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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创世符石,翡翠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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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妹子这么一夸,陈枫瞬间有了起飞的感觉,不过飞归飞,自己的小命还是得给与适当的关心。“你这么一说我蛮有动力没错,可你说的这个艾亚吧,不是只会让人干我么……”毕竟经过昨夜后,陈枫发现顶着艾亚这两个字,似乎并不会让他有资格对其他人做什么,反而那些壮汉们听见后,看向他的眼神兴奋了不少……
  莉娅正安静的站在林前,听到一旁不安的疑问,缓缓的躺在了草坪上,枕着秀发轻声说道:“放心,她会帮你的。”
  可如今的陈枫实在没心情欣赏美景,听到女孩的话重新看向地面。无奈二者虽然有过奇特沟通,可地还是地,草还是草,弱鸡依旧是弱鸡。“这块地……咋帮我”
  “你不是听见她说话了么?”当时人的态度始终飘忽不定,莉娅只好侧过俏脸继续耐心的解释道
  “那啥,怎么说呢……”陈枫感觉异常憋屈,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告诉这妹子‘大家都能听到她说话,你是英雄我是弱鸡,要给土地复兴没问题,你不给我神装我就泉水挂机。’要知道和土地沟通的感觉是很奇特,可这真和他能不能结束战争,或是打赢那些黑衣壮汉没多大关系。
  “你和艾瑞莉娅不一样,赞家的子女生来就是守护者。”高贵不失空灵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来人浮空踏过草地,所过之处,竟没一株花草因其弯折。紫色长裙包裹着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修长的身段,在一块漂浮着的金色圆轮下显得神圣而端庄“她的沟通,需要家徽作为桥梁。而你,是直接用身体在听她倾述。”
  “您好,卡尔玛大师。”莉娅连忙站起来,双手交叉扶肩,向这位被奉为天启者的睿智女士行礼。
  “嗯,你果然成功了,真为这片土地感到高兴啊。”女子走到二人身边,紧闭着的双眼,丝毫没有影响面部的从容。
  “都是因为您的指引,不然我可想不到用家族信物的共吟,反向传送到艾亚身边。”对天启者的敬重莉娅似乎刻在了骨子里,说完再次欠身。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啊,我觉得这个事儿吧还是得从长计议,你们看是不是让我回家把饭给吃了,再好好考虑一番?”陈枫总算是委婉的把态度表达清楚,毕竟昨夜的遭遇可是让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你认为‘家’在什么地方?”天启者自然是一眼看破陈枫的小心思,而与艾瑞莉娅不同,她选择的是逐步引导。
  “现实世界呗。”陈枫想都没想的给出答案,说完又感觉不太对,便加以补充“就是我原来呆的那地儿。”他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那边是真实,莫名其妙穿越的奇葩情况,扭曲了原本固有的主观意念。
  天启者没有肯定陈枫的答案,嘴角勾出一抹亲切的笑容,继续问道“那么评判现实的标准呢?”
  “这个吧……我在哪长这么大还需要标准么……”要是放在过去,陈枫听到这个问题只会还以一句傻逼。但现却让他感觉有些茫然,本想说身边陪着的大活人就是最好的证明,可这儿两活人也站在面前。放眼望去。清风,艳阳,沃土,森林如出一辙,这让他怎么给答案。
  天启者见少年答不出个所以然,便继续问道“如果你认为过去的人生都属于真实,那么你还记得起点么?”
  “可我是孤儿,人肯定没小时候的记忆,而且怎么说呢……”陈枫掉进了这个细思极恐的逻辑问题。他有记忆之前的人生,因为没有亲身父母作为参考一片空白,加上养父母从未提起关于孩童时期的那些事情。导致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过去的真实性。
  “最后一个问题,你记得这里的起点么?”
  天启者最后的疑问直接将陈枫吓的瞳孔骤缩,怀疑人生这种用来说笑的词语,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真不好受。
  “你的意思是!”
  “孩子你没必要紧张,我不是想和你证明什么。相信你不在这里时,也感觉到了与她亲密的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一份双方对等的选择。而今天你所见的一切,都会随着选择发生改变。”见少年对大陆有了新的认知,天启者不再纠结真实与幻境的问题,将话题转回他与生俱来的使命。“此刻,你要做的,只是遵循内心的向往。”
  陈枫皱起浓眉陷入深思,听天启者的意思,他过去人生中唯一的成功之处,也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因为自己的离开,这里出了岔子。那他就算回去了,不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要知道过去每当夜深时,陈枫就会感觉自己似乎一无所有,直到他认识这个名为艾欧尼亚的游戏大区。
  陈枫没有继续想下去,虽然他对混日子并不排斥,可当英雄与庸者放在眼前时,答案显而易见。“她的话……会一直陪着我?”他向来就是乐天派,纠结归纠结,心里有了答案立马丢去一边,咧着嘴看向俏生生的女孩。
  莉娅一时间愣住了,之前死活不愿意的少年,怎么选着选着,选到了她头上……这位不谙世事的女英雄,心里多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既然做出了选择,你就需要了解这里的过往。”天启者自然不会让这不切事宜的话题继续下去。
  “唉,好好好,你说。”陈枫连忙应和,不过比起大陆的历史,定下心来的他还是对艾瑞莉娅更感兴趣,听的时候难免心不在焉。
  没有在意少年有些敷衍的态度,天启者用不快不慢的语调,开始了耐心的讲解。“几颗微小却内含能量法则的符石,在亿万年的演化中,创造了这个稳定位面。时间推移,符石不再仅限于创造生命。它们开始试着给与,给与自己的孩子们,那奇特的能量。我们人类,便是首批发现这些能量的生物。起初,我们将其敬仰为神的力量,使用起来小心谨慎,神圣且隆重。可渐渐我们习以为常,这些能量逐渐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大家都感谢这份来自自然的赠与。”天启者顿了顿,平静的脸庞露出些许忧伤。
  “和谐并没有持续太久,隔海的大陆上出现了首个将能量作用与毁灭生命的人类,虽然那只是一只野兔,但对肉食品的狂热却在人类中瘟疫般散布开来,其他生物终于不再忍受无节制的掠夺,远超过普通人类的异系种族在自然演化中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最终,上古时代的双方力量达到了平衡点,‘和平共处,适当索取’协议签订,人类与其他生物种族矛盾得到化解。而那些强大且拥有智慧的种族被称为瓦斯塔亚,生活在了远离人类社会的地方。”
  而这一切,在几十年前,被一位苦行僧的旅途彻底终结!”天启者神情严肃起来,身边宁静的气息竟随之絮乱!陈枫浑身一颤,连忙摆正自己的态度。
  “僧人无意间的发现,将符文二字带入了人类视野。这种来自地底深处的奇特纹路,居然可以爆发出令人无法理解的强大力量。符文时代到来,人类不再满足自然的赠与。对力量与权力的迫切渴望,化为部分人类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可笑的同类战争也就此一触即发!”意识到失态,卡尔玛大师平复了下动荡的心境。
  “艾欧尼亚作为其中一员,自然难以幸免。你所见的初生之土·雷恩西典,是入侵者们撤出后才修复完善,他们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这件东西便是她的核心,同时也是你到来的原因。”天启者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等待少年消化大量信息。
  “这个嘛……是不是说,我去帮你们拿件东西,然后就能平复战争,就能复兴国家?”听起来不是那么难办。陈枫没怎么多想,就给出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结论。
  “对,也不对,你是唯一能拥有它的人。但不是用来平复战争,而是去走完一条本就属于你的道路。正如我所说,你面对的不过是一个选择。而现在的你迈出了第一步……”天启者正说着,陈枫就忍不住再次兴奋。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东西莫非就是期待的神器。
  “她会给我力量!”
  “会也不会……”又来,感情当先知的都爱这么个调调,陈枫心里默默吐槽句,等待天启者接下来的话。“你和她,只能说你去完善她,或是她去完善你。”
  “有些深奥……”来到这里后,陈枫一直对“她”的概念模糊不清,你说她是人吧,她又不会动,你说她不是人吧,怎么听大家的意思,她好像有自己的思想。
  “马上就会明白。艾瑞莉娅”
  接到卡尔玛大师的示意,艾瑞莉亚后退一步,双手合十,眉心纹路显露。一声轻呵,淡金色奇异符文在眼前依空凝型。六柄锋利刀刃,就着金色纹路依次飞射而出。刀刃飞出后便悬浮在空中,不时映出清晨不算太亮曦光。
  “这…太炫酷了!“对曾是网瘾少年的陈枫来说,这件属于艾瑞莉娅家族的传奇兵器,那可是再熟悉不过了!而实物出现在眼前,震撼,远远不是对着图画可以体会到的。
  天启者恢复淡然自若的神情,看见少年对这把武器异常感兴趣,便补充道。
  “这就是赞家家徽,近期,我们发现它除了武器外的另一种功能。”
  “另一种?”
  “钥匙”
  刀锋依次相接,类剑状物体出现,在莉娅授意下噗的一声插入地面。
  “钥匙?我靠……又来!!!”还没等看清画面,陈枫脚下一空,熟悉的失重感再次袭来。视线中的画面飞速掠过,折腾的他一阵晕眩。
  好在画面噶然而至,视野逐步清晰清晰,自己这是停在了一片绿色空间,陈枫顿时长吁一口气,要知道刚才他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马上就要和楼下地面亲密接触了。
  “这里是?”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陈枫连忙打量起四周,偌大的绿色空间内,浅绿色纹路随处可见,一切似乎不再受到重力约束,因为仔细看去,不论什么方向,纹理状脉路中都有深绿色液体正向着同一个方向进发。
  “这就是入侵者们找不到的原因,大陆除了现实领域外,还有很多精神空间,彼此相互依托共生。”
  沉醉在奇妙景色中,陈枫一时间没听清天启者的轻语,自顾自的等着眼睛,四处张望、
  “我们快过去吧,她似乎等不及了”发现少年还呆呆的查看,莉娅笑着适时提醒道。
  “啊?好好好、”或许是因为被莉娅抱来的缘故,陈枫对她的声音异常敏感,听见后连忙回过神,不再留意周围景色,小跑着跟上前方二人。
  步伐逐渐深入,一块律动着的深绿色符石映入眼帘。翡翠般的主体没有任何瑕疵,中心位置包裹着灿金色纹路,整体如有生命般散发着流光。
  “这肯定就是她吧。”真切的善意会让人忘却不安,陈枫接近后,发现竟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缓缓传递。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因为他所能感觉到的,似乎是亲人的沟通,却又并非长辈,而是挚友。
  “没想到,我真和她有如此紧密的关系。”一时间陈枫有些茫然,他开始认真思考过去十几年是不是白过了……
  少年出现疑惑,天启者的声音适时响起“不然你也无法到达这里。你们互相接纳的时候,就是真正的开始。”
  “接纳,需要做怎么呢?”陈枫好奇的走了过去,近距离查看这颗颇有卖相的绿石块。
  “她被智者们称为符文基石,也就是传说中基础能量石的其中一员。他们给与了我们稳定的生存空间和彰显高贵的力量,可人类却贪心的想去逐一占有她们的本源。”天启者说着向后退去,留给少年与“她”独处的空间。
  原来是符文基石,放在过去游戏里,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设定,可谁能知道,这些不起眼的小石头,实则创造了整个世界。陈枫不再多虑,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左手轻轻抚摸了上去。“原来你这么强大,可你这么强大,干嘛还需要我来帮你……”
  一声嗡吟!陈枫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而外界本是表面流光的玉石,骤然迸发出华丽的翠绿色光芒!原本的浅绿色精神空间,颜色变深的同时开始迅速收拢。空间内生命能量被席卷一空时,一只墨绿色的大茧已然成型!
  时间流淌,代表生命的玉茧,竟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裂开,而是开始逐步紧缩。
  ……
  “艾亚已经出现,复兴计划需要加以更改,我得回去召集元老们商讨相关事宜。”光芒逐渐暗淡,天启者卡尔玛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的,卡尔玛大师。”莉娅才从异象中缓过神,语气显得有些慌乱。
  “孩子,你没必要这么拘束。”天启者微笑着颔首回礼。
  而紧接着,卡尔玛大师便收起笑容微微转身,正对躺在地上的少年,神情严肃且庄重。
  “距破之刃·艾瑞莉娅”
  “在。”
  温柔乖巧的女孩刹那间不复存在,寒风骤起,凌冽的气场无不昭示着,这是位踏血而行的刀尖舞者。
  “你的最后一个任务,守护艾亚的成长直至复兴的到来。”
  “是,天启者阁下。”
  ……
  不知过了多久,大茧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阵阵荧光在少年胸口不时亮起。意识逐步苏醒,躺着的少年抽动了几下手指。
  身体的主导权还不完整,不过好在终于有了意识,而陈枫更是惊讶发现,视线居然正观察着身体内部。脉络呈网状由核心地带向外延申,鲜红色血液在心脏主动阀的动力下周而复始。
  视线逐步清晰,他察觉到原本鲜红色的血液中,现在竟带上了一缕缕金绿色流光,好似液体实质的能量,配合心脏的咚咚声,向各个部位进发着。而汇聚血液的心脏部位,被铭刻上了无数奇特符文。在无规则的纹路包裹下,不时有全新的金绿色流光产生,顺着明显扩宽的脉络继续流淌。
  这都是那块绿石头的功劳?正想着,一股莫名的触动就将陈枫身体外部意识彻底唤醒。
  “这就是代表生命与守护的使命感么,善良美好却又坚毅不屈。”
  恢复行动能力,陈枫感受着身体的奇妙变化。象征生命和坚毅的翡翠符石,给他带来的增益不仅限生命力的暴涨,更有一份属于自然万物的坚韧意志,融进了脑海深处。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察觉到少年已经苏醒,留下独自守候的莉娅便连忙跑过来,发现不断溢出的生命气息来自其胸口处。更是伏下身子,瞪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研究。
  精神空间不再和以前那般流光溢彩。微弱的荧光刚好够陈枫看清眼前可人。
  柔和的光线,给清雅灵秀的女孩加了分朦胧的神秘感,调皮的几缕深紫色发丝,垂在精致的脸颊两侧轻微颤动。宽松的露肩长裙被拨开一个浅浅的缺口,一抹美妙的圆弧,和着女孩每一次呼吸,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植物清香……
  “咳咳,那个莉娅,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这有点闷。”强忍着莫名燥热,陈枫压下内心的不舍,侃侃提醒了下眼前意犹未尽的女孩。
  “闷?”莉娅抬起头有些疑惑,精神空间里没有空气流动。但怎么会让生命力如此旺盛的人感到闷呢?
  “对啊,这里现在干巴巴的,哪儿有外面呆着舒服,我们快出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请教你呢。”陈枫无语了。他总不能说,哥被你的模样弄得很想犯罪。况且这么说,这妹子能不能懂都不一定。
  “好吧……”莉娅倒是没留意陈枫的小心思,紫色漩涡再次出现,直至将两人彻底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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