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无一人

　　进了诺大的山谷，景色优美，村名们流连在美景中，孩子们早已挣开父母的手掌，跑到不远处的树林中，看着从没见过的花草虫鸟，高兴地手舞足蹈。大人们也在观望着四处的景色，欣赏着祖地的美好。大长老还站在那里，身体微丝未动，眉头却越来越紧缩，仿佛心中担心的事已经越来越向事实靠拢了。
　　洛二处理完牛车，看到半天未动的大长老，心中也是一片茫然，便几步走上前去，小声问到：“大长老，有何不妥吗？”大长老没说话，继续看着远处山谷的中心处。洛二心中纳闷，也循着大长老的视线处观望。不远处是一条流经山谷的溪水，清澈无瑕，阳光照耀下若是从空中看去，像是山谷挂了一条巾纱一般。溪水边是一连片的树林，这里气候宜人，树木长得郁郁葱葱。繁茂的叶片中洒落点点光影，倒也是一副书画中才有的美景。透过林中少有的空隙，隐约可见山谷中心是一片古旧的房屋，年久失修倒也有几处断壁残垣，甚至一处檐下还有一窝刚刚出生不久嗷嗷待哺的幼鸟。村落中心有一间较大的宅院，虽稍显新一些，可门口栽种的观赏花草已经奇形怪状，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前来打理了。院落旁一间不大的屋子年月不久，做工虽很粗糙，可是与村落里其他房屋的破旧相比下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洛二，你看出哪里不对劲了嘛？”大长老突然的发问让还在远眺村中情景的洛二有些措手不及，情不自禁中答了句啊？
　　“大长老，这房屋虽是残破，但却也符合祖地的情况，毕竟也有些年岁了。”
　　大长老面色凝重，语气加重了一些，略带焦虑的神情透出严肃：
　　“洛二，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人，祖地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连有人生活在这里的迹象都没有......”
　　“大长老，我刚才心里也有所疑问，被大长老这么一说我也觉察到了。这里确实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了。”
　　“你且放下琐事，先去村中查探一番，速去速回！”
　　见大长老神情严肃，洛二答了一声是之后马上急速越过小溪，穿过丛林，一会便来到村落的外围。转眼看村民们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大长老也没多说什么，坐在枯倒的树干上，喝了点水，等着洛二回来禀报情况。洛怜带着小仙穿梭在树林里，一会采朵小花，一会爬上树梢，见大长老也没呼喊，索性玩的更欢，也离山谷入口处越来越远。大长老心中思索这村落里无人的怪事，也忘了管这俩孩子。俩个孩子顺着山谷的岩壁，来到一处开阔地，这里绿草成荫，俩个孩子躺在上面晒着阳光倒也悠然自在。忽然小仙在崖壁上看到了什么，拍打身旁的洛怜，喊道：“怜哥哥怜哥哥，你快看啊。那石壁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啊，我怎么没看到啊，在哪里啊”
　　“在那在那”小仙站起身来，低着头看着还在懒洋洋的起身的洛怜，指着崖壁上凹凸不平的一处，兴奋地说道。洛怜起身后顺着小仙指着的地方，凝神一看，好像是有些东西，像是一篇文章被刻在崖壁上。只是这字洛怜看不懂，似乎与世间的文字有所差别。洛怜看了一会后说：“我们也看不懂，不如去叫村长爷爷来看吧，也许他知道。”小仙说了一声嗯后，俩人便也转身离开这片空旷，往山谷入口处走去.......
　　再看山谷入口处，洛二已经到了小树林处，急匆匆的往大长老处跑去，引来村名们一阵观望，不知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大长老，村里果真一个人都没有，连大宅院里也没有人。”洛二一脸紧张的神情引来村民的切切私语，相互与身边的人讨论着。祖地里竟然没有人，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这样呢。大长老站起身来，让村民们看好孩子和牛车，自己和洛二一众壮汉猎户进了山谷中心，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村民们还有正在慢慢往山谷入口走来的洛怜和小仙。
　　众人来到村子近前，这些老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脸上已经刻出一条条深深的皱纹。这些老房子依旧保持着新建时的模样，只是裂痕已爬上了雕花的门窗，雕花的门窗已经不再鲜亮，本该鲜亮的明堂也已织上了蛛网。错落里穿插着长满杂草的泥路，看来也是多年没有人走过了，只能隐约的见到泥路存在的痕迹。细看村里的篱笆院，稀稀落落的可见鸡狗的骨架，也不知是怎么死的。继续往前，众人来到中心的大宅院，进了院子，淡淡的能闻到些许残留的血腥味，地面的土地也不是纯粹的泥土颜色，更像是血液残留在地上被风干了多少年的样式。这让众人一阵心惊，急忙走进宅院大堂，大堂中心挂着一幅长六尺有余，宽四尺左右的字画，字画并不复杂，只简单的一个字。
　　“洛”大长老见到此字后，情不自禁的出了声。看来是祖地的家长大院没错了，只是这里为何这幅景象。按理说这里石门一封，无人能进来才对，更何况行凶。大长老思索一番得不出结论，转了一圈见无危险，转头叫洛二去入口处带村民们过来此处。尚未到半刻时辰，村民们已先后来到宅院前头，在见过村里破落的情景后，再见到此处的地面颜色，大家心里都想到了一个不能接受的可能，祖地里的人都被杀死了？一个老叟走上前来，神情激动地问道：“村长，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祖地里的族人莫非都被恶人杀害了吗？”
　　“此事我一时难以做出结论，不过祖地里的族人看来是被人屠尽了。”
　　听到村长的话，有些人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有些村民甚至掩面哭泣，那上前的老叟竟然昏厥过去。在被村民急救过来后，睁开眼的老叟未说话，眼里的泪水却先打湿了眼眶，呜咽断续的说道：
　　“我年方二十....便.....离开了祖地，当时....家中老母健在，一位弟弟、一位妹妹。我离开之日..便未曾想过...还能再回到这里。此次归来，我不敢奢求还能尽孝老母，只是这弟弟妹妹也怕是寻不到了，这叫我这老骨头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众人听完心里一阵五味杂陈，也有少许人是和老叟一样的，不指望还能见到到父母，至少还能再见到弟弟妹妹，侄儿外甥什么的，只是这下全都落了空，心里难免伤心难过。
　　“大长老，你们快些来看。”洛二在宅院后面传来音讯。大长老带着村民们来到后院，眼前是一个大土堆，土堆前放着一块石碑，写着的字和洛怜在崖壁上看到的一样。大长老看完却愣住了，洛怜上前问到：“村长爷爷，这上面写的什么啊。这些字符和外面的字一点也不一样，刚才我和小仙在崖壁上也看到了这种字呢。”听到洛怜的话，大长老没有转头，只是轻呼出：“洛家族人之墓”
　　听到村长说出的话，众村民一阵发憷，是什么样的恶人在屠戮完祖地族人后还为其修了坟墓，这是何等的让人匪夷所思！只有大长老心里有说不出的震惊，这是洛家的古字，只有洛家的核心族人才知道，难道祖地的族人是被祖地里的人屠尽的，这这也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尽管事实很有可能如此，大长老却没法为这个可能作出解释。大长老慢步走到墓碑近前，只见墓碑后藏有个铁质的小箱子，大长老拿起后，吹去表面的尘土。打开箱子，是一块丝绸，上面写满了洛家古字，大长老定睛从头看起。
　　只见第一句是：“我是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