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机械师

　　机械师，这是这个大陆上非常高贵的职业。他们也许没有英俊的相貌，也许没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他们却有着超越世人的智慧。
　　从枪支弹药到蒸汽机器人，从机械怀表到蒸汽轮船，没有什么是机械师制造不出来的。他们用灵活地大脑和勤劳的双手，一手开辟了这个时代。
　　雷明跟随机械师老约翰，来到了工厂的车间。
　　老约翰一边走着，一边对雷明说着制造机械的常识：“制造机械，最重要的就是零件的组合。就比如近几年来，佣兵们最爱不释手的转轮手枪。只需要一些零件的相互组合，就可以让转轮枪做到扣动小小的扳机，就可以轻松带走一条人命的程度。
　　零件的组合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学会的，当然，你刚入门，我也不要求你太高。你只需要把最简答的几个机械图纸记住，并且能够自己组装一个合格的完成品就行。”
　　见雷明点头，老约翰继续说道：“嗯，昨天我把转轮机枪的零件个做好了，正好现在可以给你演示一下机械师是如何组装一个枪械的。”
　　说话间，他带着雷明来到了一张工作桌前。
　　老约翰点燃了蜡烛照亮。这时，雷明才发现，桌子上早就整整齐齐的摆好了一系列的零件和工具。给雷明的感觉，老约翰似乎是昨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难道他昨晚还备课了？”
　　雷明摇了摇脑袋，把杂乱的思绪甩开，仔细地听着老约翰的讲解。
　　“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只有在经过不断地磨炼之后获得的成功，那才是属于你自己的，真正的成功。制造各种枪械之类的武器，那就更是如此了。想要做好一把枪，首先就要对那把枪的性能了如指掌，其次是理解枪械的结构，最后就是枪械的零件了。”
　　老约翰指着桌上的零件说道：“越精密的机械，其对零件的大小尺寸的要求就越严格。我桌上的这些零件，都是从不远处那家铁匠铺定制的。不过，那铁匠的技术一般，他制造的零件不是大了一毫，就是小了一厘，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不过也没太大关系，对于普通机械师来说，已经足够了。”
　　说话间，老约翰已经开始组装了起来。他虽然经常饮酒，但是手上功夫却一点儿也不生疏。他的手就像是岩石雕塑一般，一点儿都不会抖。
　　组装机械可比穿针更加精细，如果，手一直在抖的话，连穿针都困难，何况是成为机械师。
　　虽然约翰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但其实他只是一个九星的机械师。这从工厂门面的店铺里，挂着的九星机械师执照上，就可以看到。
　　这是个等级非常森严的大陆。就像贵族和平民之间会有等级划分一样，任何一个被国家或者教会承认的职业，都有其严格的等级划分。
　　职业的等级划分，类似于我国古代的官职品阶，由低到高，数字是有大到小的。职业的等级最低为九等，最高为一等。
　　就如之前所说，这是个蒸汽时代，所以向机械师这种象征着一个时代的职业，其实是非常受人尊敬的。然而，再受人尊敬，也是要看等级的。
　　像约翰这种一抓一大把的九等机械师，这块大陆上实在是太多了。所以，除了平民和佣兵以外，几乎没有多少人会尊敬他们。
　　平民指的是那些从事农耕畜牧等职业的人。农耕和畜牧虽然也是被认可的职业，但是并不会划分等级。因此，平民要比职业者的社会地位要低。
　　至于佣兵，他们虽然也是职业者的一员，但是吃佣兵这晚饭的，最依赖的就是机械师和铁匠了。机械师给他们枪械大炮，铁匠给他们利剑铁甲。
　　那些大型的佣兵团且不说，其他的小型佣兵团队可都是约翰这里的常客。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可是会经常奉承约翰几句的。否则的话，约翰也不会时常给这些人打折了。
　　扯了这么多，老约翰也已经把枪械组装完成了。怎么说呢，让雷明来形容的话，就像是他曾经拼装高达模型一样，不过更加的复杂。
　　机械师组装机械，可与现在军队中的枪械组装训练不一样。举个例子，人家教官再怎么训练，也不可能把瞄准镜给拆开，让你徒手把镜片安装上吧。
　　老约翰在组装时，不仅把所有细小的零件，拼装成一个个组件，还需要对一些不合格的零件进行改造。
　　雷明就看见，老约翰把一根长长的枪管，放进一个器械里面，打磨细了一圈。
　　雷明估算了一下时间，这把枪械组装完成，前后一共才花了一个多小时。
　　“比我拼高达还快。”雷明心中偷偷地想道，“也不知道这么快就做好的东西，品级会有多高。”
　　机械师协会对机械师制造的作品的精细程度，划分了五个品级。一般来说，从高到低有ABCDE五个等级。特殊的有第六个等级F，表示残次品，且具有一定危险性。如果是枪械的话，就表示有可能发生炸膛之类的事。
　　像老约翰这样的九星机械师制造的作品，有六、七成的可能是E等，三成可能是F等。当然，一些老手，偶尔超常发挥也是有可能制造出E等以上的作品。
　　雷明对机械一知半解，无法靠眼睛判断出物品的等级。
　　这时，老约翰开口说道：“D下等，还不错。”
　　“D下等！”雷明有些吃惊。
　　所谓D下等，就是已经超越了E等的标准，但是要比D等的平均标准差一点。
　　具雷明所知，一般的九星机械师，只要能够制造出三个D等的作品，且其中一个是在协会员工的见证下完成的，那么他就可以被提升为八星的机械师了。
　　老约翰一大清早刚喝了一瓶酒，就随随便便做出了一个D等的作品，还说什么“还不错”，这也太装逼了吧。
　　话说，以老约翰这水平，真的只有九星吗？可是，雷明昨天在搬进来的时候，确确实实的在外面的商铺里，看到了九星机械师的证书来着。
　　“这里面，似乎有隐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