵了两匹马就出了集市。
  此时渐渐进入了大漠,月光微明,白沙如雪,令人胸怀苍凉,身后集市隐隐传出”折杨柳”的笛声,把三保初得奇遇的兴奋之情冲淡了不少,反倒更想起了那背道而行的少女,心里不知是苦是甜。
  骑行了大概两个时辰,来到沙漠里一处废墟,大概是绿洲干涸了,只剩几间半塌的石屋。张雷火说:“我们在这里歇息下吧。”
  东方端听了,看看日头还未到正午,心里暗暗警惕。众人在一堵石壁的背风处坐下,取出皮囊来饮水。
  忽然鬼魅般从墙角转出个浑身白花花的身影,东方端仓郎朗长剑出鞘,跃起身来说:“什么妖怪?”
  三保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穿沙漠长袍的天方人(就是后世说的阿拉伯人),三保在边城偶尔能看到,东方端初到贵地,却是不认得。
  那人也不说话,一张大胡子黑脸转来转去。
  张雷火对东方端说:“无妨。”然后从身边摸出个金灿灿的令牌,交给那大胡子。
  大胡子仔细看了看,又恭敬的奉还给张雷火。然后回身坐了个请的手势。
  张雷火说道:“我们跟他走吧,我有个老朋友落脚在这西边,这是他的仆人。”
  东方端笑道:“我还道是白日见鬼,莫非这就是书上说的昆仑奴么?”书中暗表,这东方端没啥学问,看不出黑人和阿拉伯人的区别,那昆仑奴是黑人才对。
  那大胡子从别的废墟中拉出自己的骆驼,翻身上去。这四人也各自上马跟着他上路。东方端还道就在左近,谁知一直走到天黑,众人下马宿营。
  东方端忙问张雷火还有多远,张雷火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跟着这人走吧,两三天总是要的。”
  谁知这一走就走了大半个月,穿过了戈壁又上了草原。越走这东方端越是心惊,初到万里之外,就算他处事老道,精明干练,也不免有点凄惶。
  终于这一日,来到了一片河谷,众人只觉眼前豁然开朗,河边的平原上排列着五颜六色上万顶帐篷,营区中蒙古男女来来往往忙碌不休,远处山脚下有大群的牛羊马匹。在营区正中是座洁白的大帐,上面高耸着黄金的尖顶。
  东方端失声道:“这是蒙古王廷!”
  张雷火看了看他,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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