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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即便是蝶衣和东方亭两人不说出来，在晨阳的心里也早就已经明显感受出来了。再加上两人同执一辞，晨阳这心里就更是无比纠结。他不知道，自己今后是否应该以更加热情的态度来面对东方嫣儿。
——
夜！
又是长夜。
这天夜里，他依然独自一人躺在西园的客房里。不同的是，渡渊没有再让他早早休息，而是语气严肃说道：“晨阳，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间紧迫，我必须尽快教会你造梦师四项基本能力中的读梦术。”
晨阳一听，心头无比激动，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多谢老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让老师失望！”
读梦术，本该是中级造梦师就该已经领悟出来的能力。眼下，晨阳接受了渡渊的传承，已经晋升为一个堂堂的高级造梦师。但因为过程太快，他到现在也还没有机会去实践读梦术的能力。
没想到，刚刚鉴定出职业类别没多久的时间，这么快就有机会接触读梦术。
渡渊能听到他内心里的声音，突然呵呵冷笑一声，“你小子可别高兴的太早，读梦术可不是单纯的去阅读梦境。一个真正懂得读梦术的人，首先就得了解你自身的属性特征。”
“我的属性特征？”晨阳一阵思忖，“老师，难道你是说毒属性的特征？”
“不错。”渡渊道：“在我跟你解释毒属性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二次元造梦师是毒属性，都市造梦师是玄属性，乡村造梦师是火属性，而异界造梦师是冰属性。”渡渊问道。
“这——”
晨阳眉心一蹙。虽然这些年来，他博览群书，对许多五花八门的上古造梦书都颇有研究，但却从来没思考过渡渊刚才所说的这个问题。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渡渊很意外，“我以为你看过那么多的上古造梦书，对这种粗浅的知识，不会太陌生。”
“粗浅么？”相对于渡渊的意外，更为意外的反倒是晨阳。他可不觉得这会是一个粗浅的知识点。
渡渊冷冷说道：“不管是否粗浅，既然你不知道，为师也只好费些口舌跟你简单的讲一讲。”
“嗯——”晨阳静静等着渡渊说下去。
渡渊深吸了口气，“首先我要说的是都市造梦师的玄属性。正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在所有造梦师职业当中，都市造梦师是最古老的一个。可以说，都市造梦师是我们所有造梦师职业的鼻祖。在上古时期，造梦师并没有那么繁杂的归类。所有属性的造梦师，都被统称为造梦师。而最初能够有所建树的，正是我刚才提到的能够操控玄属性的都市造梦师。他们通过对玄灵的操控，成为一个能够造化万千的造梦师。同时，也是因为他们能够将玄属性的特性带入梦境世界，并加以利用，才打开了历来数之不尽梦境里的花花世界。”
听到这里，晨阳突然打断说道：“对不起，老师。其实你说的这些造梦师历史，我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
“哦？”渡渊淡淡问道：“既然你这么了解，那你倒是说说看，四种不同职业的造梦师之间，到底有哪些区别。”
“没问题。”晨阳端坐在窗前，一脸严肃说道：“如果我的分析没出错的话，都市造梦师和乡村造梦师所造化出来的梦境是3维立体的世界，异界造梦师所造化出来的梦境是4维立体的世界，至于我们二次元造梦师所造化出来的，则是最为普通的2维平面世界。”
话音稍落，渡渊呵呵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你的理解？”
晨阳听到渡渊这样的语气，心头咯噔一响，“难道不对么？”
渡渊冷哼一声道：“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但你可能不知道，二次元造梦师所造化出来的梦境，可以是任意形态的，无论是2维，3维，4维，都可以完成，甚至连打破次元壁的梦境都有可能做到。”
“哦？”晨阳剑眉一抖，心头莫名亢奋，“打破次元壁么？”
对于打破次元壁这样的说法，晨阳本身也并不陌生。于是，他接着说道：“老师，我记得在上古造梦书中就有过这样的记载，一旦有造梦师能够达到帝遇巅峰的境界，就有机会打破次元壁，施展大梦千年的终极造梦师能力。难道说，这些书中记载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么？”
“那是当然。”渡渊无比骄傲地说道：“自古以来，能够达到帝遇巅峰境界的造梦师，仅仅只有我们二次元造梦师而已。”
“这——怎么可能？”晨阳一脸不信，“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二次元造梦师在灵州大陆之上会这么不受待见呢。”
渡渊苦笑一声，“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我要跟你说的是，我们毒属性的造梦师造化出来的梦境，也是跟毒灵有关。”
“毒灵？”晨阳也曾在上古造梦书中看到过关于毒灵的记载，“老师，难道毒灵真的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么？”
“是啊！”渡渊突然无比沉重地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惆怅之意，“正是因为毒灵蛊惑人心，当年第一个达到帝遇巅峰境界的那位二次元造梦师，在施展了大梦千年以后，整个灵州大陆所有人都只生活在他的梦境世界当中。所有人都只相信梦境里的世界才是真实世界，对现实世界充满了抗拒。”
言尽于此，渡渊的声音突然顿住了。而晨阳的心思也更加凝重，“这么说起来，云芳小姐之所以会一直受困于梦中，也是因为受了毒灵的蛊惑么？”
渡渊叹息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能否以毒灵蛊惑人心，这跟造梦师的修为境界有关，并不是所有二次元造梦师都有这样的能力。”
“那到底要在什么级别才能用毒灵蛊惑人心呢？”晨阳追问道。
渡渊迟疑片刻，语气沉重说道：“拓脉！”
“拓脉么！”听到这两个字，晨阳的心情更加复杂。犹记得在晨风楼里看到那封来自西庄造梦师公会的邀请函中，明确提到过母亲雪静正是拓脉级别的二次元造梦师。
难道说，双亲之死，与母亲的修为境界有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