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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追到？”
面前的人气喘吁吁，虽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两手空空已经为他讲出了答案。
“你怎么看货的？让他给跑了？”
“我也不知道那小屁孩怎么想的……”那人一脸无辜，“他看见旁边有把刀，就拿过来把自己半条手臂砍掉，然后用铁链弄断木笼子跑了……他跑去那儿的河对岸的村庄了，我怕引起注意，所以……就没再追上去……”
另一个人转头看去，果然那两个笼子的其中一个被开了个缺口，笼子里的铁链上正挂着半条手臂。
“真是白痴……四万块就这么没了……哦不对，我们从卡尔那里买过来是多少来着？一万多一点吧，那三万块就这么跑到河对岸去了……”
“怪我，怪我。”那人一脸懊恼，“还有一个，我一定看住，不打瞌睡了。”
另一个人嘟囔了几句，再次翻身上马，准备驾马继续前行。懊恼的人坐回了车的后座，他的脚边放着另一个木笼子，里面是一个瞪着大眼睛、穿着一件白色兜帽衫的小女孩。他看着那个小女孩，那双大眼睛也在看着他。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前面驱马的人又开始抱怨，“卡尔是不是叮嘱过，抑郁症的人很危险？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卡尔院长给我举过一个例子，他说他们收养院里有个患者就喜欢用尖锐物品在别人身上“画画”，那些红色的作品许多都埋到了后山的坟场……据说后来他把自己当做了画纸……“他用鞭子抽了几下马，”还有个会把玻璃渣或其它什么东西混入别人午饭里的家伙……总之，德怀特，得这种病的人很危险……你可别嫌我烦，我和你聊聊天，是怕你又睡着。”
“我知道。”
“还有你为什么把短刀放在笼子旁边？现在它在那？”
“在我手上呢，霍华德。”后座那个叫德怀特的人说道。
“下次如果还有机会，”霍华德举着马鞭说，“卡尔嘱咐的事情一定要听仔细。卡尔在收养院做了十几年院长，贩卖患者这种交易他也干了快四年了，所以……德怀特，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
“上面要很多人……一个就有四万……你觉得那些人会拿他们用来干什么？”
“可能做人体实验。”德怀特望着笼子里的小女孩，“这些都是抑郁症患者，他们的失踪不太会引起社会舆论……况且卡尔会想办法解决的……他是个聪明人。”
“你说，我们这笔交易完了后，去哪里庆祝一下？新开的那家酒吧？”
颠簸的车行驶在月光下，两副贪婪的眼睛亮着光。
“下个礼拜……如果我们有机会，再去卡尔那里做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