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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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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青山的下场是注定的,路家的颓败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何韦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因为他的身份对于那些人已经不再是秘密,既然之前是路家自愿成为墨影的马前卒来试探寻找杨所为的下落,现在被楚雅之死和拆迁受贿两件暗子牵连下了水,那么路家的价值便只能到此为止了。
  先抛开杨一言和杨一行兄弟不谈,宁家和何韦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不会与何韦作对。至于那些见风使舵之人更不会在这时候出来触霉头,趋利避害人同此心。自从燕京发布对墨影的禁令以来,楚巍然那些人虽试过反扑,但不太可能死灰复燃,如今更是沦为了丧家之犬。往日依附与墨影的势力,看到楚巍然大势已去,自然会毫不留情的抛弃他。
  “老师,这一次我又输了。但是,我不会让你们那么得意的,秦戈、宁以谦你们会为自己的莽撞付出惨痛的代价!”楚巍然此刻带着墨影最精锐的人马逃窜到南方边境一带隐匿,处境不堪极为狼狈,一不小心就会被引路者找到踪迹,然后又得接着流亡。
  前不久,墨影残余势力围攻杭城南邸总部失败的消息泄露。眼下,已成为众矢之的的墨影不仅被官方公开追捕,还有引路人的悬赏也引得无数江湖人对楚巍然穷追不舍,这让散落各地的墨影爪牙更是直接成为了惊弓之鸟。
  为了逃避一时一图东山再起,楚巍然只能隐藏身份流亡。
  但,鲜为人知的是,楚巍然仓皇逃走之前还在各地埋伏了一些奇兵,更是在宁家留了一招后手。
  看着高升的烈日和眼前高低起伏的层峦叠嶂,楚巍然贪婪的目光投向东南方向,嘴角渐渐浮现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江南,杭城市。
  市区在南边,迎着夕阳方向。
  何韦坐在副驾驶座上,一扭头就能看到满窗晚霞余晖。
  杭城是座有山有海的城市,沿路栽了大片的香樟和乌桕,香樟四季常青,而乌桕树干笔直高大,冬日的暖阳里,枝叶已掉得稀稀落落,枝丫纵横交错,与远处的夕阳峰峦交映出一种静谧萧瑟的美。
  “我已经到了,你人呢?”何韦在海边停下车,打开车窗左顾右盼也没有看见一个拿着手机打电话的人。
  两天前,有人主动联系他,要他帮个忙。对方不肯透露名字,只是提示他宁家两个字。何韦已经跟钟山人民医院那边打了招呼,市局的意思也向医院传达了,何啸夫妇的遗体转移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何韦待在杭城也没事,一天从早到晚听着各地穿回来对墨影的追击战果也十分无聊。认识的人大部分都在钟山,但现在又不能马上去那,几次跟欧阳阑珊说了,但总以危险为由阻止他。想想百来号人围着,那是个什么境况,什么场面?
  何韦现在回想着头还一阵一阵疼。
  “嘭——”何韦脑海里正回想着这几日的经历,车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坐上来一个人,何韦回头只觉得十分陌生又有些熟悉,陌生是因为长相,熟悉是因为从这人身上透露出来的气息。
  “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干脆就答应来见你?”何韦单手抓着方向盘,侧身问。
  上车的男子抬起头,露出稚嫩的笑脸,他开了口:“因为我是宁以谦的私生子,我是宁家人,就凭这个身份我相信你会见我的。”男子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可给何韦的感觉却很深沉。
  这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你很聪明,”何韦先是给了肯定,然后急着问道:“那么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跟宁家之间的关系,的呢?”
  一个来历不明,从未见过的人出口便是宁家宁家,这怎么能让何韦不怀疑呢?
  或许正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那人舒适惬意的靠在车后面,笑着说:“你都说了,现在不是明知故问?”
  “嗯,嗯?”何韦反应过来,不对诶,自己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
  “你说,”那人故意拖着话音,似乎有意吊着何韦,应该觉得这样玩别人很是享受,有种高人一筹的感觉,“你说,我很聪明——”
  何韦笑了,“呵呵,哈哈哈……”不得不说这人的心计跟年龄十分不符。
  他听到何韦大笑一番,自己也跟着笑起来,笑的很大声,很,很天真无邪。是的,就是天真无邪,明亮的眼睛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发着淡淡的红,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前后反差如此大,这下子连何韦也摸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你找我,是不是想去燕京,去见宁家的人?”刚才他称呼宁家老爷子宁以谦却直呼其名,这一点这让何韦很是不解,看样子这人表面上就跟宁家有纠葛,还是不良的那种。
  那人收住笑,开始正视何韦,四目相对各自怀揣心事,良久他点点头,“我想回去,回家。”
  “回家!”这不说还好,这句话让何韦立刻将其与前面他说过的那句话联系起来,好像一开始他就说过自己是宁老爷子的私生子,是宁家人了吧?
  何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就是宁家的家务事了,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你为什么要我送你回去?”但是,就算这人是宁老爷子年少轻狂时在外招惹留下的私生子,现在宁家人丁不足完全可以自己去燕京认祖归宗,为什么偏偏要借自己的名义回去呢?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呀?
  “因为我知道你和宁家关系匪浅,由你帮我,回到宁家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这么说来,我还是你的致胜法宝,你的护身符了?”
  “也可以这么说。”
  “你叫什么名字?”
  “宁希白。”
  何韦点点头,“按照我们这边说法就是全部都很白的意思了,有趣。”
  宁希白一知半解地问:“你知道我这名字?”
  “很顺口,而且跟方言挺接近的,不过是不是这么来的我就不知道了。”宁老爷子要是真的这么随意给自己在外的私生子取个名,那当年也算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了。
  “嗯,”宁希白一个字带过话题,有些急促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燕京?”
  何韦抓着背靠略作思考一阵,带着笑转过身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亲自送你回燕京回宁家了?”
  “应该没有吧?”何韦自问自答,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不早了,海边对面的娱乐岛上灯火霓虹一片耀眼,把附近海水也映照的五彩斑斓的,抬眼望去十分赏心悦目。
  “看来我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宁希白小声唏嘘道,随是小声但到底故意让何韦也听见了。
  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何韦还是分辨的出的,“我没有说送你去宁家,但也没有说不帮忙不是?”何韦视线从海边收回瞧着后视镜里打量着宁希白,见后者眼中闪过忧虑立刻接着说:“我会给宁老爷子提个醒,这样无论你什么时候回去,那边都会准备好的,你们的重逢也就不必那么匆促。”
  “嗯?”宁希白转动着眼眸,紧紧抓着何韦的背靠,“真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除了宁希白的身份意外,二人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题,没多久何韦就丢下宁希白一个人离开了。
  这件事何韦本以为是一件善事,也是举手之劳,可他绝没有想到宁希白的回归,不仅让宁家一点宁静都没有了,还让宁弄月陷进政坛泥沼。随着宁老爷子的身体恶化,宁家的处境也渐渐岌岌可危起来。
  三天的时间就似一阵风般,不带一点多余的声音,悄然过去,让人毫无察觉。
  何韦跟鲜于苏这一RB想回钟山市人民医院把何氏夫妇遗体转移出来送去殡仪馆的,就因送回杭城还是直接去殡仪馆这事二人还在途中起了争执。没想到,萧瑟那边又传来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
  何氏涉嫌钟山市中心新区17号地贪污受贿一案重审申请已经准予,现在开始正式进入重审程序,也就是说这案子有很大机会翻案!
  “我记得我没有提出重审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韦光听着萧瑟的消息,挂了电话才发觉这好消息来的太过蹊跷,于是向鲜于苏急忙询问。
  鲜于苏仔细琢磨一番,才理好思路说:“以你今时今日在引路人的地位,又刚从宁家回来,消息泄露出去也是在所难免。那些眼尖的人,现在都巴巴的想要抓住你这根升官发财的摇钱树,这种事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可是,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吧?”何韦疑惑不解,在他考虑下能够替何家出头的绝不是一般的钻营取巧之徒,只有那些试图拉拢引路人势力进而攀上宁家这颗大树的人才会冒险。或者,还有第二种可能,这是跟他关系匪浅的人的手笔。
  “你说会不会是杨家?”鲜于苏抛出一个猜测的对象问。
  杨家,何韦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有这个可能?不只是有可能,是很有可能。杨家不同,杨家跟何韦的关系太过复杂,如果抛去今世身份而言,杨天望的两个儿子杨一言和杨一行就是他何韦的儿子。也许很可笑,两个五六十岁的人居然还得叫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子喊爹,他们的后人最小的也二十以上还是何韦的孙辈,这种事说出大天去恐怕也不会有人信半分的。
  但更可笑的事是,这还是真的就是现实。一个不可歪曲,无可改变,血浓于水的事实。
  “是不是杨家,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何韦给了鲜于苏一个放心的眼神,“给邹院长回个电话,我们们改天再去也是一样,反正都回来了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鲜于苏点点头,看了下车的油表发现油不是很多这次来得急又忘了带备用油桶,便准备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好的,到加油站我就联系。”他将车下了高速,两个人进入钟山市范围内。
  正当何韦已经回到钟山之时,楚巍然一个人悄然潜入南方,他的目标也在渐渐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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