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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酒肉兄弟大多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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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巴斯巴恩商队的老板哈利•巴斯巴恩叼着烟卷关上办公室的门。下班回家。
  拔出钥匙。哈利提了一下裤子,调整一下裤裆的位置。寻思着是先回家还是去附近的海妖酒吧找找乐子。听说那里来了个新舞娘,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一亲芳泽。
  说做就做,想到这里,哈利转身就准备往海妖酒吧走。
  刚一转过头,就发现一个老头站在街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他。
  哈利愣了一下,半天才认出这人。
  “呦,嗨,伊森队长,你怎么来了?”哈利看了看马路上的车,快步跑了过来。
  “哈。”老伊森先笑了笑,对哈利说:“哈利,最近怎么样啊。”
  “挺好。”哈利笑的很爽朗:“你呢,咱们好久没见了吧,老队长。”
  “是啊,有年头了。”老伊森看着哈利光鲜的衣服,略微有些拘谨。
  “吃了么?”哈利问:“没吃的话,一起去喝一杯。啊,那件事之后,咱们兄弟俩好久没喝酒了。我请!”
  老伊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好啊。”
  “那还等什么,走啊。”说着,哈利用力的拍了拍老伊森的后背。两个人一起向海妖酒吧走去。
  两个人抵达酒吧,落座之后。两个人点了些吃的,开始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聊天的内容大多都是回忆过去。酒至半酣,老伊森看时间耗的有些多。沉吟了一会儿,打断了正在滔滔不绝的哈利。
  “呃,那个,哈利。”
  “什么事?”
  “我这次来,其实是有点事想求你。”老伊森说。
  “嗨。”哈利不以为然:“有什么事,说,能帮上忙的,绝不含糊。”
  听到这话,老伊森的心放下许多。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其实,是这样。瑞秋病了。我需要钱治病。”
  哈利的眉头微皱,问:“借多少?”
  老伊森愣了一下,接着连忙否认:“不不不,不借钱。”
  哈利一听,眉头舒展。用力的拍了拍老伊森的后背:“哎呀,你怎么这样啊。队长,要借钱就说,别不客气。”
  “不不。”老伊森说:“真不借钱。”
  “那你是?”
  老伊森沉吟了一下,说:“兄弟你家创队的通航证有没有多余的,老哥哥我用用。”
  老伊森一说到“通行证”这几个字。哈利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右手指点着桌面,在老伊森企盼的眼神中,思考了许久。
  “老队长。”哈利语重心长:“真不是我不念旧情。”
  老伊森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你也知道,这个船队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果是我一个人的,我二话不说,别说一本了,十本都借你。但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法慷他人之慨啊。”
  “可……”
  “我知道,我知道。”哈利打断了老伊森的话:“可我也得对股东负责不是?要不这样?我这就去找我的股东去。等给出个章程来,立马借给你。怎么样?我哈利你是知道的,说的话那就是斧子剁木头,一声那就是一个印啊。”
  “不用,哈利,你…….”老伊森还想说什么,结果又被哈利按住了。
  “老队长,别说了。你对我的恩情我记得,这忙我帮定了。这些钱,您先拿着,给瑞秋看病。我这就去找股东去!”
  “等我啊!”
  说完,哈利拔腿就走。留下留在原地苦笑的老伊森。
  既然正主走了,老伊森也没理由再在这里带着。起身准备离开。
  “先生,您还没结账呢。”这是侍应生走了过来。
  老伊森一愣,问:“多少钱。”
  “两个金币。”
  “这么多?”
  “两位点的都是好酒。”
  哈利刚刚留给他的钱看起来很多,但都是银币和同伴,加起来还不够一个金币,结果自己还得倒贴一个。
  付了钱,老伊森疲惫的叹了口气。低着头往家走。
  再这样下去。女儿就要断药了,只靠女婿凯文一个人,真的支撑不起女儿的费用。
  此时的老伊森突然感到非常的绝望。他坐在港口边用来栓船的柱子上。双肘撑着膝盖,两只手捂着脸。
  此时的老伊森完全哭不出来。他的家就在不远的前方,但是他现在只想跳到海里去。
  但自己死了又如何呢?
  他没了,女儿也完了。
  想到这里,老伊森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用力的拍了拍脸。用尽全身力气,朝家走去。
  没有通航证,也没有乘客。现在必须解决这两个问题。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的穿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人看起来都很年轻。男的拿着一个海图,摇了摇头。冲着老伊森走来,在路过老伊森的时候,他分明听到那个男的说:“这艘船也不去。”
  老伊森皱眉,眼珠转了转,心想一个人也好,两个人也罢,有一个是一个。于是,他就悄悄的跟在这两个人的身后。
  这个时候想必大家都猜出来了,这两个人就是奥西里斯和伊西丝兄妹二人。
  等这对兄妹二人再一次失望的从一艘客船上下来的时候。老伊森走了过去,找那艘船的大副聊了聊。
  “嘿,兄弟。刚刚那对儿要去哪?”
  在这个地区,老伊森也算是熟面孔了。所以客船大副也没避讳,直接说道:“一对神经病。要我们拉他们两个人去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一去半年。”
  “多远?”
  “半年的航程,你说呢。”大副把一颗煮熟的鹰嘴豆丢进嘴里。
  “钱给够了的话就去呗。”
  “我才不去。”大副看老伊森应该也是跑船的,说:“要去你去,这种破活,出力不讨好。去是半年,还有回来呢。我宁愿跑十遍短途也不愿跑这一遍长途。钱这东西,有命挣,也得有命花啊。”
  老伊森在一旁揉着下巴。接着他又跟大副胡扯了几句就离开了。
  等他再一次找到兄妹二人的时候。他们两个有一次被拒绝了。此时的奥西里斯被拒绝的有些麻木。无奈的叹着气。
  “哥,要不,咱们别走了吧。”伊西丝劝着。
  “不行。”奥西里斯说:“现在鹰喙港也不安全。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响起。
  “二位是想坐船么?”
  奥西里斯转过头来,看着老伊森,问:“您是?”
  老伊森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名片:“我是突围号货轮的船长伊森。你们叫我老伊森就好。二位想去哪啊?”
  “这里。”奥西里斯把海图递了过去。
  老伊森看了看海图,眉毛一挑:“你们去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有点事。”这次奥西里斯不再说看亲戚了:“你能去么?”
  老伊森笑着摇了摇头,把海图递回去,本想拒绝,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咬咬牙,问:“如果只载你们俩的话。钱可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
  “要定金。”老伊森说。
  “多少?”
  “五千金币。”老伊森一个狮子大开口。
  “你确定能走?”
  老伊森发现奥西里斯所担心的居然不是价格,顿时有些后悔,如果他刚刚说先交全款就好了。
  “当然。”
  奥西里斯皱着眉头看了老伊森一会儿,说道:“先带我们看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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