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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这就是大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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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这就是大汉啊
  “报,将军,前方斥候来报,草原之敌犯边,匈奴鲜卑联军数万余骑来犯边境各郡,匈奴三千余骑正驱马往九原袭来。”
  一斥候于中军大营报军情之声便如此破了边界来之不久之宁静。
  中军大营,障塞尉陈成听闻声息,虎目一张,道:“速聚全营兵马回营集结以待战,并知会九原县令着令九原城及南城麻池城外村民即刻找寻地方避难。”
  军令一出,斥候四出,九原县治所九原城内全城戒严。
  此地为大汉帝国五原郡,九原县之边军驻地所在,而边军第九营便驻扎于与南匈奴接壤之地,而此地常年招南匈奴打草谷,以资其冬用。
  草原之民,自古以来,若雨水不均,草原之雨水不足养牛羊成材,则其马上之族便南下劫掠,以资其族人过冬。
  自秦而至汉四百余岁,草原之民世代更迭,然后侵边境掠粮渡冬之举,数百年不断。
  秦时,蒙恬领军二十万驻于北境以镇匈奴,会秦亡,天下大乱,匈奴才敢南下。
  后大汉初立,汉太祖高皇帝刘邦御驾而征,然才平天下,又无战马以战,步兵以战骑兵,留白登之耻。
  会汉武帝时,厉兵秣马,又逢卫青,霍去病,李广等将出立,聚全国之力,击胡而直捣龙城,自持匈奴诚服。
  而今至延熹九年(公元166年),匈奴虽渐弱,然鲜卑崛起,由檀石槐鲜卑于永寿元年(公元155年前)真正吞北匈奴。
  檀石槐其人(137年―181年),鲜卑部落首领。少时有勇有谋,被推举为部落首领。东汉末在高柳北弹汗山建立王庭,向南劫掠沿边各郡,北边抗拒丁零,东方击退夫余,西方进击乌孙,完全占据匈奴的故土,东西达一万四千余里,南北达七千余里。
  而今鲜卑势力增长,又逢有雄主檀石瑰领鲜卑各部,侵吞临部以长鲜卑。
  鲜卑锋芒盛露,延熹九年六月初,鲜卑携南匈奴,并乌桓之数万军马,入塞攻略延边郡国,是故出现开头一幕。
  …………
  ……
  此时,九原县外某处,入眼有些荒芜,黄土地面上夹以杂草遍地,风时不时刮着,卷起一道道沙尘。
  其中有一人一马于空旷之地上延车马印迹走着,那人牵着马,手里拿着一根手杖在地上左右敲打地面,她走的不慢,安然前行,而身后牵的那马也悠然自得,因为缰绳够长,它能时不时将路边野草咬上一口,悠然嚼着。
  再看那人,脚踏一双露脚步履,身着一身蓝银色汉服,头梳刘海放两侧,长发盘了在身后,背上背着一把布包七弦琴,身后马儿驮着行李。
  今日北境天气晴朗,因邻近大河之河套之地,又于南阴山西侧,如此乃是遍布黄土与沙石之地,草多是着泛黄绿之色,树不多,固不得风沙,故而常常尘土飞扬,烈日当空,行人若想休息,只能在时不时出现一片小树林中小憩,其余多是小山沙石间以杂草,找一阴凉之地不易。
  其实这路上平日倒时常有商队经过,但今日路上几无行人,遇的一队马商言语中却是逃难之词,只言那匈奴要打过来了。
  “这就是大汉啊,最后几十年的光阴,似乎太平越来越远了。”听了讯息,那牵着马儿往前走之人停住脚步,嘴里自言道。
  她摇摇头,又往前探了一段,心下觉得也有些疲累,正好发现前方有几棵矮树,舒了口气,随即靠着矮树坐下,借着这片阴凉稍作休息,顺便也可以拿出羊皮袋灌些清水,好去去暑气。
  而那马儿倒是很欢喜,只因她放开了缰绳,任它自己活动一番,通人性之马是喜人的,它吸了几口气,示意谢谢主人停下脚步,然后自己就在矮树阴凉处附近扯着杂草吃着。
  她休息时间也接着休息之机会,进入了自己思绪中,回想一下,这不知不觉,刘迅已经来到大汉20年了,他原为二十一世纪一个为生活奔波之人,然而却遇到了摔跤都能穿越之大潮,因为一场意外便让他越过千年,直通了这汉朝。
  以前还在过苦逼人生时,他闲暇时间到喜欢看看小说,幻想着自己遇上传说中之穿越根本不打紧,只因凭观阅几多撰写穿越之文章,所见其中多为旷世奇才,英明帝王,逍遥王爷。
  若能学到几招,便于古代寻平安之地,建功立业,并无难事。
  而他所想便是真遇此奇事,穿越了汉末三国什么的亦无防,自己并无那争霸之野心,或许可练武强身健体,做个商人,赚得足够财宝,便娶几房娇妻,然后往江东或CD遁去。
  待争霸起,自己也无心争斗,便直接养几许家兵,再结交些士绅,自当土财主也不错。
  可惜到他真穿越了,现实却是自己即无法遁世而去,亦无法争霸而生。
  只因他不知是得罪上天与否,他重生而来便天生失明,而此并不是完全,且他还变为女子身份,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是也,跨越千年,刘迅变成了汉朝之刘荨,真是生无可恋。
  若生为普通人家,便可凭借士可杀不可辱之秉性,了然结束一世,然刘荨之命运却不可言死,只因其生世并不一般,也尚且还有人牵挂于她,所以还是活了下来。
  说来也可笑,刘荨之生父乃是当今大汉皇帝,后世称为毁汉室江山桓灵之汉桓帝刘志。
  桓帝刘志生性喜色,于14岁时(公元145年),强纳侍奉之貌美侍女杨氏杨异为妾,不曾想侍女很快便得孕,次年就生下了刘荨。
  而公元146年,汉质帝刘续崩。又正是此年,刘志被梁太后兄大将军梁冀迎入南宫即皇帝位。
  虽刘志身为皇帝,然入了皇宫之刘志便马上沉迷于皇宫美人中,又因杨氏并非刘志妃子,虽被其宠幸,又生了刘荨,但也只是是庶出之女。
  而天子表皇室威仪,梁太后不允扫皇家颜面,言天子当娶名家女子为妃,不承认杨氏之身份,又将与自己有亲之女子嫁与刘志,刘志也并无意见,不理会家中之亲。
  是故杨氏并无名分,又刘荨天生失明者,梁太后也不喜,便命杨氏与刘荨留于河间国蠡吾候府故宅居住,不得入京畿。
  刘志入了京畿,做了皇帝,府中仆人遣散了去,只留些钱财与杨氏抚养刘荨,这孤女寡母,不得宠,只每月有些许例银,照料起居方面,只有四个侍女照料,无甚劳力,为生活只能凡事亲力而为,自耕而养己。
  而刘荨自穿越之始,身体稍长,时常为自己即失明又变为女儿身而烦恼,有时觉得心死而欲寻死,尝以头覆石,疤痕留于发间,鲜血直流,昏迷于地。
  或许命不该绝,母杨氏发现得早,及时送了医,而后等她醒来,便拥其入怀而泣,言母只余你,莫弃我而去。
  后世未曾有亲人疼爱之刘荨,感受到了母爱,为报杨氏再生之恩情,又只两人相依为命,如此死过两次之刘荨想开了,如此也不再寻死,只好好安心而活。
  而后又发现自己虽眼疾病,然耳通明,可听万物,是故花了许多功夫与时间,凭双耳之听力做到了做事与常人无异。
  许是两世为人,又非常人之契机,刘荨天生力大,又喜武,少时,闲暇时于田间自练武功,村中同龄之男孩皆不敢于之敌。
  而刘荨亦好文,虽不可视,然只需手敲物件,便可听文书之内容,是故刘荨生来二十载,文武修养并重,比之寻常士人更强。
  于河间生长十八年间,不曾得见刘志来,亦不得召见之令,母杨氏孤寡,为生活积劳成疾,家中钱财耗费了差不多一空,虽月奉有所长,然尚不够寻方问药之金。
  是故刘荨亦往私塾教授学生,或往山间打猎,所赚钱财来补贴家用。
  一年,杨氏渐愈,然郎中言缺几味药,才可痊愈,然此药只北境有,近年边关烽火,寻常商贩并不得贩运,无储备之药材,郎中也无良策。
  如此刘荨为母亲身体康复,便只身一人来到了这北境寻那药材,如今已过二月噫。
  …………
  ……
  “列国皆以弱灭,唯汉以强亡。史书倒是这般说过,只这般岁月,战火纷飞近一个世纪,苦这天下万民,五千万众削至数百万。何其惨烈,英雄辈出?呵,杀戮之刃也,一将功成万骨枯。与这万民有何相助之力?”刘荨自言自语道。
  刘荨虽看不见,但可听见,来这北境许久,多听民众谈论匈奴劫掠之事,小股之敌尚如此,到那诸侯混战又如何?
  走吧,刘荨之力能做什么?也不再多想了,只想些现实的,再往北走走,与那北境村落之民多购些药材,便返家罢,只是不知母亲现在如何?心想仍在担心自己吧。
  休息足够,刘荨便起身牵着缰绳往前走了,身后红马了解主人心意,也轻快的跟着,并吸了一下鼻子,表示没有不满,刘荨嘴角微微上扬,倒是一匹好马,也不枉自己两年前在拒绝众多骏马的诱惑下将它买下,并养成坐骑。
  马儿名叫红狮子,两年前刘荨在河间马市购得,当时这马便只一岁,那马主人也是生活囧困,人尚且不足自养,马儿也瘦而露骨。
  此马一出现在马市便引得众贩马之人嬉笑。虽马如此,但那马主人出价为五千钱,又引得众人一阵唏嘘,需知普通马值五六千钱,寻常好马也不过万钱,一屋新居也尚且万钱。
  有三千钱便可购得一牛儿,可耕地拉车,一石粮食只百余钱,是故何人有这闲钱买这瘦马?不若买匹健壮之马,也这价。
  当然,这冤大头刘荨却当下了,瞎子买马,本就好笑,还花大价钱马了一匹瘦骨马,可笑可笑矣。
  想来,刘荨也是可怜那卖马之人可怜,那人家中穷困,然昔年也是边关有功之人之后,得将军赏赐良马,可惜家道渐渐中落,只得将家中北境良马产之良种牵来贩卖。
  而当时刘荨也是听那马儿其实筋骨俱佳,身形稳实,只是太过瘦弱而已,只要养起,应就是匹良驹,是故买下了这红狮子。
  虽成众人笑柄,但今日这红狮子伴她千里来北境,又对她格外温顺,现其外貌早已大变,身材比之常马更高大,且根脚稳实,体态骏逸,健步如飞,马鬃飞扬,比当时一般马更骏,也不知当日那些人此时作何感想。
  “额,又渐渐想远了,这人啊,看不见就喜欢胡思乱想,红狮子你说是不是?”刘荨有点感慨的道。
  马儿似乎懂得,只听主人唤了姓名,是故又吸了吸鼻息,以回应。
  刘荨回头摸了摸红狮子的大头,表示感谢它的回应。心里也是颇为安慰。
  此时日渐西山,天气越发凉快起来,刘荨便又牵着马在道上走了起来。
  …………
  ……
  复行了许久,也不知走到了何地,忽然不远处传来许多恐叫声,其间夹杂着火焰焚柴火之声,细听更有惨叫之音。
  刘荨听到心头不由一紧,半日前便听闻有匈奴犯边,想来是有村落遭难了。
  刘荨之性格乃是不可见汉人被外族欺辱的,知晓这马虎不得,随即也不磨蹭,立刻翻身上了马背,想着凭着自己之武力也要去看一番,只喝了声“红狮子,驾。”
  座下马儿见主人上了马背,也觉察了远处声响,只通灵性一般便只撒开四蹄往声源飞驰而去,身后空留一纪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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