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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红朗抬起双手,看着手掌直笑。他终于触到水若惜了,柔柔软软的触感令心怦跳。他没脸地逃了,今日必须再去一次,勇敢地说出心里话。虽然极不合适,但只能晚上再去。那一掌令他有种感觉,他跟水若惜心有灵犀了,他决定今晚去找她,她知道他今晚会去。
“君殿。”樊贯出声提醒,“君妃来过,问君殿明日是否跟她一起以朋友名义为水若惜送行。”真国君一回来就躺在床上傻笑,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假国君禀告的情况。
“舒美没问过我。”红朗坐起来。
樊贯不由得叹口气,看来禀告的内容没被听进去:“君妃没有进内殿,在门外问,替身代君殿回答‘考虑考虑’,君妃等君殿给一个明确答复。”
“送行。”当然要为水若惜送行,一是情谊,二是礼节。
“君妃还问,是否派兵护送?替身代君殿回答‘你考虑考虑’。”樊贯说道。
红朗愉快地笑起来:“今晚歌舞继续。”
吃完晚饭,禾子杉回到房间开始看资料,把汇报重点划线,同时在头脑里理汇报逻辑。她全神贯注,丝毫没有注意到里屋的动静。
红朗从屏风探出头,看着烛灯映照下的红润脸庞。他从未见过女人这种认真样,妹妹的认真沉于独雅,舒美的认真浮显攻性,而水若惜静如行云流水,令人感觉置身其中,成为她思幻的一部分。他就是她思幻的一部分,真身受召唤而来,寻魂归身。
“你来了。”听见近在迟尺的脚步声,禾子杉平静地说道。
“我来了。”红朗轻声回答。
“坐。”禾子杉仍旧眼不离案。
红朗赶紧端起一张凳子,轻轻放在水若惜旁边坐下,共映烛光。他很享受这种静的气氛,活流轻抚他的每寸皮肤,流源是流颤的睫毛、流转的眼眸、流芳的气息、流动的双唇,还能听到思海中涓涓细流的流淌声。他想要听到看到更多,不仅是她思幻的一部分,还要跟她共思悦。红朗情不自禁地靠向心中的流源,向着潺潺启合的粉嫩的双唇。
刚在头脑里结束逻辑整理准备搭理红朗,阴影盖来,禾子杉猝不及防,双唇被一股温润包裹。她吻过,跟最爱的禾子渊,那是触电般的感觉,大脑里仿佛电闪雷鸣掀起海啸,身体像帆船似地逐浪而荡,一波高过一波。她跟禾子渊的恋情是秘密的,相爱的激吻充满刺激,密林里的树叶也受感染而震颤,发出回旋的沙鸣声与相拥相吻的两个灵魂共鸣。
红朗的情她感受得真切,一点不意外红朗会吻她。爱上一个女人的男人若没有吻女人的冲动,那这种爱值得商榷。
她问过禾子渊:“如果我没能阻止红朗的吻,你会生气吗?”
禾子渊回答她:“非常生气,但我相信你没能阻止的得到的感受。”
她感受到了,红朗的吻对她而言像父母的吻、爷爷奶奶的吻,温情有余而激情不足。她的心指导身体的反应,身体诚实地反应心,放心了,她没有背叛禾子渊。她很抱歉,对红朗、对红璃。
没有得到回应,但也没被推开,红朗不敢长吻,更不敢深吻,退开嘴唇,深深地看着强作镇定的红润的脸,看不出脸上羞涩的红霞,但原本莹洁的耳朵泛起霞光,红朗愉悦地露出笑容。
“你不怕我哥哥水中天揍你?”禾子杉偏开头。
“我怕,他的眼神就能撕裂我。”红朗伸手捧着水若惜的脸朝向自己,“你会告诉他吗?”
“不会。”
“我会告诉他。”
“你很想死。”
“我会跟你一起活。”
“你来就是想偷香?”禾子杉拨开红朗的手,站起来。
红朗抓住小手,不等水若惜迈步,用力一拉,把娇躯紧紧抱在怀里。禾子杉坐在红朗腿上不敢挣扎,禾子渊反复强调过,若红朗用强,就让他感觉抱着的是块木头。
“你在这方面也很聪明。”红朗笑着夸奖。水中天肯定指导过水若惜如何应对男人的求爱,他对美人计的反应全在水中天的掌握中。
“你的这套本事用在我身上没用。”禾子杉冷静地拍拍红朗的手臂,示意他放开她。
“我对你没有使用这种本事,凭这里而做。”红朗指着自己的心口。
“你以前这里被蒙,现在这里很清楚,我接近你的目的不单纯,这里给不了你要的。”禾子杉指指自己的心口。
“你不想我陷得太深,就是这里有真情。”红朗握住水若惜指着心口的手。
红朗在她身上寻求的真情不是她只能给出的真挚的友情,禾子杉觉得还是沉默比较好,现在不能解释她这份真情的真实含义。红璃请求她,在红朗成为真正的国君前,不要令他的情感幻灭。
“你不敢回应我,是因为水中天吗?”见水若惜默认真情,红朗激动地问道。
禾子杉不置可否,盯着烛光,火光闪跳出俊美深情的脸。
“他把自己的妹妹推向一个男人,一开始就应该清楚情动成真的可能性。他明确要求过你不准动真情吗?”红朗心里难受,一个好哥哥绝不会这样利用妹妹。
父亲和禾子渊都清楚她对红朗不会产生爱情,所以父亲才让她当美人,禾子渊也同意了美人计,她也很开心自己能够当美人冒险。他们都太自私,虽然考虑到了红朗的真情,但想到的解决办法竟是突然消失,留红朗独自舔舐伤口。
时间是治疗情伤的良药,也能是至情至深而亡的烈毒;事实更是生命的切实刻度,而事实就是真情丧失,这一刻度连接前后,复叠波及,不是愈合就是撕裂,都再也回不到初样。
“违抗水中天会怎样?”水若惜不说话,红朗心疼地问道。
是不是可以趁机吓唬吓唬红朗?禾子杉念头一闪,低声说道:“折磨人的方式千百种,没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
“大不了一死,我不怕。”红朗坚定地说道。
“你是火璃国国君!”禾子杉不由得提高音量,她并不欣赏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言行。
“火璃国还有红璃。”红朗微笑着,声音轻却有力。
“你这样想,并不受水中天喜欢。”禾子杉试着想起身,依然是徒劳,红朗双臂有力地环着她的腰。
“我也不想退到那一步,我知道你不会喜欢那样无能的我。”红朗稍稍收紧双臂。这样说来,水中天意不在红氏君位,所以要求妹妹不准对他动真情。
“我不相信你对女人有真情。”吓唬不了红朗,禾子杉突然灵光一闪,找到一个拖延方法。
“我会让你相信。”看到希望,红朗欣喜万分。
“让我相信,还要让我哥哥相信。”禾子杉暗自松口气,红朗上钩了。
“我会做到。”红朗开心地保证。
“你现在这个动作是男人惯常使用的强势做法,其他女人可能会喜欢,但我不喜欢,让我相信就要让我先喜欢。”禾子杉再次拍拍红朗的手臂。
红朗赶紧松开手臂。
禾子杉立刻站起来,退开两步:“再给你透露一点,想让我哥哥相信,首先要顺他的意,而且不能让他感觉出假装、勉强之类的假象。”
“他说什么我都悉听照做。”
“你甘愿当傀儡?”
“他不会让自己帮扶上位的实名之君被打回原样,有损他的名气。自然,他的意合我的策,我当然会悉听照做。”
“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说说看。”
“首先是明日的送行,我要表现出不舍,还需含怨,毕竟我们对外仍在闹不和。你一离开,我就立即回宫歌舞醉酒。”
“首先的首先,你要让我尽量完美地完成哥哥要求的当前任务,能够让颖族前族长大大夸奖一番火璃国。”禾子杉指向资料。
“我果然是受你所思而来,你这里想着我。”红朗兴奋地按按自己的心口,“若惜,确实我现在没有拥抱你的资格,我的身份上拴着一个女人。在有资格之前,我不会再让你不喜欢。你能不能主动表达你的喜欢?”
禾子杉想了想,占据主动确定相处模式是禾子渊应付舒美的策略,她也可以采用,那就从红璃的角度向红朗表达亲情吧。禾子杉大方地双手拉着红朗的双手左右甩晃了几下,身子跟着摇了摇。
这是女人向男人表达喜欢的方式吗,完全是妹妹向哥哥撒娇嘛,他还以为至少脸上可以得到一个吻。红朗无奈又宠溺地笑起来,水若惜可能经常这样向哥哥水中天撒娇,没有其他动作,水若惜自己说过,她以前没有诱过男人。好吧,就从撒娇与宠溺开始。
红朗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禾子杉却难以静心看资料思考,好想扑进禾子渊怀里紧紧相拥。突然,皮下微震,禾子杉惊喜地接通,她和禾子渊才是心有灵犀。
“没打断你思考吧?”禾子渊的声音传出。
“打断了,受罚。”禾子杉娇嗔地叫道。当然没打断,她根本看不进一个字,正在思念他,也算打断吧,他的声音代替了她脑海里对他的描绘。
一连串“啵啵”声逗得禾子杉眉开眼笑。
“在水逸国做完事就来木华国陪陪我吧。”央求的声音很撒娇。
“你不是天天有个帅哥陪吗,怎么想起平凡的小女子我了?”禾子杉故意哼声作态。
“你再不来,我就真的歪了。”声音听起来很悲哀似地。
“羞羞。”
“来不来嘛?”
“你身边那个人可不比红朗,你我能自由见面独处吗?”
“在水林居我房间里。”
“羞羞。”
“亲亲。”
“啵啵啵。”。
“乖,我等你。”
结束通话,禾子杉心情无比舒畅,资料里每个字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