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对手的出现

　　就这样，每天大林或者小磊运着城里商铺预定的木炭，因为村里的驴车少，加上运柴，还有其他用，每天运炭的驴车就更少了，他们每天不得不往返城里和村里好几次，不过他们也乐在其中，尤其是收到店家的货款的时候，更别提多高兴了。
　　因为挣到钱了，杨峰也开始着手改善一下自己和大家的物质生活了，他把炭窑旁供村民临时休息的小棚子改建成了食堂，专门请了两个城门外卖小吃的商贩来这里为大家做小吃，村里的房子也重新翻修了一遍，原来泥泞的村道也修成了像城里那样的石板路，最重要的是杨峰给村里人建了一个私塾，这样大人在炭窑上忙活的时候，就不用担心孩子了。
　　“我宣布，中华木炭资源集团第一届董事会第五次全体会议，现在开始！”杨峰和几个董事会成员坐在专门修理的会议室里。
　　“杜先生，你先说说咱们现在的收入和支出情况，还有账上剩余的的金额。”杨峰朝杜正德说道。
　　“自从上次刘掌柜带着城里的客商来咱们这里订了炭后，一共过了两个月。一共给客商送炭二百一十万斤，累计收款八十三万文，官府那边一共送炭六十万斤，累计二十四万文，还有在城外零售的十二万斤炭，累计收入四万八千文，所以三项合计收入一百一十一万八千文。然后这两个月生产炭的成本支出分别是产炭支出二十八万两千文，炭窑上伙食费五千文，修建堆放木炭和木柴的大棚十万文，给村里修房子修路二十万文。还有给吴迪的分红三万文，给刘掌柜的分红十二万六千文，总计七十四万一千文。所以收入减去支出，咱们这两个月净赚三十七万七千文，折合成白银就是三百七十七两。”杜正德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念着。
　　“三百七十七两银子！”大林和小磊异口同声道，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们都知道了咱们的收支情况，那我先说说咱们下一步的打算吧！再有一个月，这里就要开春了，我们木炭销售的旺季也要结束了。原本我打算扩大规模，再修一些炭窑的，可是经过我和杜先生的考察，这个计划先暂停，因为咱们这个冬天的全力生产，附近山上适合烧炭的树都快没了，而且我们扩大生产之后木炭是增多了，但是用炭的人还是那么多，到时候肯定会造成木炭价格下跌，咱们得不偿失。所以咱们先维持现在的生产，然后再找找开春过后的商机。你们俩也说说你们的看法！”杨峰说完看向大林和小磊。
　　“我俩没什么看法，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就行了。”大林笑了笑。
　　“我也同意大林的意见，不过有个情况，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小磊的脸色微变，皱了皱眉头。
　　“但说无妨。”杨峰说。
　　“就是前两天我去城里送炭的时候，听到那些店铺的负责接炭的人在讲，明年就不用我们炭了，我问为什么，他们都摇头不说。后来我发现原来是有在抢我们生意，说的明年不买他们的炭，就让那些店铺没炭可烧，而且把他们逼急了还要让这些在我们这里买炭的店铺在阆中城里待不下去。”小磊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哦？还有这等事？”杨峰眼睛微眯，自言自语道，但是他心里并不怕，因为商场上有刘掌柜，官府那边有吴迪。
　　“好了，这个事情，我明天进城问问。那你们俩在杜先生那里签字领钱吧，咱们得会议也到此结束。”杨峰说完，就站起来走出去了，村民们还在忙碌着，不过脸上多了几分神采，不再像以前那样行尸走肉了。
　　翌日，杨峰随着送炭的车队一起进城。
　　车队一进城就轻车熟路地各自分散开，每个人固定送一家店铺，这样子方便记录和收账。
　　而杨峰坐着驴车直奔国鸿楼，国鸿楼的小二已经对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长的有点寒酸的年轻人很熟悉了，一见他进来，连忙上去热情地招呼，并很快通知了刘掌柜。
　　“哎呦，稀客稀客，刘总今天怎么舍得光顾小店呢？”小二把杨峰带进了一个雅间坐着，刘掌柜很快就过来了。
　　杨峰见刘掌柜一脸堆笑地走了进来，连忙站起来，拱手道谢，两人开始互相寒暄和吹捧起来。
　　“好了，我们俩又不是外人，你这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刘掌柜还是如往常一样，一脸和气地问道。
　　“看老哥说的，小弟就不能是想你了，专门来看看你吗？”杨峰笑着说。
　　“那多感谢老弟，今天咱们不醉不归，来人去准备酒菜。”刘掌柜很高兴地说。
　　很快桌子上又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两个人开始推杯换盏，酒过三巡，饭过五味。
　　杨峰借着酒劲，貌似不经意地提起了小磊说的那个情况。
　　“老哥，你知道咱们阆中城除了白鹤观村，还有其他地方产木炭吗？”杨峰装作醉眼惺忪地问。
　　“没有！不然你们的炭怎么可能卖的这么好！”刘掌柜夹了一口菜，满脸通红地回答。
　　“可是我听我手下人说，最近这城里有人明目张胆地抢我的客户啊？还说什么明年不订他们的炭，就让我的客户在阆中城里带不下去。”杨峰表面上还是醉醺醺的，可是眼神里却闪着精光。
　　“这...你是听谁说的？”刘掌柜听到杨峰的话，端起的酒杯又放下了，脸上的醉意也消散了几分。
　　“原来老哥知道这件事？能给我说说他们是谁吗？”杨峰追问。
　　“老弟，不是我不说，是因为就算是我在这阆中城里也无力抗衡他啊！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今年还可以继续安稳地挣钱。明年大不了换个行当，照样打败。”刘掌柜的脸色不好看，劝杨峰道。
　　“老哥，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这个也不能说。”杨峰疑惑道。
　　“老弟，不是老哥不说，是说了对你没好处，在这阆中城里，他们就是土皇帝，谁也没办法，所以最好不要和他们有过节，听老哥一句劝，来，喝酒。”刘掌柜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这个问题，这顿饭被提前结束了。刘掌柜还是像往常一样，出门来送杨峰，杨峰却没打算回去，而是准备去吴迪那里问问情况。
　　驴车刚出国鸿楼那条街，杨峰就看到远处围着着不少人。
　　杨峰也下车上前查看，只见两个衣着朴素的小伙被一群统一打扮的人围着打，打人者一边打，一边还在说:“这只是一个教训，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进城送炭，直接打死！”
　　杨峰看清楚了，那两个被打的小伙正是自己手下的伙计，感觉怒火中烧，赶紧大喝一声:“狗日的，给老子住手！”
　　打人者被这一生大喝惊住了，寻声看去，原来是一个身材干瘦，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少管闲事，再说连你一起打！”打人者嚣张地向杨峰吼道。
　　那两个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伙计，看到了杨峰，像看到救星一样，他们向杨峰慢慢地爬过来，眼神里全是惊恐和无助，身上的血都浸到地上的雪里了。
　　杨峰看到这一幕，心里更是暴跳如雷，“所有人，你们还楞着干什么，给老子打，打死老子负责！”杨峰声嘶力竭地吼着。
　　听到老板下令了，送炭的几十个人一拥而上，把那伙打人者团团围住，像发疯一样地冲上去，为自己的兄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