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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地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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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师讲法的内容悟空虽是听不懂,但那声音无比圣洁,如同仙乐梵音,听上去让人心旷神怡。在这种环境下,悟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虽然双眼紧闭,但周身与体内的一切景象尽在视野之内,当然还有那些气,端详之下,它们是一种乳白色的絮状物,飘在空中就如同柳絮一样,不停进行着频率不变的振动。
  悟空试着用心神控制自己体内的气,果然成功了。它们可以顺着自己引导的方向缓慢移动,在体内四处流淌。他又用同样的方法控制外界的真气,将它们吸引到了身边,紧贴自己的体表。
  可是接下来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这就是修行人的能量来源,那应该一定要吸入体内才能为自己所用的。
  问题是这东西怎么吸入?直接用嘴吃?从头顶百会穴进入?从丹田进入?
  既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悟空也就不敢把它们放进体内,毕竟不清楚这东西是好是坏。
  但是他也没有闲着,趁着菩提讲经的时间,将周围的这种物质全部吸引到了身旁。
  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这种吸引的速度几乎是不变的,但是当吸引了很多时,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进行下去。
  悟空渐渐退出了状态,他有些疑惑不解,刚才的吸引速度比较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阻碍自己。而后来无法吸引后,他也发现,自己周围形成了一个“气球”。
  在这个球中不含任何物质,而在球外却漂浮着不少气,这让他不禁怀疑这种吸引力是否存在距离限制,也就是说这种吸引力是有有效半径的。
  退出状态后不久,菩提也讲经完毕了,他大概讲了两个时辰,而悟空也入定了不到两个时辰。
  这其中,大约有三个小时的时间都用来吸引真气,但只吸引了方圆十米内的真气,其速度之慢可见一斑。
  讲法完毕,菩提缓缓睁开双眼,众弟子也都是欣喜若狂,颇有几分朝闻道夕死可以的感觉。
  “今日论道至此,尔等自去歇息……悟空,你随我来。”说罢,菩提也不管悟空有没有跟上,就径自走向内院。
  悟空赶忙跟上,等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后,下面的弟子顿时炸了锅。
  “祖师平日不让别人进内院,今天怎么把那刚来的猴子领进去了?!”
  “你小点声,要是让祖师听见又要罚你了。”
  “你们没听见啊,刚才那猴子不是说了么,他是从花果山来的!”
  “花果山?那不是上……”一弟子自知失言,急忙闭上了嘴。
  ……
  “你师父是谁?”殿内,菩提目光如炬,盯着悟空问道。
  “师父?您不就是我师父吗?”悟空被问得一头雾水。
  “休要骗我!你以前的师父是何人?若是你没有拜师,又怎会导引天地灵气!”
  “天地灵气……哦!那个叫天地灵气啊!”悟空恍然大悟,但看到菩提面有愠色,赶忙将自己无意间内视,又吸取所谓天地灵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自悟?”菩提皱了皱眉头,“把手给我。”随即不由分说地抓住悟空右手,扣住其脉门。
  片刻后,菩提睁开眼,眉头微皱,似是自言自语道,“经脉堵塞不通,如何导引天地灵气?”
  悟空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也就没有接话。
  菩提放开了悟空的手,看向远方,双眼仍是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悟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立在原地,低头不语。
  两人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菩提开口打破了沉默,“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傍门,你想学哪一门?”
  悟空有点没反应过来,刚才还在问自己师父,怎么突然就变了话题。刚从之前的问话中回过神来,又呆住了,祖师的这句话在西游记中也有,便是准备传他道法了,但书中是在孙悟空入门七年之后才出现,自己初来乍到,怎么就......
  来不及多想,悟空赶忙按照西游记里写的回答:“弟子希望能长生不老,只要是能长生不老的,弟子都学!”
  菩提:“那‘动’字门如何?”
  悟空想了想,似乎在西游记中菩提不是按这个顺序问的,不过这也不重要,于是笑着问道,“这‘动’字门中学的是什么?”
  菩提:“有为有作,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服妇乳之类。”
  悟空自然听不明白,可是他也不必明白,祖师所说的这几门,都不是他想要的。在书中,孙悟空正是拒绝了菩提开始说的这几门,又打破盘中之谜,才得到了秘传。
  悟空问道:“似这般就能长生不老了么?”
  菩提:“能。”
  “不学,不......什么?能?”悟空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祖师不应该说这是镜花水月什么的吗?
  “这......呃......这真的能吗?”
  菩提皱了皱眉:“能!”
  悟空急中生智,又说到:“听祖师之言,这门中所学实在太过繁琐,不知其他门又是如何?”
  菩提面色有些不悦,斥责道,“莫要如此贪心!此门不学,你便另请高明吧!”
  悟空吓了一跳,连忙改口,“祖师息怒,祖师息怒,弟子无意冒犯……既如此……那就学这‘动’字门吧。”
  说罢,悟空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菩提说这也能长生不老,但恐怕比西游记中孙悟空学的还是要差些。
  今天菩提的表现着实奇怪,不仅提前了七年传授道法,还非要让他学习动字门。
  悟空突然想到,西游记中,孙悟空在花果山中住了数年,又经历十数年漂泊才来到斜月三星洞。难道自己提前二十年来,就有如此大变化?这二十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即使心中追悔莫及,但表面上还是只能露出惊喜的神色。
  “多谢师父赐法,只是弟子有一事不明,便是那天地灵气究竟为何物?”
  菩提:“天地灵气是世界根本所在。花草鱼虫之中,一草一木之中,日月山河之中,无不含天地灵气。”
  悟空想了想,又问:“既是世界之根本,那如果没了它,又会怎样?”
  菩提:“人无灵气,身死道消;兽无灵气,皆成枯骨;天地无灵气,星陨月落,江山无存,生灵尽灭,谓之混沌。”
  悟空点点头,若有所思。“那修行人之所以有翻山覆海之力,想必也是这天地灵气的功效吧?”
  菩提赞许地看了悟空一眼:“不错,不错。无论是长生不老,霞举飞升,抑或羽化登仙,都离不开天地灵气。因而,将其导引入体便是一道门槛。”
  “这种导引,一是靠心念力,万物都有心念力,只是非常微弱。”
  “当然,”菩提再次开口,“有些人修为通天彻地,到了那种层次,即使是心念力也能发挥出极大的力量,那便是心想事成,言出法随了。
  “利用心念力导引灵气是一种方法,第二种方法便是借助经脉之力。”
  悟空有些疑惑地问道:“经脉?经脉是死的,怎么能有力呢?”
  在后世的中医学说中,经常提到经络一词,它们既不是血管,也不是神经,很难描述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经络之名,是经脉与络脉的统称,经脉为主干,络脉是经脉的分支。
  菩提也皱了下眉头,他自小修行,知道该如何做,但却从没想过其中的道理。而悟空毕竟从科技时代穿越而来,对于一切都想用科学来解释,这就注定了两人思考方式的不同。
  菩提摇摇头,“我也说不清为何经脉就能吸引,你问的这个问题,就好比问我为何会有日月升降,为何婴儿生下来就会眨眼,为何人生老病死。这些都是天地本身的法则,没人能说出来为什么。”
  说至此处,悟空又想起刚进殿时祖师的问话,问道:“师父先前问我师承,那又是何意?”
  菩提面色有些古怪:“须知,人若想导引灵气,必将心念力与经脉之力结合,以心念力为引,经脉吸取,只有心念力决然不可能做到。人天生经脉不通,可这经脉之力,须打通经脉中的堵塞后才可使用。”
  悟空大惑:“不对啊,我没有打通过经脉啊,可怎么也能吸引灵气?”
  菩提:“这也是我不解所在。我在玉台上见你聚拢天地灵气,便以为你已打通经脉。而当今世上,自己打通经脉的,少之又少,多数都是由门中长辈帮忙,因此怀疑你早有师承。可是你经脉如今堵塞不通……怪了,怪了。”
  悟空突然想到,会不会和自己穿越而来的身份有关?穿越,这个荒谬的事情出现在自己身上,也必然是有原因的,只是现在,自己实在没有能力去寻找答案。
  菩提摇摇头:“不管这些了,我先替你打通经脉。”
  说完,抬起手扣住了悟空的脉门。顿时,悟空只觉一股滚烫的热流从手腕处冲进身体,让他不禁大声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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