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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解决方式，是故意。”
男人一哂，复述了便先前的话，看入她的眼底，意味深长道。
“而我的方式……就和方才一样，是意外。”
颜妩眸光一闪，霎时恍然。
对方是钻了空子？
唔。
也对。
一个小世界的规则，断不可能处处严密，总会有些灰色地带……
“我明白了。”
须臾，少女唇角飞扬，绽出了个明澈的笑：“谢谢教导。”
展颜间，容颜皎皎如月。
完全看不出，她是因吸收了个凶残的观念而欢欣。
“不用。”霍沉彦道，更没有一丝教坏纯真少女的罪恶感，只从容地转了话题：“对了，轻歌想怎么合作？”
闻言，颜妩瞬间正经起来，一秒进入了商谈交易的战斗模式。
“对霍氏，哥您是势在必得吧？”
她反问了句，才缓声道——
“霍、陆两家一直都合作紧密，若陆氏帮扶，您恐怕会受到一些不必要的阻碍，而我如今在争取母亲留下的股权，一旦成功，便能控制陆氏不与您为敌……”
……
一时寂静。
男人听着少女陈言，神色并无丝毫波动。
唯有那双幽邃的眸微眯了起来，目光愈发莫测。
少顷。
一席话尽，颜妩又问了句：“您意下如何？”
“你的目的呢？”
霍沉彦却并未直接回答，一针见血：“掌控陆氏？”
“不。”颜妩毫不犹豫否认，给了他一个意料外的答案：“我只要您……协助我解决掉陆馨雅。”
凡人的权势于她没有任何吸引力。
“若是事成，陆氏，我也可以拱手予您。”少女主神又道，粲然一笑：“怎么样？”
男人不语，目光迎上了那双幽静的瞳。
即使早知晓她作伪能力满分，却依旧只看到了一片挚诚。
什么都不要，只为了解决一个人？
两个女孩虽有仇，但还不到这个地步……
她更不像如此偏激的性子。
当然，不排除她在说谎。
那么其真实目的，岂不更耐人寻味？
实在是……令人兴起。
“好。”霍沉彦薄唇微扬，望着眼前的少女，终于应了下来。
颜妩霎时眸光一亮，转过头，就从包包中掏出了份协议。
霍沉彦一挑眉，饶有兴味地接过扫了几眼，不由一顿。
无他。
这份协议……实在是简陋。
只粗略了双方交易的义务责任，便再无其他。
再说……“轻歌，这种协议并无法律效力。”
“没关系，走个形式而已。”
颜妩依旧笑眼弯弯。
唔。
还是她在路上，特意让赵律师停在某家打印店前，临时撰写打出来的。
当然好不到哪去。
颜妩也知道，两人这种合作，在这小世界根本无法写出正式的交易合同。
但……
她可是交易主神呐。
连灵魂都可置换，何况这种内容？
“哥您签个字就行。”少女主神想着，递给霍沉彦一支笔，坚持道。
然，两人接触那瞬。
她定定望入他的眸中，眸中似有黑光一闪。
以魔瞳使出类似“摄魂”手段，将交易内容映入了对方的潜意识深处。
“……嗯。”
男人仿佛陷入了瞬间的恍惚，才应了下来……低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成了。
颜妩唇角诡谲一闪，心定之余，又不由开始肉痛。
她的神力……
少女主神默默心疼着。
因而根本没注意，当男人低头那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