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叹息

　　“警告！第三章第二章节八段六言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
　　茵蒂克丝的双眼射出了可怕而耀眼的鲜红色光芒。
　　……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方宏曾经记得，在动画里，经过了这一场景的茵蒂克丝是还存在着属于上条的记忆的，于是乎，在被赶走的途中，方宏向着上条问起了这个话题。
　　“天啊，这种明摆着的谎言你也会相信？”方宏看着一脸蒙逼神情的上条当麻，顿时便有了一种看到上帝的表情。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方宏轻轻的一句话就否决了这个说法。
　　“可，可那是完全记忆能力啊？”
　　“完全记忆能力的确会记住所有的垃圾记忆，就连小时候看过的漫画也会一丝细节都不会漏下的全部记在脑子里。”
　　“但是脑袋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而被撑爆的，他们只会把一生将近百年的记忆全部带进坟墓里去而已，因为人类的大脑可是比现在最强的电脑还要强上几百倍呢，就连“树型图设计者”（Treediagram）也是无法比较的。”
　　方宏回忆着课堂上曾经讲过的记忆开发课程中学过的知识。
　　“多少？”上条停下了脚步，他的身躯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人类的大脑最少都可以记忆一百四十年以上的讯息资料呢！”看着上条现在的样子，方宏顿时一惊。
　　“那么，就像是茵蒂克丝那样，足足记住了一整个图书馆的所有知识，那么她的脑袋会不会——爆炸？”上条当麻的心脏都在极速的跳着，他伸出手来，比划着。
　　方宏被上条着一副快要吃人的表情着实吓了一大跳，赶紧继续说道。
　　“这么说吧，一个人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人脑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很多……”
　　“讲重点！”上条实在是接受不了方宏的废话了，径直的说道。
　　“不管看了多少的魔法书都没有用，在脑医学上，这是根本不成立的！”
　　“也就是说……”上条当麻带着颤抖的口气。
　　“没错，你被骗了！”方宏带着关心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上条，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教会为什么会这么说？”
　　上条茫然地自言自语。
　　为什么要这么做？教会为什么要将原本很健康的茵蒂克丝，说成每隔一年不接受施法就会死掉？
　　“同志，别傻了，教会这种组织能信才怪，估计是把什么禁忌术式封印在她的体内了吧！”方宏一语中地。
　　“对，一定是教会在原本没有任何问题的茵蒂克丝脑中动了手脚！”上条当麻的眼神越来越明亮，他瞪大了眼睛，重新返回了小萌老师的家中。
　　就像是某些中二少年一样，上条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解开包覆着右手的纯白绷带。
　　如同正在解开右手的封印。
　　“想成为主角的异端吗？不！”
　　“我就是主角。”
　　……
　　当上条当麻的手在茵蒂克丝的全身上下摸完后——想到成.人频道社区的自己去墙角面壁。
　　喉咙深处。
　　由于没有头盖骨保护，以直线距离来说，这里可以说是比头顶更接近‘大脑’的地方。
　　而且这里很少有机会被人看见，更不可能被他人所触摸。
　　在女孩的喉咙深处，上条看见了一个黑色六芒星符号，就像占星节目中会出现的诡异符号图形。在随后赶来的方宏的提示下，上条毅然把自己的右手伸进了少女的嘴巴！
　　所以才出现了开头出现过的那一幕。
　　“已发现入侵者，即将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
　　机械音从茵蒂克丝的口中传了出来。
　　“该死的，好强的魔力波动！”方宏顿时便被这样强大的魔力所震撼了，这种力量，已经逼近‘魔神’了吧！
　　“斗神化身”方宏召唤出伏魔棍，用一种肉眼难见的速度快速的借助地面打出连击效果。
　　砰砰砰……
　　连续不断的撞击声，一颗颗白色的光球不断地开始围绕着方宏的身体出现盘绕。
　　“顾不得那么多了，三千炫纹已经足够了！”方宏看着与自己精神相连的三千颗白色的阳属性炫纹，然后重重的将伏魔棍驻在了地上。
　　就宛如风暴一般，无数的阳属性元力光球‘炫纹’包裹在了方宏的身体上，然后凝结……
　　“极光斗神，克拉蒂尔，降临！”
　　天地间的元力一瞬间全部疯狂的流动起来，形成了一种呼唤奇迹的超级力量，穿过了‘圣乔治领域’的阻碍，源源不断的注入了方宏的身躯。
　　另一边，尽管方宏已经提示过要让上条离开了，但是正处于‘主角’形态的他明显没有把方宏的话给放在心上。
　　上条就像是沙漠中快要枯死的人一样贪婪的伸着手掌，他只要再触摸一次眼前的少女，那么一切就会结束了。
　　所以，上条朝着空间中的‘龟裂’以及置身其后的茵蒂克丝冲了过去。
　　他握紧了他的右手——教会那些无聊的幻想，就由我来进行抹除！
　　只为了将这个残酷的故事，这个永无止尽的无聊结局，划上休止符。
　　但是在同一瞬间，一道虚空裂缝‘啪’的一声就打开了。感觉就像是初女膜被强行撕裂般，有一种莫名的疼痛感。
　　在那巨大的裂缝最深处，有着某样“东西”正在看着上条……
　　是‘恶魔’吗？。
　　只听轰的一声，从那裂缝的深处便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柱。
　　“闪开！”
　　在上条的身旁传来了少女悦耳的娇喝声，然后，一柄白色和金色交织在一起的华丽长矛便挡在了上条当麻的面前。
　　尖锐的矛尖挡在光流的前面，粗壮的光柱被湮灭消失，然而上条当麻看的出来，少女阻挡的非常艰辛……
　　光柱以肉眼可见的趋势正在靠近两人。
　　“遭了，胜利女神长矛的破魔能力抵不过她的魔术释放速度！”拥有金色的耀眼长发的美貌斗神有些焦急的说到。
　　茵蒂克丝释放出的洁白光柱就像是具备着源源不断流水的泉眼一般，无穷无尽。
　　胜利女神长矛自身具备的破魔处理能力远远赶不上魔法的释放速度，就算是湮灭了一部分的魔力块，剩余的魔力团块光柱依旧源源不绝，光柱正逐渐一公厘、一公厘地逼近……
　　“可恶的小子，看看你，你究竟又干了什么……啊！”
　　气急败坏从里屋走出来的史提尔，才喊到一半，然后就突然像是背上被捶了一拳似的，连呼吸都停止了。
　　“怎么可能？这是‘龙王的叹息’，禁书目录……不应该是不会使用魔法的嘛？”
　　“磨磨唧唧的还在做什么，降神形态我可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啊！”
　　变身成斗神姿态的方宏一边大喊着，一边尽力的去抵挡。
　　“可恶啊，三千个元力符印所构成的‘神体’果然还是不够吗？”
　　看着身旁那因为某些缘故争吵起来已经准备发展成为全武行的场面，方宏不由得感觉到又好气又好笑。
　　特么的劳资一个局外人在这里给你们收拾残局，你丫的几个主角跑一旁打架跑龙套去了……
　　“你们都是脑残嘛，现在是什么情况还看不出来，还不赶紧帮我一下，想不想救人了！”
　　“拿刀的傻女人，他们两个男的犯蠢吃醋，你也跟着变傻了吗，还不快帮忙！”方宏第一次感觉到RB人的脑子是不是都比正常人慢半拍，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猪队友啊！
　　“我？”神裂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玛德，我受不了你们的愚啦！啊啊啊啊……”方宏无语高声喊到，然后他的双脚跳起，轻易的就把插在神裂腰间的巨大武士刀给‘钩’了出来。
　　借着长刀的刀刃，方宏用了一股巧劲瞬间切断了茵蒂克丝的小腿腿筋。
　　由于筋骨被伤到突然失去平衡的茵蒂克丝一下子就往后倒去。
　　于此同时，那作为瞄准镜的魔法阵也随着移动，朝向方宏射出的结白光柱也完全偏离了既定的方向。
　　就如同挥动一把巨剑一样，从公寓的墙壁到天花板的位置全部都被轰开了甚至连漆黑的夜幕也被白光撕裂……说不定，连大气圈外的人造卫星都被轰烂了呢。
　　“好强大的魔法！”拥有着超强目力的方宏顺着光柱消失的位置看过去，然而，就只有一些半透明的结白羽毛缓缓飘落……
　　毁灭的背后，竟然会如此的唯美……
　　趁着这个机会，方宏大声的说到。
　　“上条，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那么，就让我来抹除这个幻想！”上条重重的点头。
　　随着右手的挥下，那黑暗的虚空裂缝，黑色的魔法阵，都被轻易的抹除掉，简单的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警告，最终章节，第零章，项圈受到致命破坏无法再生——”
　　扑通一声，修女的身体重重的躺倒在了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