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王旭暗道自己粗心,过年了,也没给萧月做一套新衣服。布匹倒是有,大唐的布绢可以当钱用,虽然色泽不怎么样,但毕竟新年新气象。
眼下就是年三十,到哪里去找裁缝,看到县尉大人拿着匹布在院内跑来跑去,于娘赶忙上前问D县尉老爷可是要做衣服?”
于娘是县衙伙房的厨娘,他丈夫是前堂的衙役。
真是瞌睡了有人过来送枕头,王旭立马把于娘拉到一旁,说道:“是啊,给小娘做件衣服,你还认识不错的裁缝啊,很急!”
于娘思索一番,说D县尉大人,两更之前来的急不?”
“行!”
两更也也就八九点钟的样子,守夜要到三更,到时候能穿上也不迟。
“走,带我去找裁缝吧。”
于娘笑道:“这哪还要裁缝,女人要是没两手针线活,那是要被人笑话的,老爷要是信得过我,晚上两更之前,我把衣服拿给你。”
那感情好,王旭暗叹古代的女子就是好,三从四德不说,单是烧饭作衣,就已经秒杀一大批不夜女。
于娘的男人叫尚戈,在前堂当衙役已经七八年了,看到自家婆姨带回一大匹布,就要做衣服。
“这孩子们的衣服都做了,还浪费这么些布干啥,大人嘛,将就一下,过了年就那么回事。”
于娘斜着眼说道:“还以为给你做,县尉大老爷的小娘,知道不,给她做的。”
尚戈一脸蒙圈,自家婆娘怎么跟县尉老爷的小娘搭上了,不过他转瞬想到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丁禾,这小子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的好运气,入了县尉大人的法眼,从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打杂,一下子升到了橼吏,还自己招募了五个人。
拿的是二级的钱,比自己这个县衙的老人儿,还多出500文。
天晓得这小子会这么出息,尚戈不由的想,要是自己也能报上县尉老爷的大腿,是不是也能和丁禾一样,拿个二级三级的薪俸,混个不错的交椅?
“婆娘,等会给县尉老爷送衣服的时候,一定要提提你男人的名字。”
于娘抬头问道:“这是为啥?”
“你这个傻婆姨,你想啊,经常在县尉耳边提起我,万一那一天,老爷记住了,有什么差遣,想到你男人,到了那一天,你男人也就发达了不是!”
“有这么简单?提提你的名字就能发达?”
于娘显然不信,不过随即尚戈提到丁禾的名字,她就彻底服气了,这叫事实胜于雄辩,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不由她不认同……
王旭对过年没什么感觉,萧月或许是亲人的缘故,也是没什么兴致,偌大的院子,满目萧瑟,两人一狗,似乎孤独了很多。
“不行,得找点乐子!”
带着萧月、丁禾,牵着毛球,先到刘安家扫荡一番,正好赶巧了,刘安家正在蒸馒头。
“王县尉前来,恕属下见过来迟!”
王旭撇开刘安,这老小子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个县尉是怎么回事,他还不清楚么!
打开蒸笼,拿了馒头咬一口,不错,是羊肉馅的,递一个给萧月、丁禾。当然毛球也少不了。
“刘老爷,等下送一笼到县衙去,家里没做,只好到你这打打秋风。”
刘安一脸苦笑,这是该你的,简直活土匪。
进了大堂,见到熟人,刘闵刘大庄主。
“草民刘闵见过县尉老爷。”
刘闵一本正经的行礼,王旭转头看向刘安,见刘安面色平常,知道他并没有把自己假冒县尉的事说出来。
王旭笑道:“刘庄主,一别月余,当初分开的时候,就请你到县衙做做,你的大忙,我还没来的及谢谢呢。”
“哪里哪里,不敢劳烦县尉老爷。”
刘闵现在是感叹万千,心叹自己做了个英明的决定,不然,自家族弟哪有机会上位主簿,这都是占了县尉老爷的光啊。
刘闵想的不错,要是没有王旭,怕是刘安再熬几年也不一定当上主薄,可他要是知道王旭是个冒牌的县尉,怕是要感慨良多吧。
入座,喝茶,对于本地的土豪,王旭当然有话说。
“刘庄主,本县年后要招募兵士剿匪,到时候刘庄主一定要多多支持啊!”
“那是一定!”越多的刘家儿郎入伍,刘家的话语权越重,傻子才会拒绝县尉老爷的好意。
刘闵继续说道:“我刘家庄两百余青壮,听候县尉老爷调遣。”
王旭一愣,上次才说一百多号,抽了四十人,青壮人数反倒多了。看向刘安,见他低头不语。看来是这老小子泄了密,招募一兵丁,授地20亩,这是县衙定下的规策,这刘大庄主口气倒不小,一下子200人,那是四千亩良田。
不过这是应有之意,王旭巴不得这些田地全部分掉,那是数千兵丁。
“那本县尉多谢刘庄主义举。”
“不敢!”
刘安留王旭吃饭,王旭摇摇头说:“刘主簿,我在这吃不了,你也吃不了,跟我走,有地方吃来。”
带上刘安到张宵府上一探,张县丞已经可以驻地行走,好生宽慰一番,然后转道直奔东城。
“王县尉,我们这是去哪?”
“我去黄浩家,你去安排米面羊肉,军营门口集合,对了,你家的厨娘,蒸笼也带上。”
刘安问道:“王县尉可是要劳军?”
王旭笑道:“正是!”
这劳军为何带上厨娘,刘安百思不得其解……
留县西南有一处湿地,其中是一望无垠的芦苇荡,芦苇荡的中心高地,边侧停了不少舟船。
岸上有不少芦苇建的草屋,当中的一间颇大。
内堂中一红衣女子高坐中间。
下首黑衣细须男子说道:“大当家的,弟兄们都打听清楚了,那狗官没死,混到留县当起了县太爷,现在留县的兵丁不多,也就是七八十号人,其他的都上了山,在法恩寺,说是在看守宝贝。”
堂上女子皱眉问道:“卢迪,那狗官中了你的箭,怎地又逃回去。”
男子回道:“大当家的,那时风火俱起,儿郎们不得不撤,以为那狗官会葬身火海,所以未曾搜查,谁知竟被他逃过一劫,这都是我的错,请大当家的责罚。”
红衣女子摆摆手说道:“算了,你也无意,那狗官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这样也好,我定要手刃此僚,今夜就是他葬身之时!”