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王家忠义

　　第十七章：王家忠义
　　话说始皇连续突破两重小境界之后，先后觉醒了四种“法术”，即：“坐火”、“暴日”、“嫁梦”和“读心”，一时之间兴奋不已，于是心念一转，便打起主意，就拿身旁一众嫔妃们来试一试，果然神奇，欲罢不能，但也只限于“读心”而已，至于其余三者，要么得让烈火烧身，要么得长期暴晒，要么就是要等到被施术者睡着之后才能进入其梦境一探究竟了。
　　“嗯哼，坏皇上，坏透了，又来消遣臣妾，咯咯咯。”嫔妃们正说反话，明明心中惊喜连连，欲罢不能，却故意装出楚楚可怜，无辜受害之模样，并且还借机涌上龙床，似要与皇帝老子大战三百回合而不醉不归。不过，始皇心里清楚得很，见状赶紧打住道：“列位爱妃，今日天色已晚，朕就不留尔等用膳了，且先回去，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明日再战，如何？”
　　“嗯——不嘛，皇上偏心！您就只想着两位皇后和戚妃娘娘，根本不顾我们姐妹之感受，让臣妾好伤心了，呜呜呜……”一众嫔妃们不依不饶，非得让始皇给出个满意的说法不可。
　　始皇一听，眉头一皱，正要呵斥，忽然计上心头，桀桀怪笑道：“胡闹！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朕乃一国之君，掌控天下，生杀予夺，谁敢不从？否则，杀无赦！”
　　一众嫔妃吓了一跳，顿时慌了神，倒头便拜，口中戚戚焉：“臣妾知错！臣妾该死！还请皇上责罚！呜呜呜。”嫔妃们这时候才想起那句古话，叫做“伴君如伴虎”，立马没了脾性。
　　始皇见状，不禁莞尔，眼珠乱转，桀桀怪笑道：“好了好了，朕怎么舍得诛杀列位爱妃？尔等伺候朕多年，为朕生儿育女，传承子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朕还想待他日筑成道基，再度化尔等，阴阳双修，共赴仙途，求得长生，逍遥自在，岂不美哉？列为爱妃，都散了吧。”
　　见众女逐一退出宫外，始皇却没有放开左右皇后之手，当然面对早已坐拥于怀的冷艳贵妇——戚妃，也是听之任之，仿佛巴不得她一直这样。于是，始皇忽然桀桀怪笑道：“朕今日修为大涨，正欲试试效果，不想皇后与爱妃甚是可人，那朕就却之不恭了。桀桀桀……”
　　三女听罢，俏脸飞霞，浑身燥热，正待与始皇来一番打情骂俏，却见还有姐妹在场，相视一眼，颇不自在，于是三女脸上一阵尴尬，闷头不语，痴痴傻笑，心里免不了一阵腹诽了。
　　始皇见状，哈哈一笑，厚着脸皮，朗声说道：“古之舜帝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今日大秦始皇帝嬴政一宿御三女，还嫁梦二十七，诚人生一大快事矣，何乐而不为哉！桀桀桀……”
　　三女见始皇如此不要脸，于是俏脸寒霜，银牙一咬，相视一眼，彼此点头，算是要豁出去了。是夜，风起云涌浪滔天，山雨欲来风满楼，藏龙卧虎乾坤倒，结果却雄鸡一唱天下白！
　　经过一夜折腾之后，即便始皇是铁打的身躯也差点扛不住，因为那不仅需要强悍的肉身作为依托，还需要强大的神魂力量为先导，若非自己是修士，而换成是凡夫俗子，则早已魂魄化作灰飞去，铁杵磨成绣花针！然，自此以后，排班轮战，恩宠遍及，一众后妃们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皆感到相当满意，自然是佩服不已，言听计从，寸步难离，誓死守护着始皇。
　　翌日早朝，始皇见之前受封的一众有功之臣们陆续回来了，便欣然点头，随即笑问道：“众位爱卿，尔等所选之封地可还满意？朕想听听众卿近日从民间带回之所见所闻？哈哈。”
　　“皇上万年！大秦万年！”一众臣工不知怎地，没人愿意出头提起，只顾着没事偷着乐。
　　始皇扫视一眼偌大殿堂，见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唯有王翦将军未到场，不禁眉头一轩，感觉奇怪，于是点名问道：“今日早朝，朕扫了一眼，却不见王老将军到场，不知是何缘故？”
　　一众臣工闻言，顿时一惊，赶紧扭过头来，扫向武将行列，无不是将目光锁定在了王贲、王离父子俩身上，眼神里几乎都对这战功赫赫的王家充满了疑惑不解甚至幸灾乐祸的表情。
　　王贲见状，心头一凛，赶紧跨步出列，躬身抱拳，拱手施礼，朗声道：“皇上容禀。家父近来身体欠安。因家事所累，微臣未能及时告知廷尉大人转奏皇上，还请皇上治罪！”说罢后，转身瞪了几个身位之遥的儿子王离一眼，便重新转过身来拜服于地，诚惶诚恐地请罪。
　　王离虽然年纪轻轻且少不更事，但军事天赋却是继承了家族传统，自然是反应异常机敏，赶紧跟着父亲一起跪地匐拜，诚惶诚恐道：“陛下在上，微臣王离，愿代父领罪！还请皇上治臣不孝之罪！”王离说罢，鼻子一酸，三拜九叩，匐地不起，任由众同僚投来异样的目光。
　　“起来吧。朕不怪你们。快起来说话！”始皇剑眉一竖，两眼放光，瞬间洞悉了王家父子的心声，于是便道：“大胆王贲，尔父王翦已病危在床？为何不赶快禀报与朕？嗯？说！”
　　“皇上容禀，家父不让微臣说出，是，是因为……”王贲面露尴尬，顿了一下，才硬着头皮说道：“家父一再告诫我等晚辈，曰：‘此乃隐晦，不足为外人道也！’还请皇上见谅。”
　　始皇一听，顿时明白了个大概，于是大袖一挥，示意王氏父子二人回到原位。接着，始皇瞅了一眼太子扶苏，见其点头，便朗声说道：“列为臣工，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话音一落，始皇不等众卿恭送，起身便走，领着左右皇后、公子公主，以及殿外众妃，直奔御撵、车马而去，同时对着随身侍卫们大喝道：“快传御医，随朕起驾，去王老将军家！”
　　然而此时，大殿之中才传来丞相李斯那喘息不已的喊话：“皇上请留步，微臣有本奏！”
　　“去向太子禀奏！”始皇脚步未停，直奔御撵而去，同时交代左右：“快起驾，去王家！”
　　此时的始皇早已是心急如焚，哪里还有空跟他李斯啰嗦？于是，便令驭手使出全力，快马加鞭，直奔王家而去，只留下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只好眼巴巴地仰望太子……
　　这咸阳城说大不大，出了皇宫便是东南西北四条大街直通四门，再往外不远就是各级官署、驻外馆驿、贵族府邸、各类坊市、茶楼酒肆、医馆学堂等，要是步行而去自然费时，若是骑马乘车，则片刻即到。也许是王家提前得到了消息，还未等始皇一行来到近前，便看见王家众人早已跪在门口两厢接驾，并且跪在最前方的不是别人，而是始皇长女——华阳公主嬴元曼。众人只见长公主眉眼低垂，素颜憔悴，即便一身光彩华服，也不显得尊贵如一了。
　　“驭——停！”随着驭手一声吆喝，车队立马驻足，唯有马儿轻声嘶鸣响彻耳畔，还有大群侍卫们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围了上来，直到御撵行到近前，才让现场突然再次安静下来。
　　“嗯？曼儿！”始皇踏步下车，走到近前一看，一把拉起长女，疑惑不解地问道：“我女华阳，何故如此？”话音刚落，便见长女元曼呜呜抽泣起来，随即扑倒在自己怀里，嘴里只顾着低声呜咽，凄然道：“父皇——儿臣不孝——呜呜呜——儿臣命苦呀，父皇！呜呜呜……”
　　“华阳不哭。我嬴氏女子皆性格刚烈，各个好样，尤其是朕的女儿——大秦的长公主你！能有什么好哭的？不许哭！”始皇剑眉一轩，朗声喝道：“父皇在此，还哭什么？有事说事，就算天塌下来了，父皇也给你顶着！走，随父皇进屋，看看什么情况？王老将军到底如何了？”
　　王贲见状，赶紧领着儿子王离一起头前带路，领着众人直奔王翦将军居室，同时吩咐家奴们赶紧准备茶水待客。随即，除了留下一众侍卫之外，其余人等皆跟着始皇一起进了王府。
　　说是王府，其实也就是一座稍微大一点的普通宅院，中堂待客，两厢为居所，再靠边处为一众家奴之所居，再往外便是院墙，边角之处设有马厩和车棚，对应之侧立有刀枪剑戟，为习武之地，与后世的四合院比起来，那就差得太远了，但在当时，还是符合武将身份的。
　　“王老将军，你这是……？”始皇一行在王贲父子和华阳公主的引领下，直接步入了王翦的卧室，只见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一张矮几便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副甲胄了，居然连铜镜都没有，更何况女子专用的梳妆台？见此摆设，众人心中顿时明了，同时发现大床之上躺着一个面容沧桑且满头华发的魁梧老者，若不是其胸膛微微起伏，简直就会误以为是一具尸体罢了。
　　“御医，快去！看看老将军情况如何？”始皇大声吩咐道，与此同时，运转玄功，心中默念口诀，顿时身体一愣，双眼发光，将“嫁梦”与“读心”同时发动，瞬间进入空冥。
　　冥冥之中，始皇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恰是一处战场边沿，到处尸山血海，腥气逼人，乌烟瘴气，怨念冲天。始皇发现，在前方却有一个背影佝偻的老者，时而对天长叹，感慨万千，惆怅不已；时而化为将军，指挥战斗，奋勇杀敌；时而对着君王跪拜，怕被猜忌，讨要赏赐；时而满脸苦涩，愧对公主，懊恼不已……种种形态，变幻不一，实在诡异！
　　始皇不禁喊了一声：“王老将军，何故如此？若非将军舍身为国，朕也当不了这个皇帝！”
　　“皇上圣明！请恕老臣无礼之罪！老臣已负皇上圣恩，只想着力保长公主清白而已……”
　　“回禀皇上，王老将军之脉搏微弱，气息紊乱，脏腑衰竭，恐怕时日不多了。”御医道。
　　“传朕诏命，封王翦将军为‘定国公’，赐‘免死金牌’，位列‘大秦忠魂殿’武将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