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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极力推销，生怕陆小阳不要，情急之下，连二百五的价格都出来了。
“二百五？”陆小阳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给我打折还是骂我呢！”
系统哑然，陆小阳便又问道：“天眼又有什么用？”
“天眼就高端了，那是神仙们的眼睛，能看见人眼和鬼眼都看不见的东西。”
“都能看见什么？”
“那可就多了去了。”系统道，“根据天眼等级的不同，能看到的东西也不同，达到最高等级之后，那就厉害了，能看见命运！”
“能看见命运！”陆小阳顿时来了兴趣，“那能改吗？”
“不太清楚，好像普通人是不能，命运自有定数，每一个分叉的路口，不论如何抉择，最终都会殊途同归，不过命运最终要顺应天道，所以我觉得天道应该可以左右命运。”
“哦，那天眼也没什么用嘛。”陆小阳满不在乎地道。
系统说得头头是道，陆小阳也表示赞同，就像他干爹张德，前段时间那看似成功的逆天改命，没准儿也只是他既定命数里的一部分。
不过不管最终能否成功，逆天改命的过程还是挺有意思的。
而且，像他干爹那样，只能算到结局，不能看见命运全部的话，改起命来不是更刺激！
所以在他看来，天眼如同鸡肋。
“这……”系统一时语塞，声音渐渐低落下来，“唉，好吧……”
“三百人品我要了。”陆小阳突然打断系统道。
系统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陆小阳笑道：“为了不当二百五，我就多给你五十好了，以后有好东西可以继续推荐，打五折的优先。”
这决定让系统又惊又喜，立马为陆小阳添加了“鬼眼”技能，并扣减了三百人品。
在与系统讨价还价之间，陆小阳已经回到了餐桌前，他不打算出去看刚才的车祸了，决定在这里吃着牛蛙坐等陈忠的调查结果。
就在刚才，他离开“蛙少爷”的厨房之前，她问服务员小姐姐能不能打包时，他让系统再给他体验了一回鬼眼，那一瞬间，他惊讶地发现，在那个烟雾弥漫的厨房一角，竟然蜷缩着一个淡淡的黑影。
可惜时间太短，他没有看清那黑的模样，但凭感觉，他意识到，这家蛙少爷一定不简单。
系统更新之后，主页也能看到人品值，而且人品数值栏旁边还添加了查看明细的选项。
陆小阳点开明细之后，便见只有更新之后的收入和支出明细，以前的都没有记录。
不过这个明细很规范，人品增减的时间、事由和数额都一目了然。
第一条是他出售“千里香”收入一万人品，接着便是之前购买了三条任务线索，每个线索一百人品，三条一共花了三百人品。
加上现在购买“鬼眼”消费的三百人品，他一共花了六百人品，还剩余九千四百人品。
他觉得这东西很不错，以前的人品系统说扣就扣，想怎么扣就怎么扣，明明没买多少东西，可等到急需的时候，却发现一毛不剩，也不知道系统有没有从中捣鬼。
现在有了这个明细，他感觉就像多了个管家，再也不怕系统跟他玩花样了，这让他不由得好奇，系统口中的上级究竟是些什么样的角色，难不成还真是玉帝、冥王和人王？
让陆小阳最终决定购买“鬼眼”的原因很简单，购买“鬼眼”是一次性消费，终生受益，比以后一想不通就得花一百人品来买线索，要划算得多。
刚才那次短暂的“鬼眼”体验，令他突然觉得，有些线索并非他和陈忠想不到，而是但凭人眼去观察，的确很难发现。
像陈忠那样经验老到的警察，或许会怀疑，或许会求证，但一定是无果的，最终会自我推翻的。
对于鬼神说，相信存在并不能证明其存在。
这一点，却恰好成为了不法分子的完美掩护，也许这就是命运顺应天道之后，安排陈忠找上自己的原因吧。
陆小阳忽然有种预感，那个躲在暗处的真凶，一定也有着某种能与鬼通的能力，没准儿也是一位宿主！
“系统，你们魔族就没有想过，颠覆三界，重振魔界？”陆小阳突然问道，“说不定有一天……”
“嘘！”系统连忙阻止陆小阳继续说下去，“你可别再说这话了，不然我就完蛋了！”
“好吧。”陆小阳摇摇头，只好停止这个话题。
本来他只是想确认一下，魔族之中有没有想逆天的，如果有的话，说不定跟这次的案子有关。
哪知他一开口，系统就这么大的反应，似乎千万年来饱受压迫，早已放弃抵抗，如今三界这么强大了？
甩了甩头，事不关己，陆小阳懒得去想，继续聊回正事。
“系统，是你给我的线索有问题吗，我怎么没看见你说的‘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速度太慢了，你还没到店里，那东西就早跑了。”
“不会吧，什么东西这么快！”陆小阳自认为已经很快了，第一场车祸的时候，他的速度可是连死神都没追上。
“唉，也怪我，怎么就以为一个人类能快过魔族。”系统感叹道。
“你的意思是？”陆小阳神色一凛，问道，“幕后黑手是你们魔族？”
“不，不完全是。”系统道，“那依旧是个人类，只是被系统占据了肉身，但幕后凶手并不是他。”
“那是谁？”
“想知道？嘿嘿，这可是绝密线索，一条一千。”
“我买！”陆小阳毫不犹豫道。
“呃，开玩笑的，我也不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只知道上级也在追查那东西。”
陆小阳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问道：“魔和鬼有什么关系，怎么感觉挺像的。”
他一直记得系统偷偷用他的肉身去喝酒的事，而且小说里妖魔鬼怪，甚至是神仙都能附身于人，这么说来，妖魔鬼怪和神仙岂不是没什么区别。
系统能听到陆小阳的想法，这次他给出了肯定，“你猜得没错，万事万物，本无区别，无论种族，皆可成魔。”
陆小阳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他痴痴地盯着一锅牛蛙看了很久，最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系统道：“也是，魔好像从来就不是一个种族，而是一个分类，说不定有一天，世间再无阴阳天地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