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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宋奸臣 / 第四十一章点醒许宗

第四十一章点醒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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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许景炎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么在许景炎心里肯定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和答案。那么,冷石自己的答案和看法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那许景炎对这件事的看法到底是什么呢?
  冷石闭着眼睛回想着许景炎的原话:汤诛尹谐,文王诛潘止,周公诛管叔,太公诛华士,管仲诛付里乙,子产诛邓析,卯与十恶不赦者为伍,孔子诛之。
  许景炎把孔子的行为比作汤、文王、周公、太公、管仲以及子产。汤伐夏桀而建商,文、武二圣替天伐纣而建周,周公吐脯天下归心。太公吕望辅助二圣伐殷,齐桓公因管仲而称霸天下。子产铸刑书于鼎,郑国中兴,这几个人都是古时有名的圣人、贤士。
  将卯比作尹谐、潘止、管叔、华士、付里乙和邓析。尹谐为夏桀之臣,潘止为商纣之臣。管叔作乱反周,华士不尊天子。付里乙和邓析“皆异世同心,不可不诛也”。
  回想起了这些历史,冷石心中可以断定,许景炎定是把卯当作是乱臣贼子一样的人物!
  可冷石对这段历史疑案早就心有成竹了,前世的他为了考证这段历史翻破了不少古籍。冷石笑着道:“卯为少正,行辟而坚,言诡而辩,术非而博,顺恶而泽者,圣王之禁也。其罪有五:一曰心辨而险,二曰言伪而辩,三曰行辟而坚,四曰志愚而博,五曰顺非而泽。子不得不诛其人以示天下。”
  这个回答与许景炎的看法相同,可许景炎听后脸上却并无任何表情。冷石心中一兀,急中生智:“这是前人的看法,可学生并不这样认为。”
  “哦?”许景炎一愣,端起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道:“你且说来听听。”
  冷石擦了擦头上的汗,幸好自己反应快,否者的话就掉进沟里去了,看来这个自己的这个答案并不受许景炎喜欢。但是又不能说子杀错人了,那只有说这件事情是假的,是后人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杜撰出来的。
  冷石理了理思绪,这才开口说道:“一,当时未有杀士的记录,诛一大夫更非易事,更比说担任少正一职的卯。二,其事不见于《左传》、《国语》、《论语》、《子思》、《孟子》诸书,而仅见于《荀子》。三,此事可能出于韩非、李斯的虚构,为以后“坑儒”的先声。四,孔子指责少正卯“人有恶者五”与《荀子•非十二子》相近,少正卯或可能为十二子的化身。五,孔子主张“为政焉用杀”,而此举与其主张明显不符。”
  许景炎颌首:“言之有理,你继续说。”
  “是”冷石点了点头,继续道:“少正卯,鲁之闻人,自子贡不知其罪,就如孔子之说,亦何遽至于当死?而乃一朝无故而尸诸朝,天下其能无议?而孔子之心亦岂得安乎?夫卯兼五者之恶,借或可除,而曰‘有一于人,皆所不免’,然则世之被戮者不胜其众矣。”
  “盖圣人行诛,必其人有显罪与众弃之。未有出人不意,但为其宿昔奸雄案未具而遽行大戮者也。此穰苴、孙武行兵立威之法,岂圣人为政之道耶?”
  冷石的这两段话说的是杀人兵家和法家所用的残忍手段,像孔子这样的圣人怎么会用这样的办法呢?
  许宗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他一向是主张尊古的,对冷石的看法提出了异议:“少正卯惑乱鲁国,孔子不得已将其诛杀,冷兄你怎么能认为不存在呢?况且先达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冷石摇了摇头道:“许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件事在《荀子》后,尹文子》、《淮南子》、《说苑》、《孔子家语》、《史记》等书对孔子杀少正卯一事都是以虚传虚,以虚为实。酝酿于战国末期的法家思想(以韩非为代表),成立于秦政焚书坑儒之世,盛流传于两汉之间,一直到《孔子家语》,故事的演进才算完成。因把《家语》的同一材料窜入《史记》的《孔子世家》而故事影响更为扩大。”
  许宗的想法已经有些动摇,还要开口反驳却被冷石给打断了:“必先有此篇(《管子》)之思想文献,然后接上《韩非子》上所造之孔子、太公等人物,此故事乃得以成立。而诛少正卯故事系出于法家,乃成铁案。”
  “啪,啪,啪”
  许景炎拍手叫好:“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没想到你年未及冠就已经博通群书,令我惊讶不已啊。”
  对于当世大儒的称赞,冷石表现得很是谦虚:“先生过奖了,学生愧不敢当,只是胡诌一二而已。”
  “如此甚好。”许景炎话语一转教训道:“可你学得太杂了,别的书看一看,有所涉猎就好。还是要以儒学为主。”
  “学生受教了。”冷石面色庄重,朝许景炎行了一礼。
  却看许宗得面色却有些不好看,自己一向奉为真理的古籍里的内容竟然被证伪,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冷石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添上了一把火:“少正卯者,鲁之闻人也,与仲尼并居于鲁。仲尼之门人,三盈三虚,独颜渊不去。夫言‘独颜渊不去’,是闵子骞之徒尝去之矣。少正卯能使闵子骞之徒去圣人而从己,是少正卯非细人也。夫以闵子骞之智,足以昭善恶、决去就,犹深悦少正卯之义,则少正卯之非细人审矣。……且仲尼与之并居,不能以义服其心,与之立教,弗能使弟子不叛己,是鲁国之人,莫不以是人为贤也。民以为贤,仲尼始为政七日而诛之,百姓不知是仲尼嫉贤也?嫉贤而惑民,何以为政?故曰,鲁无少正卯而已矣,如有少正卯,仲尼必不杀也。”
  许宗面色惨白,身上出了一身大汗,站起来呆呆的朝内室走去,口中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许兄,许兄。”冷石叫了几声,想上去拉他,却被许景炎扯住了:“让他去吧,让他明白‘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
  冷石心里内疚,对许景炎致歉:“先生,我没想到许兄......“
  许景炎摆了摆手道:“无碍,若不是今日你点醒了他,日后他怕是在歧途上陷的会更深,希望他能破而后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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