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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汇演大家都准备了很长时间,所以当演出一结束,文工团就给一些演职人员放了个长假,让他们都好好地放松放松。
杨凡正好想抓住这段时间回一趟家,她真的有点想家了。
从车上下来,远远地就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站在陆军学校大门口等她了。
此时杨凡有一种内疚的感觉,这几年一去就鸟无音信,弄得一大家子都在为自己担惊受怕寝食难安的。想一想就觉得太不应该了,就在他刚一下车的时候,首先他没有跟守候在那儿的人拥抱,她放下包袱,然后向在阳光里站着的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示这几年来道歉意。
还没等她说什么呢,杨东平和李琴夫妇就亟不可待地跑了过来,一人一条胳膊抱在了怀里。不时地用手抚摸这杨凡的头和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孩子,生拍错过了一些细节。
“来赶紧回家吧,家中饭还热乎着呢!”李琴高兴起来。
“杨凡你这次回来了,你知道,你最该补偿的人是谁吗?”陈楚阳左手抱着包裹,右手提着个袋子说。
“是我,是你这个哥哥,你知道吗?”
“你不在的时候,我顶替你挨了老妈多少讯你知道吗?天天说我不关心你,说我没有真正地去找过你,可我到是想去找来着,问题关键是我到哪儿去找你呀?大海捞针哪?我知道她是想你想的没辙了,在拿我泄气呢,可是你不能够天天这样呀,尤其是这段时间,表现得更加严重。”
“我那也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吗,你是我儿子,我不找你撒气我找谁去呀?你老爸更不愿意听我唠叨,你说我还能怎么弄。”李琴说道。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给大家赔个罪好了吧,有情我会慢慢补偿的。”杨凡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这下好了,大家以后就踏实了。我再回来就又可以吃上一桌子菜了。”陈楚阳想到高兴地事开始眉飞色舞。
“切!瞧你就这点出息。哪次给你少做了!”
“妈!你不知道,还有件喜事没告诉你呢?”陈楚阳卖了个关子。
“是什么喜事?”李琴走近了陈楚阳。
“要忍一会,待会吃饭的时候给你讲。”陈楚阳向李琴故意眨了眨眼睛。
“臭小子,竟吊老妈的胃口。”
推开门,满屋的菜香味。让人谗言欲滴。
纷纷落座,杨东平亲手开了一瓶白酒。
“今天高兴,每个人都得喝一点。”
“老爸的这个提议符合常理,高兴了就要喝一点,我赞同。”
每个人的酒杯都满上了,杨凡首先端起酒杯说:
“我先向大家道个歉,说一声对不起,我先自罚三口酒。”说完也不吃菜,闷声地喝了三口酒。
“行了行了!先吃口菜。”李琴给杨凡夹了口菜,此时杨凡乖乖地张开嘴,但是却能看到满眼的泪花。
“好了不说这个了,来!为了这个小小的团聚,先干了这杯酒。”杨东平转移了话题。
酒过三巡的时候,李琴突然想起来什么,他看着陈楚阳说:
“不是说有喜事的吗?儿子,现在还不说留着几时说的,待会我们都喝醉了,谁还能在高兴起来呀!快说吧!”李琴有点微微地熏醉。
“哎呀!忙着喝酒,把这事给忘了。老爸老妈告诉你们,下半年国庆的时候,我——要——结——婚——了!”陈楚阳故意拉长了音调。
李琴此时张大了嘴;杨东平斟酒的手停了下来;杨凡送到嘴中的菜不嚼了。
“你们这是——”陈楚阳看着在座的都这幅表情感觉有点愕然。到这里按他的理解应该是欢呼的呀,怎么此时雅雀无声呢。
“你确定!”李琴说。
“你是认真的吗?”杨凡问。
陈楚阳一头雾水地看着它们,愣愣地点了点头。
“我确定!”
“太好了!我的儿子。来!再给老妈满上一杯!”李琴突然激动地说。
“哥哥有这事还不早说!好让我们早点高兴。”
“来!儿子,咱爷俩把这杯给干了!”杨东平高高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哎呦喂!你们这是,刚才可把我吓了一跳!”陈楚阳捂着胸口说话。
王槐花自从与小虎分别后不久,她就办理完工作交接手续了,然后提着行李就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一切都安排好了,槐花在石源市人民医院依然是干她的老本行。护理是他的强项,她干起来得心用手。
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他们经过商议就到了民政部门给结婚证给领了,这样拿着结婚证到单位去就可以领到属于自己的房子了,现在他们两已经甜甜蜜蜜地过起小日子了。
对于陈楚阳的婚事,李琴也是相当开明的,找谁和找什么样都由他自己决定。她也相信陈楚阳的眼力不会太差的。
杨凡这几天在家无所事事,听说她的嫂子就在人民医院工作,她特别想去看看。
槐花的工作轻车熟路,而且他对于工作也从不拖泥带水的,刚到这没三个月,就被一致同意提升为护理部主任了。但是她曾不让人喊她主任,直管喊她王姐就行了,他说这样来得亲切。
她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处理得很好,如果是护理方面的事情只要找到她她就马上处理。所以她永远是护理组中最忙的那位。
“王姐!陈院长叫你去一下。”一个小护士对王槐花说。
“嗯!知道了。”王槐花心想,这么忙的时候能有什么事呀!
王槐花在陈楚阳门口敲了几下门就进去了,她一眼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笑嘻嘻地看着她站了起来。
王槐花有些莫名其妙向女孩点了下头,只是陈楚阳走过来说道:
“槐花!来,我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杨凡,以后也就是你的妹妹了。怎么样我这个妹妹长的够漂亮的吧?”陈楚阳有点小得意。
“杨凡!这位呢就是我的爱人,你的嫂子王槐花,现在是人民医院护理组的主任,要记住人家才调来三个月!”陈楚阳一边把王槐花拉在怀里,一边向杨凡比划出三个指头。
“怎么样,你的嫂子是不是的确漂亮?”陈楚阳同样有点小得意。
齐耳短发,身材匀称大眼睛,周身收拾干净利落给人一种干练雷厉风行的感觉,这样的嫂子正是杨凡想象的那种。杨凡一眼看到后就喜欢上了。
长发,丹凤眼,细长的双腿,举止含蓄而优雅这是一个内敛不爱张扬的好女子。槐花很高兴她为将来能够和这样的妹子打交道而感到很期待。
“嫂子,一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现在我特别替我哥高兴,当然我也替我自己高兴。”杨凡毫不掩饰地说出心里话。
“我也是,能有你这样漂亮的妹妹真的很开心。”槐花同样笑着说。
“嫂子,你真不简单,现在全院里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你的名字,就连外边的报栏里也都是你的先进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看来你可比我哥厉害多了。”杨凡实事求是地说。
“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只是平时人勤快一点而已,没什么,这可能是从小的时候养成的吧,只要眼中看到的事情就想把它给处理掉,闲不下来,就这点事,其实真的没什么。”王槐花轻描淡写的说。
“好了!我那边还有人等着我,那先过去了。”王槐花起身看了看杨凡说:
“妹妹你们两再聊,我忙去了。”说完开心地走了。
“妹妹,说句心里话你嫂子怎么样?”
“没得挑了哥哥,你是怎么就能找得到的”
“巧遇,要么说千里友缘吗?”
“怎么说,看来还是有故事的了。”
“要说起来,这里边还有叶海她母亲的功劳呢!”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你还记得那年有一次我要给家里带几瓶罐头的事吧!”
“------”
“真是缘分呀!”杨凡身有感触的说。
“对了,你跟王小虎怎么样了,不过他在回到国内后还特意来找过老爸一次,说是来探听你的联系地址的。在此之前为了能找到你,他也费了一些心思,包括在战场上他都还没忘记去打听你的消息。这点我觉得王小虎到是个有心之人。”陈楚阳说得很中肯。
此时杨凡一句话也没说,她默默地捧着自己的脸发呆。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王小虎,这个在他的嘴里久没念叨过的名字,现在又弹了起来,味道非甜即苦。
十天的假期挥指一瞬,杨凡又要归队了。火车站台上一家人久久不愿离去。直到身影模糊后杨凡才收回了目光。
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妈妈李琴的话语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来:
“苏磊的父母亲是为了挽救我们全家才牺牲生命的。我们要知道报恩,妈妈想让你嫁给苏磊,其实是为了了却我们心中的这个夙愿,否则我们这一生都觉得亏欠苏家的。还有苏磊他的条件本身也不错,所以你要权衡考虑一下。”这是李琴临来之前给杨凡说的知心话。
杨凡这时才感觉心头有一块石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想努力地把它给搬开,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那块石头就是纹丝不动。
她现在几乎要放弃掉,她想干脆投降吧!省得自己天天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活得心事重重的。
但是另一个声音却还在劝阻自己,并且不时地提醒自己要坚强一些,为什么不去争取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列车飞快地向前行驶着,此时的杨凡非常矛盾,母亲李琴的话已经对她产生了一些细小的影响,而且这种影响好像开始在她的心底下慢慢地占有了一定的位置了。原来自己标榜的要坚持的东西正在被李琴的几句话给慢慢地消磨殆尽了。。
取舍和抉择有时是一件最为痛苦的事情,它需要要无数次地在肯定与否定中反复审视自己。杨凡现在正处于这种阶段,好在她还有时间,她还可以通过时间来重新整理自己。
火车在疾驰,本来可以倾心地去欣赏远山的风景的,可现在她的眼中什么也看不到,她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把身体全部交给了列车任由它开向何处,她希望它会就这样长久地开下去,不停不靠开向一个遥远的不为人知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