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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还有人也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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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一苇自认为对钱如月还是很了解的。
  父母现在联系不上,保姆也不知去向,父亲的秘书也没有信息。这一连串的事情摆在一起,不敢说父母是被什么人带走了,但起码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父母、保姆以及秘书失踪了。这应该是一个事实。
  但更加蹊跷的问题是,他吴一苇今天碰到的所有人,都好像不知道他父母被带走这件事。但这样一个事实,钱如月却知道。
  吴一苇掏出手机,准备打给钱如月。他想了想,把电话拨给了李江。
  “喂,老六,你好。听说你小子当上助理啦,一定很忙吧?”电话一下就通了,吴一苇先寒暄了几句。
  “唉,可让你小子说着了,现在忙得我是脚不沾地,到处乱飞。学生宿舍基建项目刚刚开工,于校长这两天也没有来学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压我一个人身上了。你还笑话我,你说我忙不忙?”李江电话一接就是一通抱怨。
  “你们校长不来上班,你要批评她啊。可不能这样惯着他们。哈哈。”
  “那是你妈妈,我批评她?我们哪里敢?要真批评,你老五还不揭我一层皮呀。话又说回来了,校领导天天教育局,市委市政府地开会、联系工作,两三天不到学校也是正常啊。我们也理解呢。“
  ”哈哈,你小子什么时间学会恭维领导了?小心将来腐败了你?“吴一苇给李江打着哈哈。
  ”你放屁吧。学校就是一个清水衙门,到哪里腐败去?就算想腐败,也没有这个基础啊。你老五想到学校来腐败,你来了我请你啃书。保证管够。哈哈。“李江回敬着说。
  “好了,你老六当老师以后嘴巴越来越贫了。说不过你,不说了。过两天一起吃个饭,喝两杯。”
  “好的。不过丑话说在前,我现在忙得很,到时候不一定有时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吴一苇揣好他的诺基亚手机。发现现在的老六变化真是大。他相信他说的那个忙。
  但吴一苇也从李江的口中知道,李江并不知道他的父母身上发生的事情。
  吴一苇已经确信,他的父母被带走这件事不一般。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把事情理一理。
  这时的吴一苇已经没有给钱如月打电话的想法了。他觉得该来的真相一定会来。
  吴一苇才想起来,好久没有去自己的文化传媒广告公司去转转了。也不知道最近的生意如何,虽然他并不关心这个公司会给自己挣多少。并且吴一苇也相信老二凌风管理公司的能力,但在自己名下的公司,怎么样也要象征性关心一下吧。
  吴一苇刚刚走到公司的门前,立刻就看到了一片繁忙的景象。一些工人正在把喷绘好的成品搬上车拉走,还有一些人再往公司里卸材料。
  工人看到吴一苇,暂时停下手中的活计,嘴里喊着”苇哥好“,纷纷和他打着招呼。
  ”胡乱叫什么?什么伟哥?他妈多难听啊,给你们说多少次了,应该叫老板。“凌风正在门口指挥工人们装卸东西,听到工人的称呼,赶紧笑着批评。
  吴一苇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干活工人的肩膀,说:”没事,没事。我喜欢你们叫我苇哥。这名称听起来带劲,有壮阳的感觉,战斗力十足。哈哈。“
  ”你就惯着他们吧,早晚骑到你头上拉屎。都好好干活,以后不要乱叫。走,到上面办公室。“凌风笑着边说边让吴一苇进去。
  来到办公室,吴一苇也不客气。自己把茶沏上,拉开抽屉找出一盒“雪莲王”抽出一支。也不让凌风一下,自己点上抽起来。凌风也不介意,找出遥控器把空调打开。
  吴一苇抽了两口,想了一下,把烟按在烟灰缸里。一屁股窝进单人的真皮沙发里,看着忙碌的凌风说:“凌经理最近这生意火啊,看把你给忙的。真心是辛苦啊!”
  吴一苇的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冷不热。
  凌风听出了什么,忙接口道:“老五,你又给我开玩笑。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吗?对外这公司是我负责,可真正的老板是你老五啊。最近市里要搞红柳河文化节,许多广告的项目我们都把它给接过来了,活多这工作自然要忙。不过再忙,还不是给你老五忙吗?嘿嘿。”
  听着凌风厚道的笑声,吴一苇没有接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定定地看着喝茶的凌风许久。
  凌风比吴一苇要大,在六六顺死党中也排在老二。但从小学到中学,再从中学到大学,吴一苇在凌风的面前有一种天然的强势。两人都知道,这和凌风的父亲凌鹤鸣一直是吴一苇父亲的司机,处于上下级不无关系。
  说来也是话长。从吴一苇的父亲吴伯夫在农场当副场长开始,凌鹤鸣就给吴伯夫当司机。一直到吴伯夫当上了农场的政委,场长,再后来调到红柳河机关当局长,副市长,凌鹤鸣也调到红柳河,一直是吴一苇父亲的司机。
  凌风的父亲凌鹤鸣这个人为人有眼色,嘴紧。另外话不多,他这辈子少说的那些话都让给他的儿子凌风说了。
  吴一苇的父亲很念旧情,后来根据凌风父亲的专长,推荐他到市交运公司工作。后来吴伯夫当上了市长、市高官,一路高升,又一步步提拔凌鹤鸣做到了经理。当然,凌鹤鸣也没有辜负吴伯夫对他的提拔,在他的努力下,把市交运公司的工作看看都做得成绩斐然。
  当然吴一苇这样想,不是说他就不念旧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那些许许多多的事儿,吴一苇是一件也没有落下,件件都记得的。
  这许多年下来,两人关系能够相处甚笃,主要还是吴一苇觉得凌风为人仗义,对人忠诚有信。他们两人在学校有什么事儿,以及后来有什么事儿,最后不管受到什么处罚,几乎都是凌风给吴一苇担待了,为此他受了不少的委屈,这吴一苇是知道的。
  吴一苇至今都记得那件事。
  有一次在托儿所,已经是大班的吴一苇使坏,把小朋友带来的水瓶中的矿泉水给倒掉,然后把尿水悄悄地尿进去。
  当小朋友们兴高采烈地从室外活动回来,急匆匆地喝水解渴。而那个被吴一苇捉弄的倒霉鬼由于口渴,想也不想一仰脖儿猛得就是一口灌下去,却随即狂喷滥吐一气儿。
  吴一苇和凌风看在眼里,得意地相视着大笑不止。
  而那个倒霉鬼旋即发现是他们的恶作剧,抹着眼泪向教室外一边跑一边大声说,我告老师讲!我告老师讲!
  老师以最快的速度牵着满脸鼻涕泪水的倒霉鬼回到教室,怒气冲冲,杏眼圆睁,对着教室全体小朋友一声“狮吼”,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大家很自觉地纷纷让到一边去,把吴一苇和凌风很显眼的暴露在老师的目光下。
  你们?谁?是谁干的?站出来!给我站出来!老师声音很大,有点儿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因为那喝尿的小朋友,不是别人,他就是老师的儿子。
  她牵着她那吃亏的儿子,直冲到他们的面前。小苇?是你?我就知道又是你,一定是你。
  老师用涂着红指甲油的纤细的手指,用力地点着吴一苇的额头,使他的额头倍感痛苦。也许是额头很痛的缘故,吴一苇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流出了难得的泪水。
  吴一苇“哭”着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老师一把将吴一苇向前拽了一下。不是你?不是你?那会是谁?你说!你说!那会是谁?你说!
  吴一苇可以感到老师的歇斯底里和愤怒。她拽着吴一苇的衣领,把吴一苇像晃奶瓶一样不停地前后摇着,只是几下,吴一苇仿佛就要被摇散了。
  这时,吴一苇的身后一个声音轻轻地传来。老师,不是吴一苇,是我。是我把尿水尿进同学的水瓶里了。对不起。
  凌风,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老师怎么也不相信。可是凌风一直哭着说对不起。
  那天,凌风被罚站了好久。在罚站的时候吴一苇看到他的眼里一直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那泪水始终没有落下。
  在那个时候,在其中的某些瞬间,吴一苇的心中也是有一丝不安和愧疚的。可这不安与愧疚当时并没有影响吴一苇对玩耍的向往。很快,吴一苇就忘记罚站的凌风,去和其它小朋友们玩耍去了。
  以后还有很多凌风替吴一苇顶罪的事。一开始吴一苇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愧疚和不安,同时内心对凌风也有些许的感激成分。可这样的事多了。越到后来,吴一苇越发觉得凌风替他受过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吴一苇的心中再也没有丝毫的不安与愧疚的感觉了,他很快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
  当然,其实吴一苇也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不然就不会这么放心大胆地把公司交给凌风。
  凌风放下茶杯,发现吴一苇一直在盯着他看。被吴一苇看得时间长了,凌风不免心里有些发毛。
  凌风微微一笑,有些不自在地说:“老五,你这样看我干嘛?”
  吴一苇平静地问:“我父母的事你知道吗?”
  凌风放在桌上的右手抽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紧,轻声反问:“老五,你说的什么事啊?……噢,你是说…那件事,知道。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这个事情你知道多少?”吴一苇依旧平静。
  “我只是听说被纪委的人带走的,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为什么那天晚上要骗我呢?”
  “不是,老五。那时候真不知道……唉,主要不是怕你冲动吗?”
  吴一苇一把将面前的茶杯扫到了地上,哗啦一声,茶水泼洒了一地,茶杯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打了几个滚儿,竟然没有破碎。
  吴一苇站起来,生气地说:“你这样,我就不会冲动了吗?”
  茶杯落地的声音吓了凌风一跳,他也站起来说:“老五,你不要生气。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你好吗?”
  ”钱如月怎么知道的?“吴一苇没有理睬凌风,立刻向他追问。
  ”这个我不知道,我真是不知道。也许她也是听说的吧?“凌风慌忙解释。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从哪里听来的?”吴一苇不依不饶。
  听吴一苇这样一问,凌风眼睛一转,略微停顿了两三秒,说:“那天发生了那事,钱如月到处找你,我问她什么事这么着急,她就给我说了。就是这样。”
  吴一苇听凌风这样一说,他告诉凌风,今天他碰到的人都不知道吴一苇父母被带走的事。目前他了解的情况是,这件事只有钱如月和凌风知道。
  ”这样啊。难道老五你怀疑我们什么吗?你不会怀疑我们吧?对了,这个事情你怎么不去问问老大和老四呢?他们可是在北江兵团机关呢,又是在纪检部门,也许会知道一些消息呢。“凌风拾起地上的茶杯,对吴一苇建议道。
  吴一苇苦笑一下,说:”凌风,你觉得他们俩会给我讲吗?他们俩都是守纪律守到死板的人,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信息,太难了。“
  ”老五,可以试试呀。不行,你去市机关询问。这样的事情他们不应该隐瞒啊。“凌风能想到的总是很多。
  吴一苇觉得凌风这个建议可以。他也觉得应该去市机关去问问。也许会有眉目。
  ”你也可以先问下老三呀,他也许能给你提供一些消息。“凌风好像脑洞大开,一下想到了许多的路子。
  吴一苇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心想,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你打他办公室的电话吧。打这个,对这个。“凌风给了吴一苇一个号码。
  吴一苇拨通了这个号码,对方接电话的是一个女的,说是市公安局经侦大队,问他找谁?
  吴一苇说了老三的名字。那个女的说稍等队长马上来。不一会儿那边老三的声音传过来,问是谁?
  好久没有和老三联系,听到老三的声音很兴奋,说:”老三,是我,吴一苇。还不知道你小子升官了……”
  吴一苇本想给老三先寒暄几句,没有想到老三却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在老二那个地儿?有什么事?直接说。“
  吴一苇觉得老三的口气有些冷,心里有些不快,说:“也没有什么,就是好久没有和你联系,打电话问候一下。领导如果忙,那就不说了。“
  不等吴一苇挂下电话,老三那边声音一下低了许多,低沉而严肃地说:”老五,你是问你父母的事吧?你在老二那里,不方便说。我只能告诉你,这里面的水很深,你不要搅进来。另外,我提醒你一下,后面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找我不要打电话。“
  说完老三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吴一苇呆立在那里。。
  凌风叫了吴一苇一声,吴一苇一下清醒了过来。
  凌风问吴一苇,老三说了什么?吴一苇说,老三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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