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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苗疆蛊师 / 第三章 开坟敛骨

第三章 开坟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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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插嘴道:“大父,什么错了?”
  当时的我身形已经和大父差不多高,大父看着我,侧过脸叹了一口气:“早年跟老司学习风水,你十二岁那一年分家,我曾在你上学时,来这里给你家分金定穴。”
  大父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老司年迈,教大父的东西不多。
  苗疆地区的苗寨中,有神棍和神婆,老司便是神棍。
  当时的神棍是一种尊称,不想现在已经变为贬义词。
  大父因为家逢大变,心中一直念念不忘恢复祖宗的风光,也希望儿孙能够过上好日子。
  而从一些聊斋异志杂书中,得知风水之力,能改变一族之兴旺。
  因此大父从老司那里学的便是风水之术。
  奈何老司走的早,大父所学不多,虽学会了精髓之处,但基础过于薄弱。
  点穴之时疏忽大意,如今再到这里一看,发现风水有缺。
  那时的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世界观了,年幼时所发生的那些事,已经逐渐慢慢的淡忘。
  没有太在意大父说的话。
  大父已经六十多,早早就退休了。
  今天在我家住下,和我睡一床,方便明天去收骨。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有两个小人打架,一个告诉我要相信科学,一个告诉我相信神灵。
  烦躁的我起床,在外院蹲下,抽烟,连着抽了三四根,睡意逐渐涌来,打着哈欠回房睡。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推我。
  睁开眼,天色朦胧,还有没有天亮,估摸着三四点。
  我拿出手机,果然猜的没错。
  此时大父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道:“快点起来吧,我们要过去了!”
  我懒懒散散道:“怎么了?去哪儿!”
  刚问完,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今天是要给老司收尸骨,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早呢?
  胡乱洗簌一翻,我跟着大父沿着水泥公路慢慢行走。
  天色灰蒙蒙的,整个世界似乎斑驳不堪,我们走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
  还差几百米的距离进入村庄,村庄安宁平静,偶尔有公鸡打鸣。
  只见大父侧身走向路边的山坡处,嘴中念念有词。
  我凑近细细听闻:“…弟子…金井….起…不起…..灵….不灵…”
  有些词因为声音很低,语速很快,我并没有听清。
  大父顿了顿,右手食指中指合并,虚空对着山坡迅速画了几下。
  紧接着继续念叨,我听着很费力,依稀听见:红衣法师,黑衣道师几个词。
  忙碌一通,大父停止念决。
  进入村庄。
  说实话,这六年的变化挺大的,一个民族风俗极强的苗寨,如今已经变成繁华的小镇,到处是高大的水泥房。
  木质的房屋已经看不见了,这也就是导致我小时的记忆,跟这里完全对不上。
  如果没有大父,也许,我会觉得这就是一个梦。
  大父手机拨通号码,很快屋内的灯火亮起,开门把大父迎接了进去。
  客套一番之后,男女拿起手机拨打号码,其中交流用的是苗语。
  我听不懂,不过大概也能猜到,肯定是叫人一起来。
  很快又进来几个人,男男女女,满脸惺忪。
  大父把我留下来,我起初怎么也不答应,生怕大父溜走了。
  于是大父把他身上挎包跟着我一起留下来。
  我也就同意了,本来昨晚也没睡多久,加上走了一个小时,身体疲惫,靠着沙发昏昏入梦。
  梦中,我飘飘忽忽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眼前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穿着古代服饰,绸缎华丽,白皙透光。
  从我的视线看去,绸缎下的身段依稀可见。
  那时,我还没有经历人事,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女子见我,掩嘴偷笑,笑容甜美,万种风情,一双眸子勾魂夺魄。
  顿时,我浑身一热一紧,眼瞅着就要扑向女子时,脚腕处一阵火辣疼痛。
  我低头一看,一条一指粗的黑蛇正咬着我的脚腕,毒牙深深刺入皮肉中,一股黑色的气体正沿着毒牙窜入身体中。
  我抬腿用地摆动,小黑色被惯性带飞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而两枚蛇齿却留下,镶入皮肉,融入皮肉,形成两个黑中带白的小斑点。
  我见没事,抬头去寻找那位美丽的女子,却看见一副白色骷髅站在我面前。
  头颅眼框中两团绿色的闪烁,上下颚颤抖,发出“嘎嘎”的怪笑。
  眼瞅着骷髅头越来越近。
  “啊!”
  我脑子一轰,惊醒过来,
  抬眼看去,天色已亮,他们还没有回来,不知何时,怀中的挎包落在脚边。
  不巧的在脚腕处,勾起一道红印。
  我拿起挎包,翻找里面的物品。
  挎包里面的东西不多,一副篙,类似于牛角形状的东西,一个罗盘,一本笔记。
  翻开笔记,里面的字迹很潦草,繁体和简体混搭。
  前半部大多写着符咒,法事,后半部分是八字命理。
  我唯一能够看懂就是失物掌。
  有的人会问了,既然是笔记,还有什么看不懂呢?
  这你就错了,大父那个年代的人,法不传六耳,就算是笔记,也会用最简洁的语言来概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习惯。
  不给你解释分析,就算你得到笔记,也未必学会。
  大父的笔记也是如此。
  失物掌,相比很多人都听说过。
  在每个人的记忆中,总会有一个老爷爷,他们很慈祥,似乎没有他们不懂的东西,周围邻居要是丢了什么东西,都会来问他。
  老爷爷就会告诉你东西能不能寻回,如果能,又该朝什么方向去寻找。
  按照后天八卦掌摆列,天地时水人风新看,对应乾坎艮震巽离坤兑。
  而口诀按照月小从地位起初一,逆时针旋转,数到丢失物品的日子。
  月大从天位起初一,顺时针旋转,数到丢失物品的日子
  逢天天不见,逢地不去远,逢时临相见,逢水在水边,逢人值日见,逢风不要缘,逢新莫追求,逢看自然来,乾坤八卦对八方!
  幼年时,这也是老司唯一肯教我的东西,虽然记忆很模糊,但看到笔记,瞬间记起,手不自觉在掐算。
  翻完笔记,我颇为失望,原本以为大父继承了老司神秘的传承,却没有想到是这些无聊东西。
  当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出现一段文字,顿时来了精神。
  前面有十多页都是空白之处,末页出现一段话,感到奇怪。
  我低头看去:
  【余六十,年迈,终成阳师,突蹬车驾云,神游千里之外,师问,可愿补之,以成阴阳,修阴阳之术?
  吾已年迈,恐添儿女之愁,不堪阴灵入体之苦,终弃之!
  问令师,孙可成阴师否?
  师答曰:而立有缘,不蹬无望!】
  紧接着是一段白话文,大致的意思是说,虽然大父失去了这次成为阴阳师的资格,但是他不后悔。
  还有一些多年的感慨,其中还有破解风水的办法,让人家破人亡,绝子绝孙的做法。
  后面也提示到,除非是自己给人看的风水,否则最好不要用,不然沾染因果,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当时觉得有趣便记下这几个办法,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用到它。
  看完笔记,觉得提无聊,好奇的四周打量。
  这家人虽然住的水泥房,但思想还挺老旧的,不单单是因为迁坟的事。
  而是因为现在的人,已经很少在堂屋的大厅上摆放神龛了。
  这人家里却有,位于中间的是一块灵牌,上面刻画着【天地君亲师】。
  在这灵牌两侧还有两块,但被红布遮住了。
  我猜想应该是老司的牌位,所以点上三根香,摆了摆,脑中不禁又回想到儿时记忆,不知道大父说的鬼门关是真是假?
  三根香稳稳插在香炉中。
  做好这一切,我又闲置下来。
  好在没多久,外面响起吵吵闹闹传来苗族特有的苗语。
  大门被拉开,大父手中抱着一个密封的陶罐,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跟着大父走进来。
  我很好奇,不就是出去迁坟了吗?
  看这仗恃,好像大姑娘娶亲,兴高采烈头一回。
  我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大父,满脸的疑问。
  大父弯腰放下陶罐,我这是才看见,大父身后多了一个东西。
  一根木棍,缠绕在上面的长条,绑满了小娃娃。
  这东西,我在熟悉不过了。
  老司的木杖,我曾经向老司讨要一个小娃娃,可老司却摇头不语。
  这几乎成了我的心病,曾经我以为老司留给我东西就是这个小娃娃。
  大父看我眼神转向木杖,抽出放在陶罐上,说道:“以后就是你的了,不过还要等一些时日。”
  “等到老司下葬之后,我就把它给你。”
  听到大父这样说,我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
  虽然我已经十八岁,已经是一个男人了,但木杖上的小娃娃,仿佛五庄观的人参果。
  莫名给我亲近感,有一种非它不可的感觉。
  平复下内心的激动,我问道:“大父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这些人的神情不对啊!”
  大父爽朗地笑道:“没什么,也就是棺材被青藤锁裹,此是青云直上的意思,大父我看过最厉害的风水是紫藤裹棺,可惜,一旦掘坟,风水就破了。”
  说到风水,大父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讲着风水典故。
  但这些对于我而言,远远没有老司那些神秘魔术有趣。
  正当大父准备继续说下一个故事的时候,眼睛不经意瞟过大堂的神龛。
  顿时,大父脸色一凛,沉声道:“你刚才上过香了?”
  我下意识回头看去,脸色也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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