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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台上试剑,檐下漫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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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陌跟着千幼薇找到千幽玄,他正在自己房间床上闭目养神,床边立着一柄长剑。千幼薇也不敲门,直接闯入房中,道:“师兄,我给你找了个陪练。”语罢,她低声对东方陌道:“记住啊,随便打,我负责。”
  千幽玄道:“你能有这心?我看,你就是见东方陌实力超群,想让东方陌帮你出气吧?”
  千幼薇一时尴尬无语,东方陌道:“师兄此言差矣,师姐虽有此意,但也是无力如此,才寻我来帮忙。师姐本就有此心,即使未曾见我,也会找别人……”
  千幼薇本以为东方陌是要帮自己解围,却不曾想到东方陌竟如此说话,她转身对身后的东方陌道:“你闭嘴!”
  东方陌闻言,不再言语。
  千幽玄也不曾想到东方陌竟如此说话,道:“幼薇,你找的好帮手啊!”
  千幼薇回头道:“没你事!”
  千幽玄道:“师弟,你怎么改口叫她‘师姐’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迂腐吗?你眼里除了剑就是规矩,你懂什么?”
  千幽玄道:“你敢把这话告诉师父吗?”
  “师父他老人家可忙呢!哪有时间听我说这话?”
  “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要是敢把这话告诉师父,可就有你好日子过了!”
  “那倒是呢!他一视同仁,铁面无私,那个什么,大义灭亲!”
  “越说越放肆了!门规就是如此:我千家不论血缘,一切关系与寻常弟子无异。你平日里与我以兄妹相称也就算了,若再对师父不敬,那就别怪我了!”
  “哼!我就说了,你能怎么着!”语罢,千幼薇却自己离开了。
  东方陌本就无言,此刻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看着千幼薇离开。他不擅长应付这种局面。
  “师兄,那,这个……”
  “唉,师弟,我们切磋一下吧。”
  “好。”
  “你随我来。”
  岱宗门有三大剑台:观剑台、试剑台和论剑台。观剑台只有一个,又名首阳台,只有历任首阳子一人可以入内。试剑台大小共一百零八个,三十六个大台,七十二个小台,供弟子切磋之用。论剑台只有两个,一个文论剑,一个武论剑。文的是供长老们谈论剑道的,武的是用来举办首阳大会的。
  东方陌与千幽玄来到一个小试剑台,这小试剑台的大小只能供两个人切磋。
  两人对立站好,先行礼,而后开打。千幽玄主动发动攻势,他原地消失,出现在东方陌面前时,已是三个,他们将东方陌包围起来。三个千幽玄同时举剑,刺向东方陌。
  东方陌见到这一招,心中只觉眼熟,先前大长老与他对决,也用过这一招。只是大长老的分身明显高明一些,他将分身藏起来用,千幽玄却一上来就把分身摊明了。
  三个千幽玄同时出手,东方陌只有两只手,也就是说,有一个千幽玄的攻击是挡不下来的。而先前与大长老一战,东方陌知道这分身都是实体,三个千幽玄也可能都是假的。
  东方陌凭借一个剑客的本能就知道:只用剑挡不下这一招,但千幽玄虽是用了法术,但他的修为毕竟在自己之下,自己要破这一招,怎么着也不能用修为上的优势以强欺弱。
  东方陌运气,一跃而起,在空中抽出黑白双剑,将双剑飞向其中两个千幽玄,又空手对付第三个千幽玄。
  三个千幽玄见攻击落空,迅速收回长剑,双剑下来,两个千幽玄横剑来挡,东方陌一掌拍向另一个千幽玄,那个千幽玄则举剑刺向东方陌,掌力与剑气相撞,一时僵持不下。
  那两个接黑白双剑的千幽玄被一剑刺穿,凭空消失,而东方陌正与第三个千幽玄僵持不下。此刻,又有一个千幽玄在东方陌背后出现,一剑刺向东方陌,东方陌分出一只手,来接这一剑。
  第三个千幽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东方陌身后,此时,东方陌一手接着千幽玄的剑,另一只手手指夹着千幽玄的剑,已无法接下这一剑。
  那千幽玄一剑刺向东方陌,东方陌感到背后一股寒意,便急忙凝气成墙,挡下这一剑。
  良久,千幽玄头上渐渐出了汗,东方陌注意到这一点,他明白,只要耗下去,赢的就是自己。
  千幽玄也知道这一点,可他的剑已不能再进分毫。因而,三个千幽玄身形急退,而后,两个消失。
  东方陌也不阻拦,落在地上,遥望千幽玄。
  千幽玄道:“师弟,你是在让着我吗?”
  东方陌答道:“我的修为本就高于师兄,倾力出手,对师兄来说,有失公平。”
  千幽玄道:“有失公平?你修为高于我,那是你的本事,怎么不公平?你如此退让,才是真的不公平,而且,是对你对手的不尊重!”
  东方陌闻言,面上虽无愧色,心中却无地自容:他的修为高于千幽玄,还真不是他的本事。
  东方陌道:“既然如此,那师弟也就尽全力了,师兄,当心了。”
  话音刚落,东方陌已来到千幽玄面前,他一手抓向千幽玄,千幽玄横剑来挡,剑被东方陌抓住。随即,东方陌一用力,剑便断了。
  千幽玄见状,急忙弃剑,猛退。东方陌则步步紧逼。
  当东方陌即将追上千幽玄时,他周围的地面却突然拔地而起七柄长剑,将东方陌包围其间,直刺向东方陌。
  东方陌运气挡住,随即震碎七剑,千幽玄却已趁机远离了东方陌。
  千幽玄遥望东方陌,随即高举长剑,直指苍天。先前还是晴空万里,这一指竟引得乌云密布。
  东方陌望向天空,一道闪电突然降下。东方陌凝气成墙,挡下。
  随即又有五道惊雷落下,东方陌却安如泰山。千幽玄早知结果会如此,因而抓准时机,在最后一雷落下之时,他悄然来到东方陌身后。
  东方陌接下天雷,千幽玄的剑已架在东方陌颈上。
  “师兄,我输了。”其实东方陌并非没有感觉到千幽玄已来到身后,但他同时也确信千幽玄伤不到自己。反正真打起来千幽玄打不过自己,而且千幽玄刚才倾尽全力,如今已经接近力竭,其实胜负已分了。
  千幽玄收回长剑,道:“师弟还是未尽全力吧?”
  东方陌转回身,双剑入鞘,不答。
  千幽玄道:“也罢,你能赢万骨凉,又在大长老手里不败,又岂是我能比得了的?”
  东方陌依旧闭口不言。
  千幽玄沉默片刻,道:“你……是怎么修炼的?如果不便,你也可以不回答。”
  东方陌沉默片刻,道:“这力量,本不属于我,乃是一友人所赠。”
  “你能如此轻松驾驭这力量,想来,你那友人必是将他的修为炼成最为纯粹的力量,而后才给你的吧?”
  东方陌点点头。
  “他可真厉害,这么难的事都做的到,不过这个过程必然是痛苦不堪的。”
  东方陌点点头,道:“力量强大,还得先炼体。”
  “所以你能驾驭这力量,也是你的本事了。你没错。”
  东方陌心中暗想:对啊,何况,我还须帮他一个忙,一个如此难的忙。
  千幽玄道:“师弟,我还有一事相求。”
  东方陌道:“师兄何出此言,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千幼薇那边,你去替我道个歉。”
  “这事还能替?”
  “如果是别人,自然不能,可你不一样,师弟,帮我这个忙。”
  “那……好吧。”
  “千幼薇现在应该回自己房间了,你且去吧。”语罢,千幽玄给东方陌指明了路。
  东方陌沿路而去。
  望着东方陌远去的背影,千幽玄思量:都说我习剑成痴,你们懂什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与我相似的人。
  东方陌来到千幼薇屋外。屋门紧闭,东方陌敲了敲门。
  千幼薇开门,见东方陌,道:“我就知道是你。”
  “师兄托我来道个歉。”
  “道歉?道什么歉?他还知道道歉!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东方陌不言语。
  “算了,你进来吧。”语罢,千幼薇走进屋内,东方陌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
  千幼薇坐下,道:“你跟他打完了?”
  东方陌只是站着:“是的。”
  “那你们说什么了?”
  “他问了问我的修炼之法。”
  千幼薇道:“什么?真的?他不让我问,自己倒是先问了。”
  “他为什么不让师姐问?”
  “谁知道呢!那家伙总把一个人的修炼之法当成那个人的珍宝,别人要是问他怎么修炼的,他从来不说,也不问别人怎么修炼的。我估计啊,他练剑那么多年,一直没什么用,肯定是因此自卑,所以闭口不说此事。他当年要不是突然开窍了,现在指不定混的多差呢!”。
  东方陌闻言,心中明白了三分:千幽玄的修炼之法,怕也是靠别人,这人是谁呢?他们说师父铁面无私,此人必然不是师父。是大长老?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就那日大殿上那些长老,还不一定有千幽玄强呢!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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