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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突然转变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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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芊芊第二天临走的时候,何韦给她的手腕上扎了一条蓝黑色的丝带,说是要一辈子绑着她。
  但是,赵芊芊犯了一个错误,因为夏天穿着衬衫手腕上的丝带显得太扎眼,引起了母亲的注意。
  不得不承认,母亲终归是个明理的女人,除去和父亲吵架情绪失控之时。她一直没有揭穿赵芊芊,不动声色,等到父亲从家里离开,才找她谈话。
  “芊芊在吗?是妈妈!”忽然听见母亲唤赵芊芊。
  赵芊芊扭头看,母亲站在书房门口,穿着漂亮的丝质吊带裙,头发松散的盘在脑后,面带笑容,此刻的她是如此和蔼的。
  “妈妈。”赵芊芊站起身。
  母亲一边走进来,摸摸赵芊芊的头发,问,“我家芊芊在想什么哪?”
  “没有想什么。”赵芊芊的声音很小。
  “芊芊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母亲这句话问得很直接,但语气温和。
  身为人母,她一定明白哪个少女不怀春的道理。
  “男方送的礼物了?”母亲指指赵芊芊的手腕,有点奇怪的笑,已经看透她的心事。
  “嗯。”如今证据确凿,赵芊芊是没有办法抵赖。
  她只心道:这个阿韦,为什么还把丝巾系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不会是故意的吧?
  母亲拉着赵芊芊在床上坐下,语重心长的说起来,“芊芊,我也知道,高中学校里面谈恋爱的也不是没有,更别说你们大学生了。可是,你毕竟是一个学生,学习是第一要务呀,女孩子最容易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学习,影响前途了。”
  “妈妈,我保证,不会影响考研的!”赵芊芊保证道。
  “妈妈不是说你耽误学习。而是,女孩子谈朋友容易影响自己,懂吗?”
  “不会的。”
  “如果真的因为这些事情影响考研,你将来会后悔的。”母亲突然间严肃起来。
  赵芊芊不说话了,心里憋得慌,双手紧握着。
  “今天,妈妈已经把道理跟你清楚了。以后,少和男方联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两个已经。”母亲她有点生气,好像又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赵芊芊拗不过,事实的确如此,她和何韦已经发生了关系。但是,为人子女也不想惹母亲生气,赵芊芊微微点了一下头。
  赵芊芊想的太简单。
  我万般抵赖,不承认还在和南方联系。
  母亲气结,看得出来,她已极力控制情绪。“还不承认?年初那两个月还没开学,那个男孩子给你打电话不只一个两个!”
  赵芊芊有些慌了,何韦一般都在周末给她打电话的,那个时候母亲明明出去了呀?
  接着,母女二人又聊了许多。
  晚上,赵芊芊洗了把脸,走回房里,刚将床收拾好,佣人就敲门进来告诉他,晚上父亲会回来,说要跟她们一起吃饭。
  沉吟片刻,赵芊芊最终还是没用地点了头。看来,母亲劝说未果,这回轮到父亲出马了么?
  晚七点吃饭前,佣人来跟她说我父亲让她去书房。
  赵芊芊心里七上八下地走到书房门口,敲门前左顾右盼。
  四月下旬的天空灰蒙蒙的让人感到窒息的感觉!想来今夜又会是大雨要来了。
  “是芊芊吗?进来。”赵芊芊推门进去便发现气氛的不寻常,父亲、母亲都在,父亲与母亲站在桌前交谈着什么。
  赵芊芊进了门坐在一旁低着头,长发的刘海挡住了光线,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显得很是尴尬。
  “芊芊。”父亲和善地叫了一声。
  “有事吗?”这样的气氛让赵芊芊觉得很不安,不知道缘由,只是单纯地不舒服。
  “有事,而且还是好事。”母亲笑着说。
  “芊芊,爸爸跟你说件事情。”相比母亲的温柔,父亲的声音过于严肃谨慎,这让赵芊芊心里想着父亲要说的话不会太简单。
  父亲从桌子上,递给赵芊芊一张录取通知书,“这是剑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愣了一下,赵芊芊随即不敢相信地盯着父亲,父亲的眼中很坚定,她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母亲,母亲则有着心虚。
  赵芊芊不由起身,手上的录取通知书滑落,双手无力极了。
  “芊芊,那个何韦的事情爸爸都知道了。”父亲的声音很中肯的,“我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跟你身份匹配的人,像那样的家门不幸的人你就不要再去找他了!”说完父亲把头转到一边。
  “芊芊,我也是不得已才告诉你爸,你已经吃了亏,不能再把一辈子都毁在那个负债累累的人身上。”
  “你如果答应,我马上给剑桥大学的老师打电话,过几天就给你办好签证定好机票。”
  “爸,妈!”赵芊芊终于无法再克制地大叫出声,“你们左一句家门不幸,右一句负债累累,说到底不就是看中钱吗?”
  “芊芊!”,母亲站起来,“怎么跟爸爸妈妈说话呢?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我们就你一个女儿,爸妈都是过来人你要相信爸爸妈妈!”
  母亲走过来弯腰捡起脚边的录取通知书,“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现在这个世上没有地位和金钱,什么理想什么生活都是一纸空谈!最实际的还是钱,我相信你也明白。”
  “钱?”赵芊芊惊诧的想笑,
  “难道不是吗?芊芊……”母亲走近了想要拉住赵芊芊的手。
  赵芊芊甩开母亲的碰触,“你们真的要我去英国?”
  父亲有点着急了,“芊芊,去剑桥才是你最好的出路,再跟那个何韦继续纠缠下去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赵芊芊冷笑,一一扫过眼前的父母,她听到父亲的回答,忽的无力坐下,垂着头。
  “我再想想,你们给我点时间……”
  三天后的午夜,钟山市的大街小巷,每一个十字街头的霓虹灯开始闪烁起来,灯下人头攒动。
  高楼大厦下,大道中间,车如流水马如龙,黑夜降临钟山市。
  人们在除却了整日的匆忙和紧张之后,在夜色的笼罩下,三三两两成群结伴地往咖啡屋、茶馆、商场、酒吧和舞厅里钻。
  欢笑着,放纵着,疯狂着!
  而城市也在男女的释放下露出原本绚烂容貌!
  有人说白天的城市像是知书达理、端庄贤惠的淑女,夜晚的城市却是一个性感而又魅力四射的女神!
  灯红酒绿,班离繁华。
  站在城市里看着这静谧的夜,仿佛它早已洞察了一切,风吹过这城市上空,带走凝聚在城市上空许久的雾霾,又凝碎成一道瑕光,瞬间消逝在这茫茫的黑夜。
  闪亮的路灯骄傲地释出多姿的光。不知何时,这座熟悉的城市变得如此的陌生。
  钟山市某酒吧门外豪车排了好几排,何韦披着外套走进店里,刚一进门就被围上一个脂粉气很重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语笑嫣然,正准备伸出手搂着何韦的手进去,何韦转头一个冷眼便把女子吓得远远去了。
  何韦心不在焉地拨开美女们的手,淡淡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来烦我。”
  “哎呀,什么事啊,能让你见到我们还不高兴。”其中一个美女贴上来,裸露的香肩蹭了蹭的胸口。
  “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滚。”
  甩开一群面面相觑的女人,何韦走到里面,独占了一大张沙发,翘起腿喊服务生开酒,一开就开了四五瓶名贵的洋酒。
  何韦似乎压根没把那当酒,像喝果汁一样一口一杯,几个女人在一旁看了都不由吃惊,这得是多差的心情啊,这么喝下去还不得进医院?
  何韦其实想得很简单,不过是想喝醉而已,喝到不省人事就不用再管这些繁杂的琐事了。
  何韦正握着手里的杯子,忽然透过酒吧顶上的五彩灯光,偶然间杯子里的酒水上倒影出自己的模样,何韦眯着眼望了很久,这张脸有一点像自己的地方吗?
  赵芊芊和他一起去杭城的时候,他还以为人生或许可以重新开始,结果没想到命运的偶然性总会把该遇见的人带到身边,或者,把你带到对方身边。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短信……”
  何韦紧紧攥着杯子,一口气喝干了酒,到现在都忘不了和赵芊芊山盟海誓的情景。
  “我何韦这辈子只有你。”
  “赵芊芊永远不会离开你。”
  何韦哼笑一声,“不过才三天,现在居然连人都联系不上!”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得通口气吧?可现在借酒消愁的却还是自己。
  何韦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入耳的都是大分贝的音乐声,嘈杂的搭讪劝酒吵架的声音,那一点小小的震动压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何韦喝到时候,感觉酒劲有点上来了,头疼得很,可依旧一杯接着一杯地倒空一瓶瓶的酒,倒空最后一瓶酒。
  何韦晃了晃瓶子,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重叠了,意识很混沌,却依然用带着醉意的声音喊道:“再开一瓶酒。”
  “喝成这样还开,你也不怕醉死。”
  这声音听来十分陌生,何韦迷迷糊糊抬头,人像在眼前重叠了好久才渐渐清晰,看到一袭白裙的漂亮女子,何韦的心情却更不好了,声音沙哑道:“你是谁。”
  白裙女子忽的瞥见何韦洁白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十字架式的金属吊坠在灯光地下正闪闪发亮,散发着纯净的光芒!她忍不住靠近何韦,伸出手去抚摸那精致小巧的吊坠,这吊坠手感细腻柔润,看着色泽也纯净剔透。
  “这是哪儿来的?”白裙女子目不转睛地直视着何韦,毫不在意自己正贴在他的身上。
  “我问你是谁,你倒好先问起我的坠子来了。”何韦一身酒气,口不择言。。
  “我叫舒晴。”舒晴披散着微卷的长发,不张扬,不奢华,简单至极却很耐看。
  她脸上是淡淡的妆,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手包,在搭配上一双黑色的有些质朴的高跟鞋,瞬间让人觉得魅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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