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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将军在此:这个夫君,有点缠 / 第七章 来羞辱他

第七章 来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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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三皇子便时常会来丞相府。
  偶尔邀她吃个茶,赏个花,听个曲,倒是安排的十分妥当,基本上与前世没什么差别。
  白安然不淡不凉的应着,几番接触下来,魏无绵已经改口唤她‘安然’。
  如今俩人的关系虽算不上暧昧,却也比寻常友人要更近一步了。
  每次回府,白安然都要沉沉的睡一觉。
  与仇人相处,还要装作欢喜,实在是太累人了。
  这一日她刚要躺下,却听说白沐涟邀了同窗好友来府上吃茶,主要是为了他端午那日爽约而赔罪。
  白安然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打个招呼比较好。
  谁知过去了才看到,除了哥哥的三位同窗,八皇子、十五皇子还有那夏夕颜,竟然都在。
  “安然见过八皇子殿下,十五皇子殿下,见过夏公子。”
  魏无延一见到她,便笑了起来:“安然姑娘,上次的赌局我可没玩儿尽兴,下次,定要将折扇赢回来!”
  听到这话,白安然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其他几人却一脸疑惑,待听了缘由,便更觉惊奇。
  尤其是尚未及笄的十五皇子,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他对着白安然笑嘻嘻的说:“安然姐姐真是厉害!连我三皇兄和八皇兄都能赢!不知安然姐姐能否教教我么?我也想哪天赢皇兄们一次!”
  八皇子抬手拍了下他的小脑门,佯装生气道:“小十五!亏得我平日里给你从宫外偷偷带糖葫芦和小玩意,想不到你竟如此待我!以后不给你带了!”
  十五皇子毕竟年幼,一听没了好处,立刻讨好道:“皇兄!皇兄!十五知错了,你就饶了十五这一次吧!”
  众人都被十五皇子的样子逗笑了。
  皇子在这,白安然便不能打个招呼就离开,只得在桌前坐下,与十五皇子说些趣事,倒也不难捱。
  旁边几人先开始还聊地挺高兴,过了一会儿气氛便低落了下来。
  此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传入了白安然的耳朵里。
  墨长安。
  这个人她是知道的,墨家祖上三代都掌管着翰林院,墨长安的爹爹还是科考的主考官。
  可谁知,让人告发说是贪污受贿,圣上大怒,革职查办,最后听说是畏罪自尽,可怜了那对孤儿寡母,无人照看。
  快到晌午,八皇子谢绝了白沐涟的留膳,带着十五皇子回了皇宫。
  白安然这才好奇的问白沐涟,那个墨长安怎么了?
  说起他,白沐涟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墨府被抄家之后,长安他娘亲的娘家人怕惹得圣上不喜,也不敢接他们入府,如今两个人只能住在城西一个破旧的宅子里。我今日无意在街上遇见他,长安他,居然在给人铲马粪。”
  说到这其他几位同窗皆是一番唏嘘。
  白安然却在心底里佩服这个前世今生只见过一面的男子。
  能在落魄时放下自己的身段,养家糊口,是个好男儿!
  眸光一闪,白安然又说:“我记得那长安哥哥的武功是不是很好?”
  白沐涟的一个同窗猛的点头:“长安那一身功夫当真了得!别看他家是书香门第,他可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我们那时还打趣的说他若是做了那翻人院墙的飞贼都能有一番作为!”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起墨长安的遭遇也是可惜不已。
  翌日,白安然催着温儿去外头置办了两身男装,待过了晌午,俩人从后门偷偷的溜了出去。
  依着昨日白沐涟说的地址,白安然很快找到了城西那个破旧的宅子。
  与其说是宅子,那不过是一座毛坯房,门前东倒西歪的用木桩围了起来便是院子。
  没想到他们的生活竟是苦到这般地步。
  白安然正要抬脚进去,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你们是谁?”
  俩人回头,看到一个男人提着油纸包走了过来,他穿着白褂子,露出的两只胳膊皮肤黝黑,墨发用根削尖了的木棍束在头顶,五官英朗,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带着几分警惕。
  白安然猜想,他应当就是墨长安了。
  正要说话,却听到院子里传来妇人猛烈的咳嗽声,墨长安皱眉,绕过她们快步进去。
  白安然跟了上去,刚进院子便闻到一股难以掩盖的药草味。
  破败的屋中,一个妇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墨长安端了碗药汤喂她慢慢的喝下去。
  那妇人看上去似有四十多岁了,可白安然记得,墨长安比哥哥大一岁今年十七,那他母亲也不过三十出头罢了,这段时日的劳苦让她看上去整整老了十岁。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墨长安转过身来,顿时拧紧了眉头,他们两个怎得跟了进来。
  回头看了眼浅睡的娘亲,他对俩人低声道:“出去说。”
  白安然站在院里扫了一圈,看到几颗枯黄的叶子,想来应该是墨长安在种什么农务。
  明明是贵公子竟要自己谋生,她心中也不免唏嘘一片。
  墨长安盯着白安然的脸看了一会儿,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便问:“你是白沐涟的……?”
  白安然脸上尴尬一笑:“长安哥哥,我是白安然!这般打扮也是为了方便些。”
  听到她的声音,墨长安眼中闪过一道诧异,很快归为平静,他淡淡的说:“安然妹妹,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你哥哥他…让你过来的?”
  他抬眸看着那蔚蓝的天空,似是想透般道:“你与沐涟说,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不用担心。若他还当我是朋友,便不要再接济我。我自食其力,能养活自己。”
  谁知白安然摇了摇头。
  “长安哥哥,我哥他并不知道我今日过来。”
  墨长安便疑惑的看着她:“那是?”
  “是我想要来找你的。而且,我也有事体想要拜托你!”
  拜托自己?这样墨长安更纳闷了,如今的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我听哥哥提起,说长安哥哥功夫了得。我……需要有人在暗中帮助。当然,我会付报酬的。”
  墨长安静静地听着,若白安然不是白沐涟的亲妹妹,他还以为是什么人要来羞辱他。
  正没当一回事儿,却见白安然沉下了脸色,神采之间有抹浓重的忧愁。
  “安然也不瞒长安哥哥,丞相府虽然现在看上去屹立不倒,可谁也说不定,它会不会一夜之间覆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到了那个时候,安然希望能够有自己的力量,去挽救这一切。哪怕仅仅是救下父母和大哥的性命,也足够。可我现在是在太弱小了,我需要有人帮助!想来想去,便也只有你是最为合适得了!”
  白安然的这番话,说到了墨长安的心窝里。
  墨家何尝不是一夜之间就覆灭?
  父亲畏罪自杀,墨府被查封,他和娘亲无依无靠,只能过着现在这种生活。
  伴君如伴虎!
  圣上的一句话,便让荣光了三代的墨府,消失殆尽。
  可他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倘若是从前,他还是那个墨家大少,兴许白安然的这个提议,他会应允,也会着手准备好应对将来的突变。
  可如今,他只是一介白丁,无财无权无势,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
  想到这里,墨长安心中不免苦涩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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