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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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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中飞出了三柄剑,正中一柄通体金色,剑身约一掌宽,其左侧那柄剑体是藏蓝色的,只有半掌宽,右侧那柄剑体是银白色的,约摸三指宽,三剑因收敛了剑芒,看不出其他特别之处。
  玄巍不禁道:“莫非三柄剑中有一柄是开天剑?”
  “不可能,中间金色的是人皇剑,藏蓝色的是斩浪剑,银白色的是御风剑。”天眼剑剑灵反驳道,但只有凌源知道它在说什么。
  他将天眼剑剑灵说的话告诉了玄巍。
  “天眼,你怎么还不回剑冢?”人皇剑剑灵喝问。
  “我的剑身被人抓住了,都怪我这些年太少出来活动,灵力太弱。他们要我帮着找开天剑,我说我们这儿没有,他们还不信,你跟他们说说剑冢里到底有没开天剑。”天眼剑剑灵有些委屈。
  “你们能听到我们剑灵说话?不过,剑冢里确实没有你们说的开天剑。”人皇剑剑灵将剑身转向了凌源二人,这时他们的隐身符已失效。
  “还请剑灵前辈告知何处可以寻得开天剑?”凌源想着即便这里找不到,若是能问出开天剑下落也是好的。
  “从我诞生起,未曾见过开天剑。你若要知道关于此界兵器的事,倒是可以去洛都拜访百岁老人周知先生,他博古通今或许会知晓。”
  “多谢剑灵前辈。”凌源拱手致谢,并让玄巍放开了天眼剑。
  天眼剑飞回人皇剑旁。
  凌源让玄巍带着他离开剑冢,却见天眼剑又折回到了他身侧。
  “人皇,我想跟他走。”天眼剑剑灵突然向人皇剑剑灵道。
  “你想清楚了吗?要离开剑冢就必须选择一位主人,主人不死,剑不得背主。你何不等到明日请剑会,将有更多青年才俊供你挑选。”人皇剑剑灵劝说道。
  凌源也很意外,这剑想认他为主?
  “我决定了就选他,他能听到我说话,而且他不贪心,没有将我据为己有的心思。”
  “可他是个瞎子!”人皇剑剑灵提醒道。
  “那便让我做他的眼好了。”
  凌源一怔,玄巍见状忙问道:“怎么了,那些剑在说些什么?”
  “天眼剑说它要跟着我。”
  “你运气真好,才来灵渊大陆几日就得到一柄灵剑,我就没那福气了。”玄巍酸溜溜道。
  人皇剑微鸣一声,对天眼剑灵道:“那你便去吧!若是他死了,就回到剑冢。”
  天眼剑在原地滴溜溜转了三圈,而后飞向凌源的左手,划破他的手指,血滴顺着剑槽流入剑柄,被全部吸收。
  凌源顿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和天眼剑联系在了一起,他能感觉到天眼剑的雀跃。
  “主人,我们走吧!”天眼剑剑灵话才说完,一道灵光便将它和凌源包裹住。
  玄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凌源的右手,眨眼间,剑冢前再不见一人。
  凌源被玄巍带得踉跄了几步后稳住身形,发现他们已到了天都城郊外。
  “是人皇剑它们直接突破灵气罩,将我们送到了这里。放心,灵气罩内部的异动,灵剑山庄的人察觉不到。”天眼剑剑灵向凌源解释道。
  “你们既然有能力突破灵气罩,为何还愿意待在剑冢里?”凌源觉得不少剑都渴望出剑冢。
  “一主难求,不若剑冢养老。”天眼剑剑灵像老者般感慨叹息。
  玄巍在一旁抓耳挠腮:“你们总说悄悄话,这样我很寂寞的!这剑名天眼,但我们这么叫着会不会太扎眼,被有心人听见徒惹麻烦,要不换个叫法?”
  “小天?小眼?”凌源蹙眉呢喃,取名不是他的强项。
  “别总跟小过不去,不若叫大眼吧,又大气又精神!”玄巍建议道。
  天眼剑剑灵还未化实,没有白眼可翻,它的抗议玄巍也听不到。
  凌源对怎么称呼剑没太多讲究,见玄巍热衷取名,也就依着他了。
  “大眼,洛都如何走,你能领路吗?”凌源问道。
  这可是主人让它办的第一件事,它信心满满:“能。”
  在兜兜转转翻了两座山后,玄巍磨牙瞪着天眼剑:“你到底认不认路,山边明明有路,为何要让我们翻山?”
  “呃,我已经百余年没有出过剑冢了,以前的主人是带我这么走的。”大眼的气势有些弱。
  玄巍知道后,仰天大笑三声,他终于不是队伍里唯一的路痴了,腰杆都直了不少。
  最后,二人一剑决定还是沿途找路人问路。
  问了几人都说要想最快到达洛都,走水路,他们便选择了坐船。
  夜里,大眼发出了警示:“主人,船底有异。”
  凌源从睡梦中醒来,脚刚落地,便觉得鞋面有湿意,船舱进水了。
  “玄胖,快醒醒,船要沉了。”他大声冲隔壁叫道。
  玄巍被叫喊声惊醒,忙来到凌源房中:“出了什么事?”
  “船不会无缘无故漏水,可能遇到江匪了。”凌源不禁感叹他们的运气。
  陆续有人发现船舱进水,顿时船内骚乱起来。
  还不待众人安静下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艘黑黢黢的船,上面跳下几人,冲着船上的人一阵乱砍,有的直接倒在船上,有的被踹入了江里,大多数人躲回船舱,锁好门。
  玄巍也将舱门关好,有些苦恼道:“可惜我不太通水性,不然倒是可以跳入江中。”
  “人不犯我,我不多事,人来犯我,我必生事!大眼,你可有办法去那艘船上将领头人杀了?”凌源淡淡道。
  这可是主人派给它的第二个任务,带路没带好,大眼决定要将第二个任务办得完美。
  片刻后,江匪那艘船上响起一声嘶吼,而后一切声响戛然而止。
  正忙着抢夺屠杀的江匪有人发现了异常情况,往来船撤回,但一个个回去后再没动静。
  凌源所在的船,船舱里水位已及膝,仅剩的两名江匪匆匆抢夺了一些财物后想往回撤,才发现其他同伴都消失不见。
  “大哥他们怎么没出来接应咱们?”一名刀疤脸的江匪觉得蹊跷,眼珠子转了转后道:“你先上船,帮我将得来的东西递上船。”
  另一名江匪本不乐意,不知想到什么,点头同意了。他上了船,让刀疤脸将财物递上来。
  刀疤脸将财物递过去时,猛一拉,自己纵身跃上船,将船上那人甩入江中。
  “你上船都没事,那我也可以安心上来了。至于你得来的财物,兄弟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刀疤脸得意一笑。
  只是这笑容仿佛定格般,随着他的头颅一同砸向了江中方才落水的匪人。
  “主人,你们可以出来了,赶紧上大船。”大眼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与凌源心念相传。
  凌源没想到一柄没有持在手中的剑比由主人掌控时,杀伤力不知大了多少倍。若是他亲自来,不说能不能打赢江匪,对方仗着人多,他受伤是一定的。
  他在心里默默称赞天眼剑,大眼兴奋地凌空翻了三个跟斗。
  玄巍带着凌源登上了那艘黑船。
  船上血腥味甚重。
  “大眼,你口味要不要这么重,满地鲜血,你让我怎么清理?”玄巍抱怨道。
  大眼体贴地弄来两个带着吊绳的桶,吊在剑身上,飞到玄巍身旁放下,那意思很明显,让他打江水冲洗。
  玄巍磨牙,心中想着老子总有一天也要弄个这么护主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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