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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分钟,帝南爵打完电话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袁少臣说:“我也回去了。”
几乎一夜未睡,他早就困的挣不开眼了。
风北漠叫住帝南爵,“老大,载我一程,我到祥云斋吃个早点。”
当了一晚上的交际花,体力和脑力的双重压榨,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帝南爵淡淡扫了风北漠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风北漠屁颠屁颠的跟上,寻常老大的车除了司机谁也没机会坐,今天有福了。
咔擦,包厢门打开,帝南爵的大长腿率先迈了出来。
不远处,桌底下的云若止被这声音惊醒,一下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中迷茫之色一闪而逝。
她还在酒吧。
她昨晚得罪了一个她现阶段招惹不起的人,帝南爵。
云若止有一个优点,不管前一天醉的有多狠,只要她想,几乎所有事都能在一瞬间想起并串联起来。
风北漠还在纠结,“袁子,你说我找了一夜都没找到,那妞还能张翅膀飞了不成?”
昨晚他不仅派人守住了酒吧的出口,更是以酒吧为中心进行地毯式搜索,结果别说是人了,连根毛都没找到。
袁少臣说,“你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我怎么知道?”
桌底,云若止双脚离地,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身体像考拉一样挂在桌腿上。
这张桌子偏古风,台面覆了一张桌布,虽然很长。
但,现在天已经大亮,光线充足,从特定角度看还是能发现端倪的。
“咯”
桌子因她的动作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脚步声停止。
风北漠歪着耳朵,“什么声音?”
袁少臣耸耸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风北漠给了袁少臣一个也对的眼神,想要走过去一看究竟却被帝南爵抢先了。
圆形桌子旁边,帝南爵顿住脚步,手搭在桌摆边缘,下意识用力。
桌底,云若止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她简直后悔死了自己昨天的行为,是有多脑残她才会跑到那厮面前傻了吧唧的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杂质,新闻,报纸关于那家伙的报道满天飞,特么没见过才不正常好吧!
随着帝南爵手一点点用力,云若止的心也越提越高。
她小心翼翼的操控着身子往上缩缩,再往上缩缩,眼看就要暴露了。
突然,“吱吱”一声,打断了帝南爵的手上的动作。
他扭头看去,一只老鼠抱着一只坚果,从旁边的桌子底下滚了出来。
老鼠见到人之后,吓得眼睛一瞪,呲溜一声蹿了个没影。
独留那只坚果咕噜噜滚到帝南爵脚边,好像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风北漠郁闷的要死,老鼠?
怎么是老鼠?
怎么可以是老鼠!!!
…
随着几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云若止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吭哧吭哧从桌底爬了出来。
没有窝在一平米空间里一夜的人绝对想象不到那酸爽,反正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了。
伸伸腿,伸伸脚,等身体活动开了,云若止悄咪咪的摸到监控室。
目的很简单,毁掉电脑。
只要电脑还在,监控视频就有被还原的可能,只有彻底毁掉才能一劳永逸。
监控室内,一个男子正坐在电脑桌前,抓耳挠腮,显示器上绿色的代码滚动不休。
“怎么就是不行呢?刚刚明明已经修复好了?”
云若止看到这一幕有些傻眼,帝南爵那王八蛋还真够执著的,都过了一夜了还在致力于恢复监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大仇多大恨呢!
不就是调戏了他一下吗?
搞得跟杀父仇人一样有意思嘛,再说了长的漂亮的人不就是给人欣赏的吗!
不给欣赏长那么好看干嘛?
干嘛!
云若止愤愤吐槽,然后折回吧台。
在角落找出一个大纸箱,她嘿嘿一笑,把吧台最上层的酒水全部扫了进去。
眼角掠过吧台操作间时,她的眼睛嗖的亮了。
妈呀,保险柜!
老娘最钟情的东西了。
于是,立刻放下几十斤重的箱子,癫癫的跑到吧台操作间,三两下就将保险柜拆开了。
保险柜打开,云若止看着空的只剩一瓶酒的保险柜有些懵。
特么这么高级的保险柜,就放了一瓶酒,一瓶!!!
脸呢?脸呢!!!
她嫌弃的拿起酒瓶,随意瞄了一眼。
看到酒标时,她的眼睛顿时散发出璨星一样的光芒。
监控室,it男还在和绿色代码缠斗不休。
云若止从箱子里捞出一瓶酒,肉疼三秒,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扔了出去。
不知道it男没听到还是怎么的,一个反应也没给。
云若止靠,“嘭嘭”又是两瓶。
声音很大。
it男终于将视线从电脑上移了去,看向门口的方向。
云若止老脸一阵欣慰,这下总该出来看看了吧。
结果她刚一这么想就被打脸了,it男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压根没出去的意思。
云若止额头滑下三根黑线,这家伙是乌龟不是蛇吧?
要不然这么大动静怎么也不出来看一眼。
要说,it男也是业界一朵奇葩,热衷各种程式病毒,说是四十度发烧友也不为过。
所以云若止这对付寻常人的招式,用到他身上还真是……不怎么管用。
因为在这种人眼里,没有什么比破解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病毒来的重要。
“嘭嘭嘭”
又是三个酒瓶子同时破碎。
声音更大了,it男也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云若止满意的勾了一下唇角,猎物再笨,也怕猎人。
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过,也仅是高兴了一秒,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她都看到了什么?
那个该死的it男,竟然看都没看门口的一地狼藉,径直往洗手间去了!
艹!
服了!
她大模大样的跟到it男身后,也不怕被发现。
在他进洗手间之后,把洗手台满满一大瓶洗手液洒到洗手间门口地板上。
摔死你丫的。
恨恨返回监控室,云若止发泄似的一股脑把酒倒到电脑桌上。
噼里啪啦。
酒瓶子碎了一地,酒精味扑鼻。
从兜里掏出从吧台摸来的打火机,点火扔了过去。
“轰”
愤怒的火苗窜了一米多高。
出了监控室,云若止遥遥听着洗手间传来一声闷响。
顿觉此行圆满了,揣着顺来的酒从后门摸了出去。
同一时间,风北漠有些着急。
他之所以厚着脸皮搭老大的顺风车是有原因的,可老大一直在讲电话,怎么办?
要不要说?
就在风北漠幽怨的眼神第三次扫过帝南爵手里的手机时,帝南爵说话了,“你想说什么?”
风北漠赶紧开口,“老大,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说人都逃了,监控怎么还是恢复不了?”
帝南爵眼神一寒,来了个急刹车,然后快速打转向。
他说,“你怎么不早说?”
风北漠懵逼,你也没问呢?!!
不对,老大这车又往回开什么意思?
他想起刚刚那个奇怪的声音,有些不敢置信。
小心翼翼问,“老大,你的意思是说那妞昨晚一直在酒吧,根本没出去过?”
不会吧?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正因为想到了,所以才一遍又一遍的搜,结果一遍又一遍的搜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